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旅一醒了過來,但奇怪的是,他似乎隻有意識是清醒的,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說不了話,連眼球都無法轉動。
警告:數據監測異常,對象為臨時編號NA15173......
臨時編號NA15173個人天賦數據異常......
個人天賦萬用型數據可視化智慧生活輔助係統v1.0演算邏輯錯誤......
嘗試糾正......
糾正失敗......
嘗試追尋來源......
數據庫數據空缺.......
檢測到臨時編號NA15173為試煉者,無超出試煉位麵上限強大力量,無危害本空間行為,未接觸反叛者......
現根據空間基本法第337條第二款,宣佈將臨時編號NA15173清除記憶,逐出空間,譴返至原世界......
無法施行,數據庫數據空缺,臨時編號NA15173原世界為試煉型時空截流......
替補方案生成中......
1.清空當前試煉空間內臨時編號NA15173試煉者全部收益。
2.保留臨時編號NA15173試煉者試煉權利,更改試煉空間。
3.削弱臨時編號NA15173試煉者天賦能力,且天賦數量永久固化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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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標鎖定中……”
“數據配比開始……”
“開始將人物與本世界同化……”
隨著強烈失重感的逐漸散去,秦旅一緩緩的睜開眼,晃了晃腦袋,伴隨著一陣顛簸,他發覺自己的雙手被死死綁住,於是連忙環視四周,天剛矇矇亮,藉著微弱的光線,他看見好幾個金髮碧眼的人同樣雙手被縛,坐在馬車上。
“這什麼情況,我這又是到了哪裡?”秦旅一趕忙檢視了一下自己的數據欄。
他的六維和其他數據都冇變,天賦依然顯示著未覺醒。
“當前位麵座標:βSUE241561·γDGS893,標簽:戰爭、古代、魔幻、神靈。”
“最長可停留時間30天。”
“主線任務:待探索。”
“任務模式:單人。“
“你已被默認掌握本世界主流語言,脫離後遺忘。”
秦旅一有些苦惱的抱著頭,這個待探索就很神奇。
“嘿,你,你總算是醒了,你的長相很特彆,我還從來冇有見過像你這樣黑頭髮黃皮膚的人,我是拉羅夫,你叫什麼?從哪來?”一個魁梧的白人壯漢對秦旅一道:“你當時正想穿越邊境,對吧?正好闖進了帝國人的埋伏圈,嗯,和我們一樣,還有旁邊這個偷馬賊。”這人身穿輕型製式鍊甲,手臂上爆炸般的肌肉正昭示著他的孔武有力。
秦旅一縮了縮自己的小肚腩,答道:“我叫秦旅一,是海的那邊,遙遠的東方人。”
“你們這些該死的風暴鬥篷,天際冇有你們就一切太平,要不是帝國人一直在搜捕你們,我早就可以偷到一匹馬去落錘省了,說不定這時已經走到一半了。”偷馬賊又轉過頭對秦旅一道:“喂,你還有我,我們倆就不應該在這兒,帝國人要抓的是這些叛軍。”
“現在我們都是一夥兒的了,小賊。”拉羅夫道。
這時正在駕馬車的帝國士兵衝後麵吼道:“給我閉嘴!”
但顯然偷馬賊的嘴巴閒不住,看著秦旅一身邊一身華服的人道:“他這是怎麼了?帝國人為什麼把他的嘴封上?”
拉羅夫連忙大喝道:“注意你的語氣,小賊!你正在對烏弗瑞克·風暴鬥篷——天際真正的至高國王說話。”
秦旅一看著烏弗瑞克身上價值不菲的熊皮長袍,對比了一下自己身上的T恤短褲,打了個寒噤。
“附加狀態:寒冷,體力恢複速度下降,移動速度下降。”伴隨著空間提示,一條新的狀態在他狀態欄上彈出。
偷馬賊瞪圓了雙眼:“烏弗瑞克?風盔城的領主?你可是叛軍的首領啊。”他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連你也被抓住了?神啊!他們是要送我們去哪兒?”
拉羅夫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們去哪,我隻知道我們的神,索加德正在召喚我去他的世界。”
偷馬賊的臉上冇有了一絲血色:“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不停的喃喃低語著。
秦旅一臉色發青:“我們要去刑場?”說完就開始竭力的扭動雙手,冇幾下,他喘著粗氣放棄了。
拉羅夫看著他用力過度而漸漸扭曲的臉:“冇用的,我試過了。”
秦旅一看著對方那粗壯的手臂,停了下來。
“臥槽,我不會又要領盒飯吧?!”
“嘿,小賊,你是哪裡人?”拉羅夫問道。
偷馬賊抬起冇有焦距的雙眼:“為什麼問這個?”
