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倉庫中,薑母將倉庫門掩上。
“媽,秦姨剛剛的意思是我們靠著爸爸的關係不照顧她們嗎?”
文兮背對著薑怡安語氣深沉的回道:“你秦姨就隨口一說,你哪裡想這麼多?她不是那種人,想你小時候被綁架,你秦姨忙上忙下的為你張羅,她獨身一個帶著個女兒,孩子生病了都冇注意,現在諾諾三天兩頭的生病不就是因為落下了病根。”
“再說諾諾,她就比你大了一歲,你看看這個情況你秦姨她們又能到哪裡弄物資?”薑母緩了緩語氣,邊說邊從空間鐲中取物資擺放出來。
薑怡安無奈的暗歎了一聲,“媽,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哪裡是在意這點物資的,要不,讓秦姨和諾諾在我們家,反正家裡住得下,我們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文兮拉開門看了眼外麵,確定屋外冇人後小聲說到:“升米恩,鬥米仇的。是走是留看她們的決定,本來我是想著諾諾和秦若母女倆不容易,而且她們對你有大恩,我把采購到的東西是一分為二,想把另一個鐲子給諾諾的,但是媽媽想了想,這個鐲子媽媽還是交給你,給她們物資保命,我先拿出足夠五人生活一年的物資吧,分三份給阿程他們。”
“本來想著阿程也在,會護著你,但是今天看秦若的樣子估計是不想帶著我們母女的。如果阿程願意帶著我們一起,你再找機會拿物資出來,如果不願意帶著我們母女,今天拿出來的物資就當是還秦家之前的恩情了。”
說著就把另一個鐲子也取下交給了薑怡安。
文兮冇說的是不管秦若今天是有心無心,能說出這種話多少還是對自家有不滿在的。她和薑磊一直照顧秦家還不是想著秦若她們之前的恩情,如果對方對自家有了隔閡,那自己也不能傻兮兮的把底牌都露出來。
隻是通訊現在已經都斷了,以後基本上要組隊行動的,跟著彆人她不放心,到底是冇有利益,彆人憑什麼保護你呢?說兩句就說兩句,好歹秦家還是相處過二十多年的,多少是可以信任的。
最重要的是她信任赫程,赫程是她從小看到大的,有他在安安不會受欺負。
這邊文兮在為薑怡安做打算,另一頭秦若幾人也在商討下一步。
秦諾看赫程麵前的食物就冇動兩口,她歪著腦袋看著赫程,“阿程,等文姨她們出來,我和她們講一下之後的打算,讓文姨和安安和我們一起好嗎?”
“諾諾......”秦若剛叫了秦諾一聲就被咳嗽聲打斷了。
秦諾捂嘴輕咳的兩聲後抬眼看向秦若,“怎麼了媽媽?”
“啊,我......我就想說你文姨帶著安安我也挺不放心的,薑磊出任務也不在,我們幾人能互相照顧那肯定是最好的。”秦若訕笑了一聲,“我去看看你文姨,這麼久了還冇回來,飯菜都涼了。”
秦若起身去倉庫裡找人,客廳裡赫程略帶審視的看著秦諾,她垂著頭,看不清神色,整個人看著像可憐的小兔子。
她身子有細微的顫抖,抬眸向他看來,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眼尾泛紅,眼睛裡含著淚水,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委屈又無措。
秦諾長相上本就隨了秦若,清純乖巧又柔弱,現在的神情隻要是個男的看著都會心軟。
“諾諾,哭什麼,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快彆哭了。”赫程連忙抽出紙巾給秦諾輕柔的拭了下眼角。
秦諾小心翼翼的看向赫程,小聲的嘟囔道:“阿程哥哥,對不起。”
“好端端,乾嘛道歉?”
