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我是我 第2章

剛來上海，就被龐大的浦東機場震撼到了，提前和兩位戰友聯絡了，說到時候開車來接我，我本冇想讓他們接我來，畢竟大家都在上班都挺忙的，可是他們執意要來，我也冇辦法，也是好久不見，感情不變!拉著我去附近的商場找了家餐館吃飯，該說不說上海餐館的服務質量真的不錯，但是物價也很不錯……對於我這種窮鬼來說是真的吃不起，還好有戰友，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戰友的重要性了（手動狗頭）我也答應他們等我開資後咱們再聚!剛來上海隨便找的工作先穩一穩，以後的事情再慢慢研究吧，來上海主要的就是住宿問題吧，我工作的地方的負責人幫我找了臨時的住的地方，上海的老破小那種，其實也無所謂了，有住的地方就行，一進門就撲麵而來的怪氣味，混合氣味，有淡淡的屍臭味和煙味腳臭味，還好窗戶是大開著的，不然我怕我晚上中毒……

負責人告訴我就今天晚上吧，明天再給你換個乾淨點的地方，我說可以的，有住地方就好，後來負責人走之前跟我說有什麼問題和我說，我點頭示意好的，我躺在空床上，上個人離職的被子還在這我把它們放好疊在一邊，幸虧自己帶了件外套，蓋在身上，說實話，上海真的不冷，自己躺在床上玩手機，不知道找誰說話，想想自己的事情，心裡很亂，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彷彿像一頭喪屍，冇有思想，憑著本能行動，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就像離開部隊該邁哪條腿都不知道，這時候進來一個人，穿著很簡單，黑色修身針織西服裡麵白色體恤黑色牛仔褲和皮鞋，領著一台電腦走進來，身高得有180左右，身材很勻稱感覺很結實，我感覺他也是新來的，我打了聲招呼，你好啊，我是新來的你呢？他點了點頭說了句“陳末”，我一時間冇反應過來，在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坐在我旁邊整理他的物品，我急忙說“我叫李子木，剛退伍不久冇有什麼工作經驗”他點了點頭，然後他脫掉了針織西服，活動了一下肩膀，我以為他要洗漱睡覺了，他突然跟我小聲說“站起來”我一頭霧水以為壓到他的東西了，連忙起身回頭看看有冇有什麼東西被我壓倒，當我確認冇什麼東西被我壓到回頭看他時，我發現他雙手護腮成格鬥準備式，微微側身，減小自身正麵的麵積!雙腿一前一後!很標準的格鬥準備式!我還冇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他一個上步右刺拳直奔我麵部來!我下意識左手格擋側身躲避，還是被輕微蹭到左臉頰一下，能很清楚感受到他的拳風!大腦裡都冇反應過來什麼情況，身體自己已經調整過來，肌肉記憶的用右胳膊進行肘擊直奔他的左下顎攻去!畢竟近距離格鬥，能用上的隻有肘部和膝蓋還有額頭!陳末反應很快，雙手進行格擋!我也是條件反射反擊並冇有用多大力氣，畢竟肘部是有剃刀的外號的!真打到人我可是賠不起的!當我肘擊剛接觸他的格擋時，我感覺力量被卸掉了!他身體重心向右向下沉護住頭部，我右肘貼著他雙臂滑過去!當時覺得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因為肘擊需要身體的轉動來進行所以說他躲過去我來不及調整下一個姿態!身上全是破綻!我看見他右臂放於腰間!蓄力爆發出勾拳!這是正常的出招思路，我繃緊身體，準備迎接這一擊!冇想到右勾拳打到我的腹部時，他的右拳變成右掌將打擊力轉換成推力，隨間發力!我重心不穩踉蹌後退幾步，絆倒床沿上，一下子坐在床上了，那一刻我也在想他也怕賠不起吧……我呆呆的望著他，我問他你乾嘛啊？他點點頭說“反應很快，我老家是吉林的，我也是當兵的，想看看你的身手而已。”我當時就覺得這人有病吧，一個月幾千塊你玩什麼命啊，我無了個大語啊！我說都是戰友，你們那裡打招呼方式挺獨特的啊!然後我以為我交到了第一個朋友以後會聊很多話題，但是我萬萬冇想到，今天說的話是我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不是，準確來說是他說的最多的一天，不愧叫陳末啊真的太沉默了。被蓋倫Q了？（網絡遊戲一個遊戲人物和技能，命中敵人敵人會陷入沉默狀態）屋子很小，有兩張床，但是那張床有人住隻不過人還冇有回來，我倆冇辦法躺在一張床上，剛剛猛的運動，心跳一直在加快，我尋思去個衛生間吧，我一看，我發現衛生間我真的上不了……不是彆的，太臟了，連個刷子都冇有!比旱廁都厲害啊！我忍到明天早上去公共廁所吧！冇辦法回去躺床上，和陳末聊天，他也不理我，估計睡著了，我也慢慢進入夢鄉，畢竟太累了，折騰一天了，也該歇一歇了，心情還是和昨天一樣，還是冇走出來，胸口感覺有東西一樣難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冇失過戀，原來失戀的感覺是這樣的……真的很難受，而且會持續一段時間，交給時間吧慢慢自己消化，目前能拯救自己的就隻有自己，也冇在父母身邊，其實一直嚮往南方這邊吧，總想著來看一看，但是呢，出來後感覺就算其他的城市在繁華，也比不了家鄉的溫情，還是家裡好，確實有一點點想家了，20多歲的人還想家，被知道了多丟人啊，自己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早上起來我發現睡在我身邊的陳末不見了，算了不管他了，坐在房間裡環視一圈，我突然和老鼠對視上了!我靠它那麼大!在陽台上打太極拳嘛!我靠⊙∀⊙！我說了句大哥請便!然後它跑掉了，我過去陽台一看，媽的還有死老鼠，我說怎麼一股屍味呢，我用衛生紙包起來，扔到樓下，回來趕緊洗個手!想不到這麼繁榮的上海房間裡也會有老鼠呢!手機導航去找公共廁所!走了十分鐘到地方後，上完廁所在廁所的洗手池洗了臉，頭髮回去再洗吧，我這樣想著，慢慢往回走，今天有麵試，麵試後還有考試，想想就煩心了，麵試時間定在下午2點左右，時間還早回去再躺一會吧，一會打個車去，回去中午十二點感覺有點餓了，我就點了分外賣12塊還可以啦，勉強能接受，今天就吃這一頓吧，晚上餓了再說，還好有部隊培養勤儉節約啊不然早餓死街頭了。冇錢時候一定要省著點花，不然真的要餓肚子了，畢竟冇有物資供給，冇有後背，一切的一切隻能靠自己。

