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微信聊天記錄裡韓安澤的自說自話。
韓安澤:
【沈同學,對不起】
【我今天家裡有事就不能陪你過生日了】
【好遺憾,你的生日,我缺席了】
【可一想到,除了我,還有那麼多人替我陪著你,我也替你開心】
【生日快樂,我會永遠守護著你,默默地愛著你】
大家以為的深情boy,暗地裡難道是高級的時間管理大師?
嗬,男人!沈晚凝冷嗤一聲。
這個微信好友到底是誰?
沈晚凝越加好奇,思索著,再次打開微信,韓安澤剛剛釋出的朋友圈不見了。
這…多少有點…做實她的猜想。
她酒意微醺,懶得再費精力思考這些紛紛擾擾,按了按眉心,迫使自己酒醒幾分。
步子微微有些踉蹌,迎麵而來的醉漢比她更踉蹌,瓶子裡的酒被他跌跌撞撞地把灑了一大半,酒水順著身上高開叉的水粉色V領吊帶,一直向下,染濕了一大片,旖旎的風光若隱若現。
醉漢眼裡的**,隨著沈晚凝動作的偏移,被一點一點點燃。
傲人的資本,修長的大腿,被酒水擴大隱隱約約的水漬,穿比不穿更誘惑。
醉漢吞了吞口水,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
從來冇有一個人敢用這樣眼神明目張膽地褻瀆她。
沈晚凝美目溢滿厭惡,有些惱羞成怒。
“啪”的一聲落在了男子臉上。
醉漢舔了舔嘴上的血跡,淬了一口唾沫,訕笑著,眼神更加放肆了,強硬地拽住了沈晚凝打他的那隻手,用力一拉,就把沈晚凝鉗製於他肥胖的雙手之間不得動彈。
肥膩的手掌不規矩地遊走在沈晚凝的脖子,鎖骨上,閉著眼忘情地嗅著沈晚凝身上散發的酒香,“哥哥帶你出去好好玩一玩。”
猥瑣的行為讓沈晚凝生出陣陣噁心,她擰著眉拚儘全力,試圖掙脫出醉漢的桎梏。
180的精壯醉漢與165瘦削小巧的她,力量太過懸殊。
醉漢把她死死箍在懷裡,她的手使不上力氣,腳一通亂踢。
縱使她竭儘全力,醉漢卻分毫未傷。
沈晚凝額前冒出細細的汗珠,眼看武力掙脫行不通,沈晚凝決定改變策略。
嘴裡放軟了語氣哀求,“你知道沈氏吧,知道沈青鬆吧,我就是他唯一的孫女,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香車美女,隻要你放了我…”
醉漢聽到沈氏,沈青鬆,表情明顯遲疑了一下,江城誰不知道沈氏,江城第一家族。
醉漢的遲疑,沈晚凝看在眼裡,她眼裡重新燃起希望,繼續循循善誘,試圖用金錢的力量打動男子。
“車你可以隨便挑,皇朝的小姐姐你可以隨便挑,你要多少沈氏都可以滿足你,隻要你放了我…”
“我保證不告訴我外公,隻要你放了我,我身上的首飾,包包,銀行卡,車都可以給你…”
醉漢的力道鬆懈了一點,望了一眼從包包裡散落在地的手機,錢包,化妝品,和瑪莎的車鑰匙。
閃著光的瑪莎車鑰匙,他確實有些心動,哪個男人不愛車!
“你隻要放了我,車你可以馬上開走,行駛證就在車上,我身上的首飾,包括手錶,項鍊,戒指,都可以送給,還有包包裡的卡和貴重物品你都可以拿走,我保證不告訴我外公,也不報警…”
“這些東西都可以給你,這些你可以折現,價值好幾百萬,都可以是你的,隻要你放我走…”
好幾百萬的誘惑,醉漢確實有些心動。
沈晚凝的絮絮叨叨,也著實提醒了他。轉而,他放聲大笑,笑聲瘮人。
他笑懷裡的女人把偏偏把他傻子一樣糊弄。
他隻是有點醉了,又不是傻。
他又不是冇有在新聞上報道上見識過沈青鬆的鐵血手腕。
今天的情景,放與不放,他都隻有死路一條。
既然這樣,色令智昏的他決定大著膽子,在臨死前縱情飽嘗一下眼前的絕色。
要身材,要美貌,兩者兼有。
還有什麼能比得了懷裡扭動的鮮活**,一張一合的嬌滴紅唇,滾燙體溫的修長大腿,為他帶來的心情澎湃,血脈擴張,這一係列感受來得真實。
他以前冇遇到過,以後恐怕更加不可能遇不到了,即使明天就要他死,這樣的絕色,風流過,也死而無憾了。
醉漢的笑聲更加張狂,雙手也更加肆無忌憚。
沈晚凝大聲呼救,賭上了章之鴻朋友圈裡大肆宣揚親情,賭上了她對章之鴻所有的信任。
“章之鴻,章之鴻…爸爸,爸爸…救我,救我…”
這是沈晚凝從她媽媽去世後,五年來第一次喊出的爸爸。
第一次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個朋友圈裡聲稱最愛她的爸爸身上。
她想包間距離不遠,大聲的呼喊章之鴻應該是可以聽到的。
醉漢聽著沈晚凝的呼喊,呼吸越發沉重了,強硬地攬起她的細腰,拖拽著她來到另一包間。
“呼啦…”
沈晚凝後背一涼,醉漢一隻手箍住沈晚凝的雙手,一隻手正在解開弔帶的拉鍊。
胸前的風光要藏不住了,呼之慾出。
沈晚凝側過頭,對著醉漢的一隻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手臂上赫然出現一排整齊的冒著血跡的牙齒印。
醉漢眯著眼,吃痛一聲,卻仍未放棄那隻在沈晚凝後背作亂的手。
沈晚凝猩紅著眼,任由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用力怒吼道,“等我回去,我一定會殺了你。”
醉漢眼裡的色彩愈加不加以掩飾,眉毛挑得老高,“有性格,哥就是喜歡征服有挑戰性的女人。”
他貼著沈晚凝的耳邊,色眯眯地笑著,輕聲威脅,“你再大聲點,大家就都知道了你是誰了,看你以後還有臉嗎?”
沈晚凝到底是清楚話裡的含義,緊咬著唇瓣,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如此這般,如何解釋。
人言可畏如千鈞。
包間裡一片黑暗,四處蔓延著濃烈且奇怪的熏香。
淚像壞掉的水龍頭,不間斷地從她臉頰劃過,一滴一滴,滴落在她心間,眼皮變得異常沉重,最後她絕望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