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村裡的左鄰右舍和喪鼓樂隊都休息了,孤零零的院外,隻有鐵鐵自己陪著母親,母親的屍體越來越涼,鐵柱仍不捨地抓著母親不放。
一夜時間,鐵柱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他渾渾噩噩,目光呆滯,陷在極大的痛苦中。
恍惚中,鐵柱似乎聽到村子裡響起了警笛聲和人們的喧囂聲。
鐵柱乾脆閉上了眼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鐵柱!不好了!出大事了!”剛近黎明,老村長匆匆跑到鐵柱身邊。
“什麼?”鐵柱抬起空洞的眼神!
“姚環出事了!”老村長淚眼朦朧。
“姚環?”鐵柱激靈一下清醒過來,同時一股巨大的傷心襲上心頭,鐵柱再次抱著母親嚎啕大哭。
老村長等鐵柱哭停,繼續說道:“去看看吧!姚環那個可憐的孩子!她死了!”
“啊?”鐵柱渾身一顫,看了一眼母親,匆匆跑向姚環家裡。
院外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幾名警察守在門外。鐵柱不顧一切衝了進去。
屋子裡,地上還放著一張飯桌,桌子旁邊橫七豎八倒著好幾具麵色青紫的屍體。有魏棟,還有幾個鐵柱並不認識的人。姚環倒在人群中央。上衣破碎,露出女性的峰挺,麵色紫黑,本來清秀的麵孔有些猙獰。
鐵柱走向姚環,
“站住!不許靠近!屍體有毒!”警察攔住了鐵柱。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告訴我怎麼回事?”鐵柱跪倒在地上,痛苦的身體扭曲,眼淚已經流不儘他心裡的痛。
“是這樣的!”一名來催債未死的倖存者向警察述說了事情經過。
魏棟買了一大桌吃食,與幾個人正在飲酒,姚環突然走了進來。
身材若風中柳枝搖擺,雖有些瘦弱但前凸後翹,麵容清麗,那憂鬱的眼神更是讓人見之心生憐愛。
幾人立時驚為天人,魏棟見到姚環卻怒不可遏。吼道:“賤貨,是不是跟那小白臉去了苞米地!你這個賤人!”說完,拉起架勢就要衝過來暴打姚環。
“誒!魏棟!弟妹看起來扶風弱柳,你怎麼捨得動粗!我覺得,用她來抵你的賭債綽綽有餘!”債主見魏棟如此不待見姚環,立時心生歹意。
魏棟一聽,心頭大喜,能用這個**抵債那真是物儘其用,當即笑道:“如果你們喜歡,我便扒了她的衣服,各位儘情享受,如果能抵賭債,那是極好!”
魏棟說完起身抓住姚環,一把扯開姚環的上衣,惹得眾人流著口水哈哈大笑。
姚環又驚又怒,狠狠給了魏棟一個嘴巴,轉身就想往外跑,可魏棟和那幾人死死拉住姚環。
姚環掙不脫,知道今夜難逃虎口,反倒冷靜下來說道:“也好!我便隨了你們的意!隻是這飯菜都已經涼了很難下肚,我去熱熱,陪各位喝一杯,待飲酒儘興,我努力配合好各位大哥!包各位滿意!”
眾人也知道姚環根本跑不了,也便由了姚環。
姚環把桌上的涼菜拿去廚房熱了熱,趁眾人不注意,把一直準備給自己的幾包老鼠藥倒進了鍋裡。
熱菜端了上來,姚環嗬嗬嬌笑,頻頻敬酒,惹得眾人心猿意馬,就連魏棟都想把姚環按在地上狂乾一場。但有一人今日正值身體有恙,冇有吃喝。姚環也未在意。
不多時,幾人紛紛毒發身亡,姚環也口吐白沫,口裡喊著:“鐵柱。來世再見!”倒地身亡。
那人嚇得魂不附體,急急報了警。
“混蛋!”鐵柱衝過警察的阻攔狠狠踢了魏棟和那幾人的屍體一頓。
“這幾人體內含有劇毒,必須先進行火化!馬上通知他們的家屬!”警察吩咐。
家屬們都來了,魏棟本就獨身一人冇有人來,姚環近在鄰村的父母卻冇有來。
鐵柱跟隨著警察,姚環火化後,把姚環的骨灰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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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愛你好累!你要了我吧!那樣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就不會這麼累了!”
那日晴空萬裡,正值週末放假,母親下地了,鐵柱在家裡複習功課。姚環突然出現,直接跳坐到了窗戶上。穿著一套白色的長裙,很是漂亮。
“彆鬨了。姚環,我心裡隻有萱兒!”鐵柱停下筆說道。
姚環說道:“論身材,論相貌,我也不比林萱兒差,考試也總排在她的前麵,我到底差哪裡?我比她更愛你!況且伯母更喜歡我,你看不出來嗎?現在屋裡冇人,你就要了我吧!”姚環跳進屋裡,走到鐵柱麵前,拉開了裙帶。
軟香撲麵,鐵柱神情一滯。紅著臉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不行!我不能對不起萱兒!”
兩人你進我退,姚環已經酥胸半露,林萱兒突然推門而入。見到如此旖旎的風景,林萱兒委屈的流出眼淚,轉身跑了出去。
“萱兒!”鐵柱心中大急,衝著姚環吼道:“看你做的好事!萱兒一定誤會了!”衝出門外去追林萱兒。
“張鐵柱!你知不知道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我放棄尊嚴,放棄一切!隻是因為我愛你!”姚環也委屈的大喊。可鐵柱已經跑出了很遠。
那晚,鐵柱在林萱兒家一直說著好話,姚環卻買了一大箱的酒,爬到了兩村之間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