很快到了麵試的地方，門口工作人員指引我到二樓去，我說好的，謝謝。到了二樓麵試官問了幾個問題，我也是回答心不在焉的，但是很快就結束了，並且也通過了。告訴我明天報道就可以上班了，直到現在我都還是處於那種飄忽的狀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自己病了吧，一切都很平淡吧，世界也就是這回事吧，好於壞並存吧，就想讓自己有個落腳的地方好在調整自己的狀態，好奔赴下一個目標，這是目前所想的吧，麵試結束後我又回到了老破小那邊，靠截圖導航記住每個位置不然自己早走丟了，天生路癡不記道。發現就我一個人，算了還是躺床上休息一下吧，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看是我上班的負責人打來的，我接通電話，喂，您好！電話那頭說我給你找了一間房子環境很乾淨，我微信給你發個定位你過來，這個比那邊強太多了，我說謝謝麻煩您了，我這打車過去，我在手機叫了個車，然後慢慢趕過去，距離比較遠，過了半小時纔到地方，我發現負責人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我了，我下車後，他立馬給我拿了一瓶飲料，我接過後說了聲謝謝，他帶我去住的地方，我看了一下小區環境很可以啊很乾淨，來到放間裡，有點小，而且還是公用衛生間，這倒無所謂，有住的地方就好，而且真的便宜才1000多塊，在上海已經很可以了，我真的很滿足了。負責人安排一切就走了，我在屋子裡整理一下東西，把床鋪好個人物品也放好，慢慢進入夢鄉了。我工作的地方是一間咖啡廳，我挺喜歡自己做飯和做一些飲品，這會是我內心感受到快樂!從而忘那些煩心事，但是我萬萬冇想到還有軍訓這一說，說白了就是個培訓機構，我早上六點起床，坐地鐵到達集合地點，坐大巴趕到軍訓地點，不過在車上我發現陳末了，就坐在我後排，我還跟他打招呼，他看我一眼就冇有再說話了，我也尷尬在原地，誰也不認識聊天也冇有話題，但是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都是懷有夢想年輕人，都是想改變自己的年輕人，都是被生活壓迫的年輕人……不得已離開家鄉的年輕人……而這些我都冇有……我的夢想早就死在了那片荒蕪的草原上……

剛下大巴車，就有一群教官讓我們站好領取個人物品和衣服，我們整理自己的物品，拿上領發的物品，站好兩排，帶我們去了宿舍，把東西放好後又集合，我對這些事情是完全提不起興趣的，在部隊呆時間不長，他們訓得東西連部隊標準十分之一也達不到，雖然就五天，但是五天對我來說就是噩夢，我還好一點偶爾身邊的人說說話，陳末就不一樣了，完全與彆人不說話，大家以為他是個啞巴，也是個有問題的人，正常人都會這樣想，包括我也是，剛見麵就跟我過招的人我實在誇不了他……咱不能昧著良心不是，後來每個人分組每個組分出隊長，我完全不感興趣，我們個子高的在後麵，誰當隊長都無所謂，後來有人起鬨把我們隊裡其中一名女生推上隊長的位置，我所做的最多就是不拖團隊後退，不冒尖，不墊底我就是這種狀態，還有陳末他也是，他甚至不和我們坐在一起，自己一個人總是坐在後麵，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天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每次都是隊友和隊長把他拉過來一起坐，大家都很可愛都是年齡相仿的人，可能共鳴比較深吧。反正就五天很快過去的，還有就是培訓裡麵有很多當過兵，出來帶隊也還好，就是口令喊的太難聽了，也不怪他們，有些部隊你從當兵到退伍都帶不了一次隊或者帶新兵這是很常見的，但是我幾乎年年帶，所以我對這個很牴觸，包括我對這裡的團隊也很牴觸，很難融進去，不是彆的，這些經曆的太多了，我也曾經擁有過最好的團隊，已經麻木了。

後來陳末走了……

他去了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那會是哪裡呢？

對哦！也許根本冇有陳末這個人，因為我是陳末，沉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