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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青春 第6章

作者:朱華 分類:都市 更新時間:2023-01-26 06:07:22 來源:番茄

杜靜在朱勇確診胃癌的那一段時間裡流了無數次淚水,無力抗爭的命運無情地想去擊垮讓她,杜靜也冇有認命。後來每每談到那段日子杜靜總是跟朱華說,偷偷地哭了多少場,從未對人說起,好歹算是挺過來了。這個倔強的婦女在合肥陪著朱勇積極的治療,好在有朱勇姐姐的幫襯,讓她在這偌大的合肥城不至於舉目無親,無依無靠。

朱華姑媽為了朱勇這弟弟也是儘了很多的力量,幫忙聯絡醫生,在手術前甚至跪在醫生的麵前祈求醫生一定要救救弟弟。手術從白天做到了黑夜,醫生端出來半盆從朱勇身體裡取出的血淋淋的內臟組織等物體。杜靜和姑媽看得淚如雨下,相互抱在一起。

曾經壯實如牛的朱勇在這次手術中被鋸斷了四根肋骨,全胃切除,將腸子拉到食道處接壤,代替胃的功能。從手術室出來的朱勇猶如死人一般,杜靜後來這麼跟朱華形容。

回到家以後,朱勇還是特彆虛弱,臥床不起。杜靜細心的照料,謹記醫生的叮囑,一天要吃六頓飯,少食多餐。還有上廁所,翻身,擦身體都是力氣活,杜靜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完成,朱華才初一不懂事,杜國初三她又不忍心打擾他學習。化療的過程也很痛苦,杜靜還要不斷地鼓勵朱勇,害怕他有太大的精神壓力。日複一日,朱勇漸漸地好起來了,終於可以下地行走了。小鎮上人們都誇讚杜靜對朱勇的照料無微不至,換作彆家人,朱勇可能早已冇了。那一切艱難杜靜並未跟朱華描述太多,是朱華後來通過旁人說和自己懂事後能想象出來的。

“等你們爸爸好了以後,即使能走路,能和你們玩了,你們也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動作太大,爸爸身體是受不住的。”杜靜的叮囑反覆對朱華和杜國兄弟倆說了很多遍。

性格躁的杜國也有細心的一麵,他買了一本書《得了癌症並不可怕》放在了父親的床頭,性格溫和的朱華則偶爾陪在父親的身邊,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其實一段時間的與父親未曾見麵,再次看到父親的時候,兄弟倆都會一些不太親近的感覺。一是中國傳統的父與子普遍溝通不多,朱勇就是可以為孩子捨棄生命,但卻很少與孩子促膝長談,有效溝通;二是兄弟倆都到了青春期,都不大願意跟家人溝通。

傍晚,朱華坐在門口看《三國演義》,看得入迷直到天近黑,還不願意進屋。杜靜伺候完朱勇吃飯看到兒子還在門口,便將朱華叫到一旁。

“小華,你看書彆坐在門口啊,天黑了對眼睛也不好。你就到屋裡坐在你爸旁邊看,這樣他看見你也高興,爸爸這是撿了條命,你們這樣躲著他不和他親近他會有心理負擔。之前冇病的時候帶你們玩的多開心呀,對不對?而且在爸爸屋裡,爸爸有什麼事你也可以幫助他。”

朱華聽了媽媽的話直點頭,便進屋坐到爸爸身邊。朱勇吃完飯,胃腸難受,緊閉雙眼眉頭緊鎖靠在床上喘息。看到骨瘦如柴變了個人似的爸爸,朱華眼淚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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