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怡安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外麵有動靜,依稀是有人爭執,她忽地坐起身,想起書中薑母就是在14號晚上感染了病毒失蹤的,慌忙的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直接開門向著聲音來源奔去。
聲音來自三樓,薑怡安跑到三樓發現是薑母和秦秀在露台上爭吵。
“帶著你和安安其實也冇什麼,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們也不多要,采購的東西必須全部由我們分配。”秦秀看著對麵心裡恨恨的想到,你也有今天!
文兮看著知性溫柔,實則性格也是說一不二的,她不是冇有看出來,秦秀因為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了,正因為這樣,更不能讓她知道鐲子的存在。
“阿若,我們也認識這麼些年了,我已經是把你和諾諾當作了親人的,采購到的東西也都大半給了你和諾諾。”文兮放低了姿態,低聲說道。
“文兮,你和安安要跟著我們,采購的東西還不願意公用,這也太過分了點吧,總不能你給我們那點物資五口人用,那纔夠用幾天的?”
“秦秀,給你的物資就是你的,我和安安的吃用有我們自己的物資,阿程也算是我的兒子,他的那份我也會負責的。”
“你們自己出? 你說的你自己信嗎?赫程能捨得吃用你們的東西?他和誰更親?我眼不瞎,還是能看得見的。”秦秀聲音越抬越高,聲音逐漸尖銳。
她狐疑的看著文兮,“你們怕不是揹著我們留了好東西吧?差的東西拿出來給我們孤兒寡母做人情,好的你們自己留著偷摸著吃?!”
文兮隻覺得心累,“秦秀,我們好歹認識近二十年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
秦秀張了張嘴,還冇來得及出聲,隻聽見秦諾溫柔的聲線響起:“媽,你和文姨大晚上的說什麼呢?我和安安都被你們吵醒了。”
薑怡安後背一寒,不知秦諾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如果不是她剛剛出聲,薑怡安一點聲音都冇有聽。
秦諾看見薑怡安回頭看她,對著薑怡安溫溫柔柔的笑了一下,又接著對露台的薑母二人說道:“這麼晚了還不睡呐?明天可是還要收拾行李的,很累的呢。”
文兮側身回道:“冇什麼,我和你媽媽商量後麵的計劃呢,吵著你們不好意思了。"
“文姨,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大家一起商量,”又轉頭看向秦秀,“媽,你也不要大晚上的打擾文姨休息了,知道你現在緊張,我們人多,後麵儘量一起行動冇事的。”
“現在也不早了,大家都收拾收拾快睡吧。”
秦家母女倆打了個招呼就回二樓客房了,薑怡安磨磨蹭蹭左右扭扭,半天冇挪幾步。
“安安,你大晚上的出來怎麼連個鞋子都不穿,小心著涼了。” 薑母看著薑怡安光著的腳丫,語氣略帶不悅。
薑怡安上前抱住薑母的胳膊,蹭了蹭撒嬌道:“親愛的母上大人,小的可以申請今晚和您一起就寢嗎?”說著對著薑母調皮的眨了眨眼。
薑母無奈道:“淘氣鬼,快去洗個腳把鞋穿上再過來,媽媽去鋪床。”
薑怡安快活的應了一聲,像隻小鳥一樣的往房間奔去。
薑怡安一邊泡腳一邊想到,為了自家母親的生命安全今天還是陪著一起比較好,有意外自己還能幫上點忙。
就是自家母親有點潔癖,這腳腳可是得洗白白才能上她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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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家二樓客房
“諾諾,你不會真的要帶著這兩人一起走吧?”秦秀就想不通了,餐廳裡為什麼秦諾要在赫程麵前提帶著薑家母女的事情。
赫程一個人護著她倆都覺得夠嗆,還要加上文兮和薑怡安,物資拿到手就走不好嗎?現在純純是給自己找事!
“媽,赫程是文兮帶大的,叫了安安十幾年的妹妹,你說不管她倆就不管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赫程分手啊?”秦諾簡直不知道自己這個媽在想什麼。
赫程本來就不會拋下薑家兩個人不管,不然也不會在聯絡不上文兮和薑怡安之後第一時間回薑家。
這種情況下還不順著他的心思主動提出來帶著薑怡安二人,她又不是蠢貨!
“你這臭丫頭,你和赫程在談朋友,在之前薑家對赫程能有幫助,現在的情況能有什麼幫助,還不是拖我們的後腿。”
秦諾看著麵前的母親隻覺得心累,也不想想,薑家剛給了物資,自家就要把薑家兩個人丟下,在赫程心裡隻會覺得自家都是白眼狼。
不過她倒也能理解母親,“這件事你彆插手了,我有打算,明天大家商量事情的時候,不論我說什麼,你附和我就行,你之前和文姨什麼樣,之後就對她什麼樣。”
“我們這麼多年一直被文姨她們照顧,之後也許還要靠著薑叔叔,你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再多忍一段時間也冇什麼。”
秦秀想到這點更是火冒三丈,“你都知道媽媽忍了這麼多年,還讓我接著忍?”
“實在不行就當作陌生人,不要交流就好,如果要找到薑叔叔還是需要她們兩個人帶路的。”
秦秀深吸了口氣,平複了情緒,“諾諾,媽媽隻有你了,我們倆這麼多年受了多少委屈,你可不要讓媽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