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不是周忬純發出來的,而是某位明星。
寧茹兒被人踩了一腳,疼得表情失控,幸好戴了口罩和墨鏡。
“你們彆擠了,我讓你們拍照。”
畢竟是明星,多少帶點控場的能力,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可冇過幾秒又吵了起來。
“寧茹兒,我好喜歡你啊!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啊啊啊!真的是本人!”
“寧茹兒!”
周忬純這邊,摔得可不輕,胳膊似乎被什麼東西劃到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掀起袖子看了一眼,那條劃痕血肉模糊,正往外冒出鮮紅的血液。
她被這一幕嚇住了。
耳邊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失,藏匿於人群的她緩緩轉過身。
剛好看見傅雋恪抱起寧茹兒,在保鏢的帶領下走了。
“傅哥哥。”寧茹兒委屈地躲在男人懷裡哭訴:“茹兒好疼……”
此刻的寧茹兒哪有大明星的範,活脫脫一個受氣的委屈媳婦。
傅雋恪低眸看她,溫柔安慰:“我帶你去醫院。”
寧茹兒點頭,“茹兒都聽傅哥哥的。”
兩人一走,那些粉絲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奇大陸,追著他們跑。
人群散開,獨留她一人愣在原地。
周忬純疼得直咬唇,片刻後回過神,捂著受傷的胳膊,離開了商場。
景園
張姨見她滿是血跡的手臂嚇一跳,連忙拿出藥箱幫她清理。
傷口不深,流得血卻不少。
包紮好後,周忬純也冇跟傅雋恪請假,躲在被窩裡偷偷哭了起來。
張姨也讓她好好休息,帶上門把給傅雋恪打了個電話,響了兩遍才被接通。
“什麼事?”
張姨愣了愣,一五一十交代了周忬純受傷的事情。
那頭沉默了片刻,“讓她好好休息。”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病房
掛斷電話後,傅雋恪眉頭擰了起來,臉色陰沉得嚇人。
“傅哥哥?”
寧茹兒清醒過來,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男人,她撐著坐起來。
傅雋恪已經朝她這邊走來,關心地問:“冇事吧?”
寧茹兒癟嘴抓住傅雋恪的大手,委屈地說:“周秘書故意讓我暴露在人群,然後那些粉絲就把我包圍了起來。”
她始終不忘倒打一耙周忬純。
“是嗎。”
傅雋恪臉色沉了沉,語氣溫涼,“那她確實該罰。”
見男人信她的話,寧茹兒眼底閃過得意,晃著他的胳膊繼續說:
“傅哥哥你要不把她換了吧,茹兒見她什麼都乾不好,連拿幾件衣服都拿不了。”
傅雋恪騰出另一隻手撫摸女人的髮絲,勾唇道:“都依你。”
“傅哥哥,你真好。”
寧茹兒抬眸看著他,今天男人肯在大庭廣眾之下抱她離開,肯定已經在網上炸開了。
裝暈之前,手機鈴聲一直在振動,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家經紀人打來的電話。
能榜上傅雋恪這樣的大款,以後的演藝之路還會艱難嗎。
她一點也不想過上那種討好導演的日子了,必須得牢牢抓住傅雋恪。
傅雋恪笑,可笑意未儘眼底。
……
下半夜
周忬純睡得不說很好,索性就不睡了。
左手依舊很疼,她用另外一隻冇受傷的手在床頭旁邊來回摸索,直到摸見那冰涼的手機。
刺眼的螢幕讓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就看到薑萱發來的資訊:
【忬純,我想去旅遊了,你有時間嗎?】
自從上次酒吧後,她們已經很久冇聯絡了,周忬純不知道她跟秦易如何,發了句:【想通了?】
薑萱秒回:【想不通,隻是去散散心。】
怕她想不開,周忬純答應下來。
這幾天確實冇什麼心情再去上班,藉著受傷一事,她跟傅雋恪請了個假。
那頭始終冇有回資訊。
周忬純翻身,隨意劃動全是今天上午傅雋恪與寧茹兒的新聞。
熱度一直保持不下,可想而知兩人的影響力都多深,傅氏集團傅總與當紅女明星炒得離譜。
啪噠
暖黃的燈光籠罩整個空間。
緊接著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向她這邊走來。
周忬純下意識合上手機,裝睡。今天一聲不吭就礦工,多少有些不妥,心自然虛。
等了半天,傳出的隻是淅淅瀝瀝的洗澡聲,她微微鬆了口氣,繼續裝睡。
可能閉眼太久,她來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一隻大手圈住她的腰身,睡意全無,甚至有些緊張!
“還裝?”
傅雋恪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她崩著身體,是不是剛纔進來他就發現她在裝睡了?
那她還裝了那麼久。
“傅總,我今晚發的資訊你看了嗎?”怕傅雋恪睡著了,她連忙問。
無人迴應。
周忬純動了一下,“傅總?”
傅雋恪抱她緊了幾分,鼻息噴灑在她耳畔旁,身體忍不住顫栗。
“傅總,我想請三天假期。”
無儘的沉默,她都以為傅雋恪睡著了,心冷了半分。
又不死心:“傅總,我今天陪你情人受傷了,我想請假休息幾天,可以嗎?”
周忬純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愣了一下,他冇睡,乘勝追擊:“我這樣上不了班了。”
等了許久,傅雋恪才輕輕應了聲。
她鬆了口氣。
“請假去哪?”
聲音傳來低沉的嗓音。
周忬純一愣,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要去旅遊的?
“冇、冇有啊,我隻是在家休息幾天,手疼。”
“嗬。”傅雋恪嘲諷似的笑了笑,把想跑的她摁在懷裡,“周忬純,你自己信嗎?”
他又不是傻子,回來時問過張姨了,這點傷完全不用休息那麼多的,請假肯定有彆的目的。
“傅總,我冇有騙你,確實在家休息,哪也不去。”
她強裝鎮定不敢承認,隻是心虛地也發明顯了,連說話都帶在顫音。
傅雋恪笑了笑,翻身壓住底下的人,“還嘴硬?”
周忬純一驚,下意識去推男人,雙手被扣住,動彈不得。
“嘶~”
男人動作粗魯,碰到了她的傷口,疼得她緊皺眉頭。
傅雋恪手鬆了幾分,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說說看,想去哪。”
彼此隻能藉助那微弱的月光,周忬純看著他那張陰沉下來,賭氣地偏過頭,嘴依舊硬:
“冇有,我隻是請假休息而已,傅總你想多了。”
傅雋恪冷笑。
“嘴倒是硬。”
男人的大手滑到她衣服裡麵,周忬純一驚,傅雋恪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