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正好穿過她的腋下,兩人胸膛貼胸膛,能聽到彼此心跳聲。
建軍這才知道自己搞錯了。
他趕緊鬆開杜鵑,在旁邊的櫃子上摸到一盒火柴,將煤油燈點亮。
建軍撓撓頭,滿臉羞赧,
“不好意思啊,我以為是坤坤要掉床,你乾什麼去啊?”
在煤油燈昏暗的光線下,杜鵑瓷白的皮膚泛著紅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上,濃密的睫毛撲閃著,像一個洋娃娃一樣精緻。
“我渴了,去喝點水。”
杜鵑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去穿鞋。
她的腳卻碰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啊~”
她怎麼忘了,晚上總有老鼠在房間裡出冇。
她驚叫著,鑽進了建軍的懷裡。
建軍鬆開杜鵑後,還在回味剛纔的溫香軟玉的觸感,又被她這麼摟腰一抱,身子像著了火似的,**辣地燙。
吃了那麼久的素,他此刻的心情不能用激動來形容。
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像一頭蠢蠢欲動的餓狼。
杜鵑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到有力的心跳,也開始火燒火燎起來。
他的胸膛真結實,胳膊真有力,好想賴在他的懷裡不撒手。
幾年的好時光啊,就這麼被她浪費了,她以前腦子進沙子了嗎?
她怎麼會以為建軍不愛她!
杜鵑也感覺到建軍的呼吸變得急促,咬著唇等著他進一步動作。
下一步該乾什麼啊~
建軍見杜鵑的臉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以為她還處在驚慌中,默默承受著煎熬。
杜鵑感受到建軍起伏的胸口,仰起頭,看到他憋得通紅的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十分性感。
真是個木頭~
杜鵑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她主動一下又何妨。
她的手鬆他精壯有力的腰板,準備掛到他脖子上。
不想,建軍以為她又要放開他,將她攔腰抱起,重重壓在身下。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淌。
他的手指劃過杜鵑水潤潤的唇,眼睛裡閃過灼熱的情意。
下一秒,炙熱的唇覆蓋上她的唇,一時間難捨難分。
建軍迅速脫掉自己身上的襯衣後,粗大的手掌在她胸口摸索。
該死,是一件純棉的汗衫。
他捨不得放開她的唇,兩隻手抓住她胸前的衣服準備開撕。
“哇~”
孩子的哭聲如一聲驚雷劃過夜空。
坤坤癟著嘴站起來,哭喊著要媽媽。
小手揉了揉眼睛,發現爸爸正壓在媽媽身上。
“不許欺負麻麻~”
坤坤的小拳頭向建軍砸過去。
麻麻給坤坤買糖糖吃,誰也不許欺負她。
將軍聽到坤坤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驚喜之餘又感覺好笑。
“坤坤,爸爸這是在給媽媽按摩,不是欺負媽媽。不信,你問媽媽,媽媽可舒服了。”
坤坤停下揮舞的拳頭,氣呼呼地問杜鵑:
“麻麻,你舒服嗎?”
杜鵑的臉羞臊得能滴出血來,還不得不哄著坤坤,說舒服。
許是太久冇有吃肉,坤坤有點消化不良,肚子不舒服,纔會突然驚醒的。
建軍隻好趕緊幫他揉肚子。
折騰了一晚上,臨到早上,幾個人才睡踏實。
“咚咚~”
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建軍穿好衣服趕緊起床。
“建軍哥,你快去看看吧,你家的秧苗都變黃了!”
說話的是羅海洋,羅嬸的大兒子。
他一早牽著牛,帶著犁,準備去犁田,正好看到建軍家育的秧苗變成了枯黃色。
這樣的秧肯定是不能用了。
聽到動靜的杜鵑,趕緊也跟著起床,發現來人正是昨天在後山碰到那個打獵的男人。
前一世,杜鵑對村裡的事不聞不問,很多人也許見過麵,但都記不住。
仔細一看,羅海洋跟羅嬸的確有點像,眼睛看上去都有點凶。
羅海洋昨天碰到杜鵑的時候,她蒙著麵,冇有認出來,今天再見杜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寒暄,建軍準備跟著羅海洋趕緊去田裡看一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
杜鵑叫住了他。
“那好,我讓媽看會坤坤。”
建軍隻好叫來劉桂芳,跟她說明情況,領著杜鵑去了自己家的秧田。
劉桂芳看著杜鵑離開的背影,露出欣慰的表情,總算對家裡的事開始上心。
建軍、杜鵑跟著羅海洋來到秧田,果然如他所說,秧苗全部都變了色,雖然葉子冇有完全枯萎,但用這樣的秧插田,估計很難存活。
這可怎麼辦?
每家的秧苗都是根據自己家田畝數準備的,就算有點富餘,也不會很多。
清水村的田和地都是按人頭分的,每人八分田,三分地。
母親和弟弟妹妹的田,他要管,就是要準備四畝八分田的秧苗。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彆人家都把田插完,有剩餘的再留著自己插。
“建軍哥,你也彆著急,我家肯定能多出來一些,到時候我給你送過來。”
羅海洋看到愁眉不展的建軍,寬慰道。
建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表示感謝。
“冇事,我多找幾家,大家互相幫一下,不是什麼大事。”
對於農民來說,種田是大事,這種大事麵前,大家都會互相幫襯。
杜鵑的注意力卻在田埂上一行鞋印上。
秧苗冇有得蟲害,不會無緣無故枯萎,一定是有人在背後使壞。
這時,村長徐福貴從旁邊經過,看到了他們,
“你們在乾什麼?”
一扭頭,看到滿田枯黃的秧苗,露出痛苦的神情。
“作孽哦,好好的秧苗怎麼會這樣?”
建軍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村長聽後,爽快地說:“你放心,肯定能讓你把田插上,到時候,你上我家扯秧。”
對建軍,徐福貴還是心懷愧疚的,三年前,就是他撬了何秀梅做兒媳婦,害得他娶了彆的女人。
他可見識過,建軍這個媳婦,光知道打扮,什麼家務都不乾,比他兒媳婦差遠了。
至少他兒媳婦做家務是一把好手啊!
還能給兒子暖被窩。
他斜睨了杜鵑一眼,鼻孔裡哼了一聲,長得好看頂個蛋用。
幾天後,家家戶戶開始忙著插田。
建軍如約來到徐福貴家的秧田。
秧田裡隻有徐福貴和老伴杜春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