中考過後,有人瘋狂,有人惆悵。
薑晚一直在擔心自己的總成績夠不夠過二十四中分數線。
肖梓安就比較放開心態。安慰薑晚說道:“冇事,你看我,慌嗎?”
“吃好喝好就行了。”昊坤說道。
薑晚還是一臉焦急。
許嘉譯這時推門而入,環視了教室一圈,老張不在。
他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拍了拍板凳上的灰。
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下。
肖梓安看了他一眼,咂嘴問道:“咦~你是處女吧?這麼愛乾淨?”
許嘉譯聽到這話,反駁道:“我還處女,我哪樣像處女了?”
隨後又把昊坤叫過來,搭著他的肩問道:“兄弟,我是處女嗎?”
昊坤搖了搖頭:“嗯~不是,你是處男。”
許嘉譯聽到這話,賞了昊坤一個腦瓜崩。“什麼玩意兒,我說的是星座。”
昊坤被彈了一個腦瓜崩後清醒了許多:“哦哦哦,你應該是摩羯。”
“那你呢?”
“我?我不知道啊。”昊坤撓了撓頭說。
許嘉譯把他推到一邊去。然後又對著肖梓安說:“聽到冇?摩羯。”
肖梓安冷笑了幾聲冇理他。
許嘉譯註意到了坐在位子上咬手的薑晚。
他走到薑晚身後。拍了一下她,薑晚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轉頭皺眉看著他:“乾嘛?”
許嘉譯笑著說:“你咋了?”
“冇事。”
許嘉譯聽後順手拿了旁邊同學的板凳,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疏導”薑晚:
“你不會還想考24中吧?”
薑晚口是心非:“不是。”
“二十四中升學率挺低的。”
薑晚聽後:“我就喜歡升學率低的。”
許嘉譯:“你還說你不想考二十四中?”
薑晚轉移話題:“那你打算報哪個高中?”
許嘉譯想了想說:“嗯…反正不會是二十四中。”
“為什麼?”
“分高,任性。”
“……”
過了一會,老張來了。許嘉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還順便把板凳放回原位。
老張讓他們去五樓會議室開會,回來之後接著開畢業典禮。
肖梓安拉著薑晚就往五樓跑。被薑晚叫住:“不是這個五樓,是那棟樓的五樓。”
肖梓安:“哦哦哦。”
來到會議室。發現一班最後一個班到的。會議室裡坐滿了人。
肖梓安小聲的對薑晚說:“我們坐哪啊?”
薑晚:“不知道啊,老張冇說啊。”
這時候台上的年級主任發話:“你們兩個彆在這站著了。去找個位置隨便坐。”
因為前麵都坐滿了人,所以,她們倆都往後走。
她倆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了下來,放眼望去,後麵就她們兩個人。
薑晚抱怨道:“老張為什麼現在才說?”
“誰知道啊,哎?許嘉譯跟胖子呢?”
“我哪知道。”
她倆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冇看到。結果一回頭,看見他倆從會議室後門進來了。
許嘉譯戴著眼鏡都冇看到肖梓安和薑晚。徑直地朝著前麵走去。逛了一圈發現冇位了。他倆又灰溜溜的走到了後麵。
剛找了個位置坐下,扭頭就看見同排的肖梓安跟薑晚。
薑晚招手讓他倆過來。
許嘉譯坐到了薑晚旁邊。“你們怎麼跑這來了?”許嘉譯問道。
“前麵都冇位了。”薑晚回答。
昊坤從兜裡掏出一副撲克牌,在三人麵前晃了晃:“我帶了撲克牌。咱打牌吧?”
肖梓安:“我不會啊。”
許嘉譯:“我會小貓釣魚。要不咱玩那個吧?”
昊坤斜眼看著他:“你認真的?那玩意兒是個永動機,我不玩。”
薑晚:“那就不玩了。”
於是昊坤又把撲克牌塞回了褲兜裡。四人聽著主席台上千篇一律的稿詞,覺得有點無聊。
身後傳來一陣說話聲,此時主席台上的老師好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一樣,說話聲戛然而止。
四人回頭看去,從後門走進一群,與在場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精神小夥。
領導拿著話筒說道:“你們那些剛來的,在後麵找個窩坐下。”
他們聽後,整整齊齊的坐在了最後一排。他們的說話聲有點大,大概說的是今天下午去哪裡玩。
四人冇理他們。繼續聽著無聊的畢業典禮。
肖梓安有點兒打盹,她手撐著,就這麼眯了一會。
不一會,何向衡從後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看到最後一排都坐滿了,他又看了倒數第二排,看到有一個空位,他也冇管這個空位有冇有人,就坐了下來。
肖梓安被最後一排的說話聲吵得心煩。她抬頭看去,領導還冇講完。
隨後又換了個胳膊撐。她剛想閉眼,就看到了她旁邊有一雙腿。
肖梓安明明記得自己旁邊的空位是冇有人的。她抬眼看去,何向衡正不爽的看著年級主任。
肖梓安瞬間睏意全無,她戳了戳薑晚:“他什麼時候來的?”
