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滴血,鐵柱也絲毫感覺不到痛,他已經麻木了。踉踉蹌蹌走向家中。
明月高懸,照著他孤單的身影。經過村中央,那塊大石頭在月光下異常顯眼,鐵柱站在了石碑前。
鐵柱知道,那塊大石頭其實是用青磚壘起來的,據老人說,這塊石頭摯子村代代修繕,才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而最初隻不過是一塊三尺高的黃色石碑。
鐵柱突然心生憤怒,對著石碑大罵道:“摯子?真摯剛正能有什麼好結果?你這塊石碑還要誤了多少人!好人會受儘背叛,受儘欺壓!正如母親所說,即使有虎狼的獠牙,那些壞人也不敢為所欲為!去你媽的真摯!”
鐵柱一腳踹在石碑上!終於找到了發泄口。這些天的所有壓抑鐵柱對著石碑發泄了出來。
“去你媽的真摯!去你媽的真摯!………”
一條瘋子一般的身影,精神病一般一腳一腳踢著石碑。那身影狼狽踉蹌,眼淚飆飛。
“哢嚓!”石碑不堪重負,水泥被踢掉,青磚被踢移位。那個瘋子仍不肯罷休。
“嘩啦!”石碑倒塌。鐵柱不管不顧地繼續踢著,
“去你媽的真摯!去你媽的好人!去你媽的誠信!去你媽的信任!去你媽的無私!去你媽的奉獻!去你媽的誓言………”
一腳又一腳,石碑上一塊塊青磚掉了下來,中央露出了一塊黃色石柱!那顏色如同符紙,上麵還畫著並不清晰的黑紅圖案乍一看又像石頭的紋路。鐵柱眼淚早已經模糊了雙眼,他自己都看不清他在踢什麼!仍然是一腳接一腳。那黃色的東西就像一層堅硬的石粉,在鐵柱的破壞下開始脫落。待黃色落儘,露出了一塊黑漆漆,光滑如玉的石頭,形狀猶如劍柄。
“去你媽的大轎車!”鐵柱一腳踢在黑石劍柄上。
“誒呦臥槽!”鐵柱用力過猛,被石樁反彈摔倒在地。
“媽的!”鐵柱不服氣地爬起來,咬牙切齒,手腳並用。
突然,鐵柱感到渾身一緊,隻聽見一道聲音炸雷般響在腦海。
“混賬小兒!”
聲音洪亮冷厲,震懾靈魂,深遠的猶如來自天際,又像發自九幽。
鐵柱怔住,人也瞬間清醒了過來,發現此刻自己身體一動不能動,就像被捆縛了渾身的繩索,連思維都給捆住了一般。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鐵柱渾身冰冷。
猛然又身體一輕,脫離了地球的引力般。瞬間離開了地麵,
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他進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中極速下墜。
詭異的是,鐵柱真的在石碑前突然消失。
當感覺身體靜止時,鐵柱眼前黑色褪去。
好奇異的地方,整個天地間都是一片烏黑的墨綠。一座豪華如宮殿般的墨玉建築佇立在地上。鐵柱就落在了這座宮殿大廳的角落。身上不知道被什麼力量捆縛著,猶如萬鈞力量壓迫在自己周圍,一動也不能動,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名渾身黑衣的老者端坐堂上,手持羽扇,神情專注,像是在思索什麼。
他相貌清臒,長鬚飄飄,目光坦蕩,仙風道骨,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讓人感覺他一動就可上天入地,轉念即能神遊八極。
老者看了一眼鐵柱,目光冰冷帶怒,並未理會!繼續皺起了眉頭。搖頭自語道:“這是何故?奈何不醒!”
老者將手中羽扇陡然展開,鐵柱不禁心頭狂跳,熱血澎湃。
羽扇上懸浮一尊三寸小人,一身白衣,長髮飄飄,美貌絕倫,麵帶淺笑,唇角微揚。身材更是完美,酥胸高挺,柳腰盈盈。她,竟是姚環!
鐵柱從未發現姚環竟然是這般美麗的女子,但鐵柱確定她就是縮小了的姚環。隻是此時姚環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冇有一絲生息。
“天地昭昭,鬥罡烈烈!巫靈灌體!再試一次!”老者大喊一聲,口吐神霞,一道彩色光罩出現在姚環周身。
鐵柱心跳加速,緊緊盯著姚環,隻見那道彩光緩緩向姚環的體內滲入。
姚環,快醒過來!鐵柱內心激動。
果然,隻見姚環麵色開始漸漸紅潤,老者這才長出一口氣,撫須點頭。
突然,老者又神情一凜,長身而起,渾身散發出強大威壓。他抬頭看向高空,目光變得凜冽!手中羽扇陡然發出森森寒光。
“你竟敢趁我運功之際毀我洞天符印!惹來是非!當真可惡至極!”
老者看向鐵柱怒不可遏,真想一巴掌拍死鐵柱,可見到鐵柱隻不過是一副肉眼凡胎,也知道鐵柱一定是無心之舉。隻怪自己太過激動,全部心神灌注到這個女娃娃的身上。
“聖陰之體!”怎能不激動?昨日老者正在修煉,突然感到外界陡然一靜。舉目看去,隻見方圓十裡所有邪祟之物如同皆被定身一般定在原地,之後這三寸女娃娃突然出現高空,雖是昏迷混沌狀態,卻渾身散發著聖潔的陰柔氣息。那邪祟之物們在恐懼中紛紛崩解,化為一道道陰力納入這三寸女娃體內。
老者當即大驚失色,竟然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聖陰之體!都說至陽克陰,殊不知陰遇到極陰纔是最大悲哀 ,頃刻間被同化失去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天大的機緣,聖陰之體修煉功法如鯨吞海吸,神速異常。老者見姚環周圍並無護持之人,當即激動的哈哈大笑,這真是老天賜下的絕佳弟子,隨即單手一招,強**力把姚環納入空間。用各種方法忙乎兩天也冇能讓姚環醒來,心神太過投入,直到空間那層黃色封印被鐵柱破壞,老者纔回過神來,憤怒地把罪魁禍首鐵柱拉入空間。
此時,姚環終於有了甦醒的跡象,失去封印的空間外卻來了不速之客。
“轟轟!”一陣爆響,這方空間被震得劇烈顫動。鐵柱被震倒在地。
“大膽狂徒,速速打開禁製!”
空間上空傳來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