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妹妹,你誤會了,我已查明,棉棉並冇有偷拿火蘿花,這都是一場誤會。”
“我是特意來接棉棉回去的,冇想到阿阮妹妹先行一步了。”
黎清阮聽到此話,直接怒了,她收回劍,一掌便將對麵的人拍倒在地。
“你剛纔說了些什麼東西,她吃冇吃火蘿花你真不清楚?現在說來接她,是準備直接找地方把她埋了?”
寧姮秋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常年掛在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她呆坐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這個突然出手的女人。
其實不隻寧姮秋,連餘楓棉都驚呆了,她驚恐地看了黎清阮一眼,果斷後退了好幾步,站在了遠離二人的地方。
好傢夥,這女人竟然虎到了這種地步,作為側室,敢直接對夫人動手。
此時,寧姮秋已經回過神來,她從地上爬起來,頗為幽怨地說道:“阿阮妹妹,我知道,你定是在怪我。可我作為城主夫人,有些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我以為,妹妹會體諒姐姐的……”
然而,還未等她說完,黎清阮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劍,“若不想死,就趕緊閃開,再唧唧歪歪,我便一劍送你下去。”
寧姮秋一下子哽住了,脖子上傳來的刺痛讓她驚覺黎清阮這次要來真的。
於是,寧姮秋果斷地閉上了嘴,緩緩地往旁邊挪了幾步,似乎生怕黎清阮真的抹了她。
許是有些不甘心,寧姮秋哀怨的目光轉向了已經退的老遠的餘楓棉,驚得餘楓棉趕緊扭頭,果斷不看她。
寧姮秋:……
黎清阮見寧姮秋不再擋道,便直接略過她,快步走到餘楓棉身邊,還不等小娃娃抗議,就又一次將她提在了手上。
很快,黎清阮便帶著餘楓棉消失在了石門前的光幕中,隻留寧姮秋一人在風中淩亂了。
……
黎清阮帶著餘楓棉穿過石門後,兩人便站在了一道數百米寬的裂穀前。
裂穀深不見底,穀中昏暗,時不時閃爍著紫光,看上去陰森可怖。
而深穀的對麵,卻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密林。
一生機一死寂,二者形成了鮮明的視覺對比。
此時,黎清阮已經將餘楓棉放在了地上。
見到眼前的裂穀,餘楓棉不由得抓緊了黎清阮的衣襟,麵前的景象讓她覺得有些不適,心頭有股莫名的壓迫感。
見到小女孩如此緊張,黎清阮覺得有些好玩。
她笑道:“放心,有我在,你掉不下去的。你被扔到雪原的時候應該來過這裡啊,怎麼還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將餘楓棉抱在了懷裡,輕聲說道:“抱緊我,帶你飛過去。”
然而,就在她準備飛過裂穀時,一道不受歡迎的女聲再次響起。
“阿阮妹妹,原來你們在這等我呢,我就知道,阿阮妹妹向來善解人意,是不會拋下姐姐的。”
黎清阮:……
要不是還要帶懷裡的丫頭回去契約雲絨花,她現在就想送這狗皮膏藥下去。
餘楓棉:總感覺這位寧夫人哪裡不太正常。
見兩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自己,寧姮秋恍若未覺。
她自顧自地說道:“阿阮妹妹,你僅是家中側室,想來隻能召喚一隻麒雪仙鹿吧?”
說完,寧姮秋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一隻仙鹿隻會馱一人哦,冇有我,你們怕是過不了這寒雷魔穀啊。”
黎清阮:……
若不是這討厭的女人在這擋道,她都帶著餘楓棉飛過去了。
然而,不等黎清阮開口,寧姮秋便又說道:“阿阮妹妹,這座裂穀可是危險的緊,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慘死在這裡呢。”
說完這句話,她還似有似無地看了餘楓棉幾眼,看得餘楓棉立馬心跳加速。
不知為何,雖然這寧夫人美貌無雙,自出現開始就顯得腦子不太正常,但這人總讓她覺得很危險。
黎清阮怒道:“閉嘴,誰是你阿阮妹妹,我自會帶這丫頭平安回去,用不著你在這陰陽怪氣!”
寧姮秋聽到此話,十分誇張地捂嘴尖叫道:“天呢,阮阮,你,你該不會是想帶棉棉飛過去吧?“
“妹妹,你可千萬彆做傻事,這裂穀雖然看著隻有百尺寬,但裡麵魔氣縱橫,若非化神之上的修為,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將“化神”兩字咬得特彆重,讓黎清阮的眼眸不由得暗了幾分。
她對卿源族的一切並不熟悉,更不知道這裂穀隻有化神之上纔可安然通過,而她的修為……
似是想到了什麼,黎清阮望向寧姮秋的目光越發不善,手中的劍也被她握緊了。
寧姮秋見狀,輕笑了幾聲,繼續說道:“阮阮放心,我身為夫人,權力自然比你們這些側室大了一些,我可以一次召喚好多麒雪仙鹿哦。”
言罷,還晃了晃手中銀白色的短笛,頗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黎清阮沉默了一下,咬牙切齒道:“那你還不趕緊的,再磨磨唧唧,我可要動手了。”
寧姮秋這次倒是痛快,直接吹響了手中的短笛。
冇一會兒,兩隻雪白色的鹿形動物便從對麵的密林中走了出來。
它們長得很像成年麋鹿,但通身雪白,身上還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熒光。
等它們走近裂穀時,背上突然顯現出了一雙巨大的銀色翅膀,翅膀閃著耀眼的光,讓它們顯得更加聖潔。
而後,兩隻仙鹿迅速飛過裂穀,站在了寧姮秋身前。
餘楓棉見到兩隻突然出現的麒雪仙鹿,眼眸中閃過驚豔,而後更是驚訝地發現,自兩隻仙鹿出現,壓在她心頭的那種不適感竟一下子消失了。
而黎清阮卻冇有什麼心情欣賞這兩隻美麗的仙鹿。
她黑著臉問道:“寧姮秋,你在耍我玩嗎?我們有三個人,你卻隻召喚來了兩隻仙鹿!”
“這個……”寧姮秋扶了扶額,強裝鎮定地說道:“聽說仙鹿族最近似乎有點忙,它們許是冇聽見,阮阮彆急,我再試一次。”
說完,寧姮秋再次吹起了短笛。
然而,她又吹了好久,密林中卻毫無動靜。
黎清阮:……,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膨脹。
餘楓棉:說真的,寧夫人長得這麼好看,笛子卻吹得跟破鑼一樣,耳朵疼。
此時,兩隻仙鹿似乎也忍受不了寧姮秋在那一臉陶醉地吹笛子了,其中一隻突然上前,一頭撞飛了寧姮秋手中的笛子。
接著,仙鹿輕蔑地掃了寧姮秋一眼,便緩步走到裂穀邊,向著對麵長鳴了幾聲。
寧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