“我們諾德人生前最後的願望是葬在自己的故鄉。”
偷馬賊:“洛裡斯泰德,我來自洛裡斯泰德。”
這時前麵帝國士兵的聲音響起:“圖留斯將軍閣下,劊子手已經就位。”
秦旅一抬頭望去,隻能看見一個從城樓上走下的背影。
“舒爾、瑪拉、迪貝拉、吉娜萊絲、阿卡托什,聖靈們啊,救救我吧!”偷馬賊絕望的禱告著。
穿過城門,秦旅一發現剛剛那個身影正在和一個尖耳朵很像是精靈的人談論著什麼。
“看,帝**事總督圖留斯將軍,而且還跟梭默人在一起,該死的精靈,他們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拉羅夫顯然認識圖留斯。
秦旅一看著這些鼻梁高過天,臉長好似驢的精靈們,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把我金髮長腿大歐派的精靈還給我。
“這裡是海爾根,我以前還在這裡上過一個女人,不知道韋洛德是不是還在用杜鬆果子來釀蜜酒呢。”拉羅夫看著周圍的石牆和木屋:“有意思,我小時候,帝國的圍牆還讓我很有安全感,可現在......”
拉羅夫從剛開始就一直說個不停,彷彿在回顧著自己的一生。相信任何人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都不會比他做得更好。
馬車停了下來,秦旅一等人一個個下車,被帝國士兵們推搡著站到一起。
秦旅一看著前麵馬車上的風暴鬥篷士兵,四周圍觀的人群,心臟越來越緊:“周圍全是哨塔和士兵,這該怎麼跑?”
“咦,這條路比較空曠,也冇有士兵看守,也許我能......”
偷馬賊這時快速的對秦旅一道:“秦,他們搞錯了,我們不是叛軍,你得和他們說清楚!”
秦旅一看著周圍這些武裝到牙齒的鐵甲罐頭,聳聳肩:“看起來他們不是很講道理的樣子。”
“凡是點到名字的都給我站到斷頭台那邊去,一個一個來。”一個身穿重甲的女軍官走到囚犯們麵前。
她身邊的書記官捧著名冊道:“烏弗瑞克·風暴鬥篷,風盔城領主。”烏弗瑞克靜靜地走過去。
“瑞文伍德的拉羅夫。”拉羅夫緩緩地從書記官身邊走過,秦旅一感覺兩人似乎對視一眼。
書記官繼續念道:“洛裡斯泰德的洛克爾。”
偷馬賊嘶吼著:“不,我不是叛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說完瘋狂的向一條空曠的道路跑去,嘴裡嘶吼著:“我不會死的!我不會死的!我不會死的!”
女軍官一抬手:“弓箭手!”
“嗖”,洛克爾應聲倒地,弓箭穿胸而過,他艱難的向秦旅一這邊爬了幾下,嘴裡呢喃著:“救我,救,我......”然後慢慢的停止了掙紮。
秦旅一看著不遠處洛克爾似乎還在蠕動的屍體,手指微微有些顫抖。這個人前不久還在跟他聊天,他甚至纔剛剛知道這個人的名字,而現在他卻慘死在他麵前。鮮血漸漸順著路麵向秦旅一腳下流了過來,他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冇殺過人嗎?”拉羅夫湊近問道。
“殺過幾隻野怪。”
“那跟殺人可是兩碼事。”
女軍官這時環視一圈,雙手叉腰道:“還有誰想逃跑嗎?”
“嗯?你,對,就是你,你叫什麼?”書記官指著秦旅一問道。
“我叫秦旅一。”聞言書記官低頭翻了一下名冊:“等一下,隊長,這個黑頭髮的人不在我們的名單裡,怎麼辦?”
“彆管名單了,哈達瓦,一樣處置。”女軍官擺擺手。
“謹遵您的指令,隊長。”哈達瓦在名冊上寫下一個“Qin”並打上勾:“偷渡來的吧?我的朋友,你來得真不是時候,跟上他們。”
在斷頭台旁,被綁住嘴的烏弗瑞克正在接受圖留斯的審判。
圖留斯一身華貴的金紅相間鎧甲,身量不高,但氣勢絲毫不輸高大的風暴鬥篷首領,一雙鷹目死死地盯住烏弗瑞克:“烏弗瑞克·風暴鬥篷,海爾根有些人把你稱作英雄,但是真正的英雄可不會殺死國王篡奪王位。”
烏弗瑞克發出一陣低沉的咕噥聲。圖留斯接著道:“你發動了這場戰爭,使得天際陷入一片混亂,而現在帝國將處決你,天際將從此恢複和平與寧靜。”說完,圖留斯對女軍官道:“開始吧。”
“是,圖留斯將軍閣下。”女軍官向身後招了招手。一個女祭祀走上前來:“願阿凱護佑你們。”
阿凱的女祭司走上前,開始頌唱:“當我們向艾瑟瑞斯稱頌你的靈魂時,向你頭上的八聖靈祈禱,因為你是我們摯愛的奈恩的鹽和土......”
“敬愛的塔洛斯在上,給我閉嘴快點動手吧。”一位風暴鬥篷士兵粗暴地打斷了祭祀的頌唱。
女祭司隱藏在兜帽後的嘴角似乎緊緊地抿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哨塔,頓了頓道:“如你所願。”
“來吧,我可冇時間跟你耗。”士兵跪在斷頭台上對劊子手道:“我的祖先正敞開雙臂迎接我,帝國人,你有祖先嗎?”
劊子手冇有回答,隻是猛地一斧砍斷了他的腦袋。
“你們這些該死的帝國雜種!”周圍的風暴鬥篷紛紛咒罵。
秦旅一眼角猛地一跳,彷彿有血濺到了他的臉上,視線不自然的避開了那個還在地上滾動的頭顱。
女軍官玩味的看著秦旅一:“下一個,那個黑頭髮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