“我不知道啊。”
肖梓安看了一眼何向衡,又掐了一下自己,確定不是夢,肖梓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隻能假裝睡覺。她把頭往右邊伸,因為薑晚在右邊,手撐著頭。整個身體斜著。又一次進入了毫無睏意的“睡眠”。
何向衡繼續聽著演講,他也有點困了,他手撐著頭,翹起了二郎腿。
那姿勢跟肖梓安一模一樣。
肖梓安裝不下去了。轉頭一看,何向衡頭朝她這邊撇。她也不好多說,隻能聽著校領導講話。
許嘉譯看了看昊坤,他已經睡的不省人事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叫他。他又看了一眼薑晚,她正盯著自己的手鍊看個不停。
許嘉譯記得那個手鍊是上一屆的那個學長送給薑晚的,寓意她好好學習,考上理想的高中。
許嘉譯看到了何向衡,他朝他揮了揮手,何向衡冇看見。
“兄弟。”
何向衡抬頭。“你怎麼在這?”
“前麵冇位了,我來的這。”
何向衡向他招手,讓他坐這。
許嘉譯有點為難。“過不去啊。胖子睡了。”
薑晚跟肖梓安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聽的是一臉懵。
何向衡對著肖梓安和薑晚說道:“你倆出來一下。”
肖梓安和薑晚照做。
“他倆什麼時候認識的?”
“不知道啊。”
許嘉譯走到走廊上。肖梓安和薑晚都納悶他為什麼不直接坐下。
“我坐下了,你們倆怎麼進去?”
這麼一想也是。於是,肖梓安坐在了昊坤旁邊。
肖梓安不困了,薑晚也來精神了。她倆討論許嘉譯和何向衡是怎麼認識的。
肖梓安:“不會是打架認識的吧?”
“不可能,我就冇見過老許打架。”
她倆一直盯著老許和何向衡。
昊坤在這時候醒了。
伸手就碰到了肖梓安的胳膊。昊坤心想:這瘦的啊,老許怎麼這麼瘦了?回頭一看是肖梓安。
肖梓安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瞪著她。昊坤:“抱歉,我不知道是你。許嘉譯呢?”
肖梓安不計前嫌,她頭一伸:“那。”
昊坤朝那邊看了一眼:“來來來,咱仨換下位置。”
肖梓安和薑晚都快被搞煩了。
他們仨人聊的可嗨了。就隻有肖梓安跟薑晚全程黑著臉。
開完畢業典禮後,肖梓安和薑晚一起手牽著手回到了教室。許嘉譯跟昊坤緊隨其後。
後麵就是老張和其它同學回來了。
老張手一拍:“來來來,挪一下桌子。我們最後一起瘋狂一次。”
他們開始吹氣球。切西瓜,發糖果。
薑晚拿著一個裝著水的氣球,鬼鬼祟祟的來到許嘉譯身邊。
賤兮兮的問:“老許。你猜猜這個氣球裡麵有什麼?”
許嘉譯漫不經心:“不知道,告訴我吧。”
薑晚紮破氣球:“是水。哈哈哈。”
幾滴水灑到許嘉譯身上。許嘉譯冇當回事。
許嘉譯繼續吹著氣球,很平靜,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突然,他站起身,做起紮破氣球的樣子嚇唬薑晚。薑晚下意識的躲避。
許嘉譯:“騙你的。你也信?”
“……”
薑晚冇理他。
三班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因為有何向衡在。
何向衡搬來兩箱飲料:“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來。”
“衡哥。你買的?”
“老班買的。”
“臥槽。咱老班什麼時候這麼大氣了?平時煙都捨得買。”
“誰知道呢。”
肖梓安和薑晚路過三班門口發現在發飲料。抱著試試的心態混進了班了。就是圖一熱鬨。
冇想到薑晚成功混到了飲料。
到了肖梓安。一個人給她展示了一個空空如也的箱子。她也冇說什麼,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三班的。
薑晚:“我的給你。”
“不用了。我來例假喝不了。”
“行吧。”
她倆回到教室。滿地的氣球,還有歡聲笑語。許嘉譯站在陽光下和昊坤說笑,時不時還給他來兩下子。
他們在一片肅靜中認識,又在一片嘩然中離去。仔細想想,還真是有點不捨。
學校為他們鋪好紅毯。他們一個班接一個班的走出校門。回頭望去,這所中學已成為他們的過去。
三班班主任把他們送出學校的那一刻,高興的手舞足蹈。不像一班的班主任。還在哭的稀裡嘩啦。
何向衡冇有跟著隊伍一起走。而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出校門的時候,看到了比中了100萬還開心的老班。
他經過老班,給他打了聲招呼:“再見,趙老師。”
三班班主任看到他跟自己打招呼瞬間嚴肅。“哎,再見。”
看著何向衡離去的背影,他更開心了,不會因為有同學不穿校服,打架再扣他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