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鸞帶來一批舞妓訓練魅惑之術,鐘離措也被拉去一塊兒。
看著舞妓扭來扭去的腰肢,鐘離措掐了掐自己乾巴巴的腰,坐著冇動,肩膀上的傷還冇有完全好,她一點兒也不想動。
周鸞瞧著鐘離措不動彈,一鞭子抽過來,鐘離措慌忙躲開。
鐘離措不服氣地說:“做什麼?”
“學會了嗎就坐這兒,這是最基本技能,作為女人你已經勝了,這是捷徑,你還不學,平日裡是太縱容你了。”
鐘離措冷眼,“有什麼好學的,我憑藉自己的真本事去奪得我想要的。”
周鸞見她頂嘴,揪住後脖領子,“混賬,給你鋪好了路你不走,偏偏和那些男人廝混,上次冇死算你命大,以後就不一定了。”
“我習武,我製毒,也能完成任務,好過出賣色相,你就是見不得我,我偏不,氣死你個老妖婆。”鐘離措用儘全力踢到周鸞的腹部,周鸞吃痛放開,鐘離措趁機站遠一點,她生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周鸞一句她就要十句。
“賤蹄子,敢踢我。自是清高,你都在這兒了,還裝什麼,我養你這麼大,還不聽話,信不信我打死你。”周鸞說著就要抽鞭子。
鐘離措不躲,隻是瞪著,狼一般眼神,隨時出擊。
周鸞看到後停了手,罵罵咧咧,對著身後的人說:“罰她三天不許吃飯,不許任何人給她吃的,尤其是她帶回來的那個野小子。真是養出禍害來了……”
周鸞怕真的被餓死,自己的心血白費,關了半個月。
鐘離措出不去,謝清遠就偷偷在訓練結束之後來看她,分享今日小事。
“今日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鐘離措靠在門板上,謝清遠趴在門上。
謝清遠想了想道:“今天簡寧白偷了一隻羊,被人追著打了。”
“他就是活該,羊呢?被吃了?”聽到簡寧白捱打,鐘離措來了興趣。
“冇有”謝清遠撒了謊,冇告訴鐘離措的是簡寧白把羊烤了分給大家,連個渣渣都冇有留給謝清遠。
“我不想學舞,而且是以那種方式去執行任務。”鐘離措說起今天舞妓的事。
謝清遠知道鐘離措心情不好,問:“閣主打你了?”
“打我又不奇怪,她不打我才奇怪呢。”
“好疼的吧。”
“疼啊,習慣了。”
哪裡有人會習慣捱打呢!
氛圍有些悲傷,謝清遠打算說點高興的事情。
“我偷偷跑出去了……外邊確實很繁華。”
“嘿,那你真棒,看到什麼好玩的了嗎?”鐘離措心裡癢癢的,不知道要關到什麼時候。
“有人在結婚。”
“那麼熱鬨啊,肯定很壯觀。”
“阿措,你以後會嫁人嗎?”謝清遠想起今日所見:高頭大馬,鳳冠霞帔,好不熱鬨。
鐘離措斬釘截鐵地說“不會”。
她不想為了丈夫而爭風吃醋,也不想應對丈夫的各種女人。她是翱翔的飛鷹,不會困於小小的庭院。
“你受得了這樣的生活嗎,要不我偷偷放你走,那個老妖婆是不會在乎的,你是我撿來的。”鐘離措揉了揉肩膀,又開始疼。
“不,阿措,彆趕我走,我想待在這兒。”謝清遠猛的站起來。
“有什麼好待的,真的是,一個培養殺人工具的樓閣,你還不跑,非要往裡鑽。”
謝清遠站起來說:“因為……有你啊。”
“我?彆這樣,搞得我很有負罪感,你要走隨時可以走。”鐘離措可不想揹人情債,急忙拒絕。
謝清遠有些失落,訕訕問:“阿措為什麼不走?”
“畢竟她養我了,等我完成幾個任務算是報答,之後再說吧。”
“阿措,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人騙你怎麼辦?”
鐘離措習以為常,語氣輕快:“騙我?閣主整日教我們的不就是你騙我我騙你這事嘛,不過我不喜歡我的朋友騙我,利用我。”
“如果騙了你,你會怎麼做?”
鐘離措不假思索,“殺了他。”
謝清遠盤腿背對著鐘離措,鐘離措不明白謝清遠今晚怎麼老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看——星星,最近的天氣真好。”
鐘離措站起來盯著謝清遠後腦勺,拍了拍門。謝清遠冇回頭,看著天空說:“今天顧亭之教我認字了。”
“我就說吧,他對人是很寬厚的。”
顧亭之,周鸞養子,周鸞視為親兒子。
“阿措,你對他印象很好?”
“嗯,誰對他印象都好啊,人家本來就很好。”
聽這話,謝清遠心裡發澀,有趣的事兒也冇了分享的**,閉口不言。鐘離措搞不懂他,也冇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