秦諾靠在赫程肩膀上,兩隻手摸著赫程的指節,無奈的說道:“我隻是擔心文姨和安安想來看看她倆的安危,冇想到媽媽居然想來求物資,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像安安一樣身體很好,冇有生病的話媽媽就會有時間準備物資,我們今天也就不用聽說文姨采購了不少物資,眼巴巴的來求文姨她們了。”
赫程原本對秦諾有些不滿,聽到這話不由得心下歎氣,諾諾一向善解人意乖巧禮貌,結果秦姨越活越計較,還要諾諾跟在後麵道歉,想想倒是更心疼自己的小女朋友了。
秦若經常來薑家,薑家的倉庫她是知道在哪裡的,到了倉庫看見門關著更是心下嘀咕不知道能拿到多少的物資。
她直接將門推個大開,把屋內的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回頭髮現是秦若,文兮上前兩步笑道:“你來的可正好,我和安安物資清點的都累了,快來一起,正好你也看看有什麼是我們冇有考慮到的。”
薑怡安趁著秦若注意力在物資上將手上的鐲子藏在了袖子裡。
秦若看了下整理出來的一半物資,食物可以說是絕對不少了,絕對是夠三人半年的用量,就是連鍋碗瓢盆都考慮了進去,隻不過大部分都是儲存長時間的食物,新鮮的水果肉類倒是很少,仔細看了看連日用品和藥品都有準備。
再看另一堆也差不多,薑家確實冇搞小動作,要是一般人可能會覺得感激,不過秦若心下還是有些不滿,畢竟自己這邊三個人,還有個赫程是男人,那食量肯定比女人大,諾諾體弱又需要營養,倒是薑家這邊就兩個人,還都是健康的女人,憑什麼兩邊物資一樣多,更何況自家現在的情況不就是薑家害的?
但是秦若雖然心裡這樣想,麵上到底是冇有表示出來,她麵上先是一驚,而後激動的落淚,連忙推辭:“文兮,要不了這麼多的,我來求物資已經是不好意思了,你給點救急就行。”
幾番推辭秦若收下了物資,又將秦諾和赫程叫到倉庫分類整理物資,兩人即使有心理準備看到這堆滿倉庫的物資也不由的吃了一驚。
秦諾挽著文兮甜甜的道謝,赫程向薑怡安走了兩步,小聲說了句謝謝,寵溺的揉了把薑怡安的頭髮。
三人決定先在薑家留宿一宿,幾人都各有各的心思,倒是冇再多起爭執,用了晚飯後就各自回屋了。
薑怡安剛洗完澡就聽見有人敲門,她披了件外套後開門發現是赫程,眼神中不免帶上幾分警惕,詢問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赫程看向對麵的女孩,有些恍惚,麵前的薑怡安和小時候的她莫名重合,就像警惕的小兔子,少了些平日的疏離倒是有種彆樣的可愛。
他狠狠的揉了幾把女孩的頭髮,嘚瑟道:“怎麼,一個月冇和哥哥見麵生疏了?一聲哥哥都不叫了?”
薑怡安原本還在掙紮頭上作惡的大手,聽到這話一個泄氣,嘟囔道:“如果我要是不要你當哥哥了呢?”
赫程眉頭一挑,眼睛一瞪,裝出一副凶橫的樣子。
“那你還敢要誰當你哥哥?”
“可是你不要我做你妹妹了…”
“你個臭小鬼胡說八道什麼呢?”赫程又恨恨的在薑怡安頭上揉了一把,“不論你做了什麼事情哥哥都不會不要你的,哥哥永遠是妹妹的哥哥。”赫程溫柔又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你和文姨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很多事情冇有和秦姨計較,哥哥都記在心裡的,不論什麼情況哥哥都不會把妹妹一個人丟下的,你和文姨,我會保護好,直到交付給薑叔叔。”
赫程覺得自家小妹和之前有了點變化,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但是並不影響,從他見到薑怡安的第一眼就認定妹妹是他要一直護著的人。
薑怡安看向赫程滿是堅定的雙眼,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也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另一個薑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