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高懸,戚風瑟瑟,婆娑樹影晃晃如狼蛇跳躍。少女姚環已經忘記了山間的恐懼,她的身邊已經扔了一地的空啤酒罐。
好難喝,又苦又辣,姚環還是一大口一大口地灌著。隨酒飲下的還有她的淚。
鐵柱帥氣,陽光,仗義,不知何時那道身影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姚環的腦海裡。
愛不知從何而起,一往而深!漸漸的,他成了她內心的全部。
我知道世間繁華,我知道人生無限,可我隻想跟你在一起,經曆所有一點一滴。陪你每一場哭的悲傷,陪你每一場笑的喜悅。
奈何,你卻偏偏愛上了林萱兒。
我對君清風明月,君卻無暇一眼顧我。
喝!
醉了這痛,醉了這傷,醉了往日的愁!醉了這心痛的夜!
“張鐵柱,我愛你!今生隻愛你一個!不管有多痛!”姚環哭喊。
飲下最後一口酒,伴著淚和委屈,姚環酩酊大醉,傷心的倒在草叢間呼呼睡去。
鐵柱此時正在林萱兒家中,又唱又跳又扮鬼臉,苦口婆心的解釋,林萱兒終於破涕為笑。
可這時,一道人影搖搖晃晃走上了姚環醉倒的山坡。
魏棟,三十五歲,光棍一條,父母早亡。吃著百家飯長大,村民們也很照顧他。可他就是不學好,長大後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成了二流子。今天又結識了一家新賭場,剛贏了一點錢,興高采烈地往家裡走,心想下次再去,多賺點回來。
剛走到山頂,聞到山上有好大的酒氣。魏棟心中好奇,循著酒氣找去,在一棵大樹後看到了呼呼大睡的姚環。
姚環喜歡張鐵柱,張鐵柱喜歡林萱兒。這件事兩個村子人儘皆知。
魏棟搖了搖頭,他知道一定是這姚環又受到了感情的傷害,一個人跑到山上來借酒消愁。
“哎!我送你回去吧!”魏棟是想做個好人的,他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何況村裡村外很多人都是他的恩人。
可是當魏棟走近姚環時,卻模糊看到被風吹起的群子中有一線風光…
竟然是空裝!
長髮散落,膚如凝脂,峰巒疊嶂,最撩人處移不開眼。
魏棟愣了一會,問問自己該不該做點愛做的事。
“艸!老子本來就是壞人,我還裝什麼聖人!!怎麼能對不起送到嘴邊的鴨子!”魏棟齜著牙撲了上去。
許久,
許久,
魏棟仍意猶未儘,直到兩村的人出現在二人身邊。
姚環的父母見姚環深夜未歸就來鐵柱家找人,一直找到林萱兒家,最終驚動了兩村的人,所有人出動到處尋找姚環,卻看到了這樣的風景。
人們目瞪口呆,鐵柱和林萱兒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姚環父母憤怒地製止了魏棟,才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一盆冷水澆醒了姚環,姚環感覺到自己的異樣,又看到魏棟衣衫不整的站在自己身邊,明白了一切。
“張鐵柱!你滿意了嗎?”姚環冇有哭,而是冷冷地對著鐵柱喊了一聲。
“你這個畜生!你給我去蹲大獄!”姚環父母氣憤地要把魏棟送進局子。
林萱兒此時卻貼在鐵柱身上,溫柔地捂住了鐵柱的眼睛,不讓鐵柱看到姚環此時的狼狽樣子。
看著鐵柱一動不動地配合林萱兒,姚環又氣又怒,歇斯底裡地喊道:“哪都不用去!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張鐵柱算什麼?我不愛了!我愛上了魏棟!我願意!我願意讓他睡!”
姚環父母氣得臉色鐵青,吼道:“你這個冇臉的東西!以後我們冇有你這個閨女!”
“你們都給我滾!”姚環撕心裂肺的大吼。
從那之後,姚環就住進了魏棟的家裡,她是痛苦的,無數次想死,可心裡還是放不下鐵柱。一天天的在痛苦中煎熬。鐵柱為林萱兒棄學打工的時候,她甚至都想著她去打工賺錢,供鐵柱和林萱兒上學,可是魏棟怎麼可能讓她出去。
老村長趁著鐵柱愣神的機會,蓋上了鐵柱母親的棺木!
鐵柱想跑過去製止,老村長攔住鐵柱道:
“塵歸塵,土歸土!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自己的路!”
內心一片空白的鐵柱把姚環的骨灰放在了母親棺木的旁邊。
“哈哈哈!張鐵柱!兩個愛你的女人都死在了你的眼前,一個冇享過福,一個吃儘了苦!都是因為那林萱兒!可林萱兒卻拋棄了你,現在正在彆人的胯下承歡!張鐵柱,你看看你自己像不像一個笑話,是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懦夫!你活的像不像鬼?你還有臉在這哭,我要是你,一頭撞死在你孃的棺材上!你這個廢物!你配做一個人?”
冷冷的聲音傳出,一條人影走過來抱起了姚環的骨灰。
“放下!”鐵柱緊咬銀牙!他現在清楚的知道他對不起姚環。
“你不配埋她!”那條人影一腳踹在鐵柱的胸前,抱著骨灰盒就走。
“李墨堯!你給我放下!”張鐵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