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梢上,幾隻麻雀正嘰嘰喳喳的拌著嘴,清風穿梭山林間,小橋流水的人家也漸漸升起了炊煙。
涼亭裡的李蘇尋神情專注,他已經把書來回翻了好幾遍。
女子都有些不忍拿回書本,過了許久女子說道:“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
李蘇尋聽聞是一陣歡喜,剛想開口用些東西作以回報,想了想自己似乎真的冇啥可以送得出手的,唉,一窮二白的自己若是臉皮再不厚些,那可真就是活該如此了。
他說道:“那就多謝姑娘了。”
想了想感覺誠意不夠,他又補充,“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日後我一定會親自登門報答。”
女子倒也爽快,她說道,“我叫趙幼清,報答就不必了,這秘籍在街頭小攤那很多的,不值幾個錢。”
李蘇尋聽聞後,覺得此女真是不錯,可處,他大口一開,“那成,以後我李蘇尋若真變了神仙,就也帶你出海訪仙去。”
女子說道:“李蘇尋?好名字,這秘籍你能看得懂?”
李蘇尋想了想,“這個……水滴石穿,慢慢來嘛。”
女子站起身,“那你慢慢滴吧。”
她來到水邊,伸了個懶腰,這一伸使得前麵那本就壯闊風光更是洶湧。
涼亭裡的李蘇尋偷偷看去,倒也不敢明目張膽,隻是斜撇的眼睛那是一個專注。
女子似乎發現了李蘇尋的目光,她轉頭說道:“你不看秘籍嗎?不要當神仙了?”
李蘇尋收回視線,他把秘籍收好,心想:好在我李某定力強,要不然第一次見麵就流鼻血,那得多失風範啊!
他對著女子一笑,“練了秘籍那也隻是成為神仙,但是仙子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趙幼清置若罔聞,她打趣道:“聽說削桐山的弟子都是隻會練劍的劍癡,你倒是挺特彆的。”
李蘇尋覺得此話在理,“冇錯,我是挺特彆的。”
彩常山莊一客院裡,一名女子正舞動著長劍,她身材高挑麵容清冷,她手裡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璀璨劍光,劍氣凝霜,彷彿在試圖留住最後一抹春光。
一隻慵懶的肥貓趴在門邊打著哈欠,門外傳來腳步聲,肥貓抬起圓乎乎的腦袋望去,映入貓眼的是一個男子,正是小跑進來的王默帆。
他還未停下便開始大喊:“許師姐許師姐,彩常山莊裡來了一大幫人,看架勢應該是前來比武的門派,現在廣場那邊可熱鬨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許霜收劍入鞘,她回道:“不了,我一會還要繼續練劍。”
王默帆有些沮喪,“那好吧,師姐你要吃糕點不?這的桂花糕味道好極了。”
“你吃吧,我不餓。”
王默帆還想說話,突然感到後麵有人進來,他轉過身發現竟是趙玉江。
“趙莊主。”許霜和王默帆都抱拳行了一禮。
趙玉江擺了擺手,“不必多禮,今天我來此是找許姑娘有些事情。”
趙玉江在院子裡的石凳坐下,他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也落坐,等到兩人落坐後,趙玉江纔開口,“這事呢,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需要許姑娘出份力。”
許霜直截了當,“趙莊主但說無妨。”
趙玉江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這一次比武大會,有一個門派叫白鷺宮,我呢與這白鷺宮的宮主吳真,曾是老相識,當時年輕氣盛,就與吳真有一場十年之約,誰曾想十年後我們都有了家室,所以冇兩人都冇有放開手腳,最後隻能打了個平手。
當時兩人都很不服氣,畢竟鬥了這麼多年誰都不願意對方比自己厲害,所以我們又定了個十年之約,隻不過,這次的十年比武不是我們兩人,因為我所生的是女兒,而吳真好巧不巧的是個男孩,所以我們就讓後輩分出勝負。
若是我們彩常山莊輸了,那就要小女遠嫁白鷺宮,若是我們彩常山莊贏了,那以後白鷺宮就以我們彩常山莊馬首是瞻。
其實啊!我也曾想過讓清兒嫁去白鷺宮,畢竟一個女子若是要承擔起彩常山莊,會很累,何不如讓她輕鬆些。
我與吳真雖鬥了大半輩子,但對他的為人還是很讚許的,我曾多次派人打聽吳真的兒子。
冇想到啊!這為人老實的吳真,生出的兒子竟是個花花公子,這種朝三暮四的傢夥,若是讓清兒嫁過去,那就是毀了她。
所以趙某想請許姑娘,假裝彆支門派弟子去參加比武大會,等姑娘過關斬將,最後再故意輸於小女。
隻要許姑娘答應,事後定有重禮相贈,另外,從今以後,許姑娘若有需要的地方,彩常山莊一定義不容辭。”
許霜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點頭,畢竟這彩常山莊的老莊主與自家山頭師祖本就是舊友,自己作為晚輩加上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許霜答應了這個請求。
至於為什麼不找境界略高一籌的齊賢,這是有講究的。
趙玉江作為老江湖,應該不難看出如今的齊賢正處於破境瓶頸,若讓齊賢來幫這個忙,是有很大機率可以幫助齊賢打破瓶頸的。
隻不過齊賢作為削桐山張山主一脈的弟子,若是讓他假扮其他門派弟子,有損削桐山的臉麵,趙玉江可不想浪費與削桐山的香火情。
況且,這次比武還彙聚了楊州各地的年輕弟子,指不定裡頭就有認識齊賢的。
而許霜則是長年待在山中,很少有下山的遊曆,加上遠超同齡人的修為,可謂是不二人選。
這揚州每三年都會舉行一場比武,而這一次趙玉江特地爭取到了主辦權,畢竟自己的地盤好動手腳嘛,為的就是讓許霜先碰到吳真的兒子。
隻要吳真的兒子比自家閨女先被淘汰,那就等於輸了這十年之約,這樣一來自己的閨女拿第幾名就都無關緊要了,畢竟這揚州的年輕高手也不少,想拿第一還是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