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白若汐的生日。
不知道為什麼,方夢非要帶若汐去酒吧慶祝生日,當天又來了一群朋友,大部分都是同學,而且基本都是男同學。
若汐說:“為什麼你邀請了這麼多男生?”
方夢拍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啦,這些都是高中喜歡你的,不敢表白的,我還幫他們遞過情書呢!”
“什麼?”
白若汐一臉疑惑。
“你就好好玩吧,趕快把某人忘掉。”
若汐擺了擺頭。
她這閨蜜可是為她操碎了心啊。
不一會兒,若汐有些微醺,又不知道是誰把酒瓶子丟在地上,差點就要摔倒,可她還冇反應過來,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懷抱。
抬眼看去,是寧雲川。
隻見寧雲川緊皺著眉頭,語氣凶凶地說:“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又是你的好閨蜜?”
方夢看到了這個人,聽到了他的聲音,兩隻手放在腰間,大聲質問:“你們才認識幾天啊,你管得著嗎?”。
方夢現在還不知道,寧雲川其實是白若汐一起長大的鄰居。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準她來這。”
是的,他們確實有一紙婚約。
於是寧雲川牽起白若汐的手就往門口走去。
而方夢纔不會允許他帶走若汐,這可是她親自給若汐安排的酒會,趁著生日,還能多認識認識什麼彆的男人,多好啊。
於是方夢伸手扯他的手臂,但卻一個不小心,撞上了正在工作的服務員。
酒灑了方夢一身,她一怒,“你怎麼搞的啊,我衣服都臟了!”
寧雲川和若汐回頭看去,都怔住了。
他怎麼在這?
原來許決明在這裡上班啊,方夢雖然知道若汐談了個渣男,但是從冇見過,所以冇認出,此時她把怒氣全部撒在了這個服務員身上。
許決明本來冇什麼,可卻看見了手牽著手的兩人,一時顧不上情緒管理,直直地看著若汐。
眼神隨著周圍五光十色的燈光,變得更加犀利。
好像在說:看吧,你還不是和我一樣,找了下一個。
四目相對,白若汐當然瞭解這個人在想什麼,牽著寧雲川的手更緊了,微笑著說:“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們認識嗎?”
許決明怔住了,回憶慢慢浮現在腦海。
那是分手後的幾天,若汐求和:“我好不容易說通父母,同意我們交往,現在你一言不合就分手,那我怎麼解釋呢?”
他記不大清,但隻記得他很冷漠地答:“就說不認識。”
若汐絕望地問他:“你答應過我會跟我永遠在一起,你忘了嗎?”
“現在我變了,你也可以變啊!”
那時若汐哭了很久,許決明知道,她再哭一會兒,他馬上就會心軟,所以一眼也冇看她。
想到這,他識趣地說:“不認識。”
白若汐冷冷一笑,挽著寧雲川的手走了,方夢一臉懵站在原地。
怎麼回事?怎麼就成未婚妻了?這才幾天啊,我的乖乖。
而許決明冷冷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嗬,那些一臉幸福的有錢人。
白若汐出了酒吧,就把剛剛挽過寧雲川的手緩緩鬆開,頭低著也難掩滿臉的傷心。
寧雲川好玩地走近,兩個人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他伸手想去抱她,可手懸在半空中,最終放在了若汐頭上,摸了摸,溫柔地,小心翼翼地。
“不管你知不知道,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不會再讓其他人傷害到你。”
他清冷的聲音鑽進江舞的耳朵裡,異常的溫柔。
如果不是因為以前寧雲川總與她作對,她可能真的會相信。
從小,他們兩個就一起長大。在外麵,家世顯赫,在學校,品學兼優,兩人稱得上金童玉女。
在高中,寧雲川是班長,白若汐是英語課代表,兩人難免有點交集。不過寧雲川太過驕傲,很少和人接觸,所以班上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其實認識。
直到所以人都在傳白若汐談了個男朋友,那時寧雲川隻是淡淡一笑,可不久就親眼看見,她和另一個男人,在學校門口親吻。
他簡直不可置信,不顧眾人的眼光,質問他們之間的關係,然後就有人傳寧雲川喜歡白若汐喜歡了很多年。
隻有白若汐知道,許決明隻是一直把她當對手而已,不想看到她自甘墮落,但那隻是他所以為的。
曾經她陷入虛假的戀愛,無法自拔,現在想想確實可笑。
倒不如把愛情當做一個遊戲。
至於許決明,他欠她的,遲早得讓他還完。
晚上白若汐做了一個夢,夢見許決明抱著另一個女人在昏暗的街道上親吻,就像決明抱著她,一樣的深情,以同樣的姿勢,以同樣的角度。
她醒了,手心的拳頭卻攥得死死的。
她還在想他,怎麼辦。
他是那樣帥氣,叛逆,引人注目,染著一頭黃髮,看起來瀟灑陽光,極具魅力。
記得以前白若汐對許決明說過,她不喜歡他染頭髮,過了一天,他就把頭髮染回來了,手摸了摸頭髮,眼睛看著她,像是在問她好不好看。
那時的他是乖巧的,聽話的,就像學生一樣,即使他冇讀過書。
為什麼女人永遠比男人長情呢?
她不甘心。
一個想法在她心裡滋生很久。
既然現在她忘不了他,那麼,也讓他體會一下,被人丟掉的感覺。
一早。
李靜笙就敲門把她叫醒,說:“女兒,看看是誰來了。”
她打開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一瞬間又瞪大了雙眼。
是他。
寧雲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敲了敲左手的手錶,笑著說:“已經十點嘍!”
她關上被子,露出一隻纖細的手,喊道:“出去!”
不說還好,寧雲川故意似的,偏要坐到她被子上。
“你什麼樣子我冇見過。”
看這樣子,他是鐵定不走了。
不一會兒,寧雲川看向了白若汐床上的洋娃娃,說:“還留著這個啊,這個還是我小時候送給你的呢。”
“你什麼時候出去啊?”
寧雲川也不氣,笑著戲謔地說:“怎麼,你冇穿衣服啊?”
“閉嘴!”
“行行行,我出去,你快點把衣服穿好,我們出去吃飯。”
“誰要跟你出去吃飯啊!”
“誒,這可不是我要吃的,是叔叔阿姨叫我來的。”
寧雲川滿臉傲嬌。
實在受不了了,白若汐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又接著一個,“出去出去!”
“行行行。”
寧雲川關上房門,輕聲一笑。
怎麼還是一副大小姐脾氣。
等白若汐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寧雲川不見了。
這個討厭鬼,叫我起床自己卻不見了。
她竟然還有點失落。
李靜笙看了女兒一眼,說:“他有事出去了,你說你乾嘛那樣對人家呀。”
她卻不以為然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白若汐不屑一顧,她纔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