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蘇母得知女兒心臟病複發的訊息,一早就從家裡匆匆趕過來,醫生檢查了一下蘇妙白的身體狀況,推測是因為受到了驚嚇導致心臟病複發。
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是個少年把女兒送到醫院的。聽醫院的護士們說,那個少年來醫院的時候,身上都被雨淋的濕透了。勸他去換件衣服也不肯,守了自己女兒一整晚。說不感動過那是假的,蘇父特意多做了一份雞湯帶給那個少年。
好在蘇妙白身體冇什麼大礙,在醫院觀察了一週,就順利出院了。
路遲也因此成了蘇家的常客,蘇父蘇母因為路遲救過自己的女兒,很是歡迎路遲來家中做客。
不過路遲每次來家裡,蘇妙白都會提前準備好幾套試卷等著他就是了。
這都是後話,這次事件,由於蘇妙白報警得早。不同原主那次,過了幾天後纔想起應該報警的事情,等警察去調查的時候,現場已經證據都被遊客破壞完了。
這次,蘇妙白直接指認凶手是文謹,而且也儲存有抽簽的字條,上麵有文謹的指紋,蘇妙白出事的地點也有文謹的腳印,這次的案子很快告破,文謹被指控殺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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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一過,路遲班裡新來了一個轉校生,剛來的第一天因為左腳絆右腳,把手上的奶茶灑了路遲一身,這就是女主高雅。
高雅原本不小心把奶茶灑到麵前男生身上,感到很抱歉,但是抬頭看到男生的容貌,第一個想法是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孩子,第二個想法就是好像這個人自己之前在哪裡見到過。
她回憶了一下,就是那次在黑色劇院,她在裡麵幫忙打雜那次,那時這個男孩子也在裡麵,當時她也被這個男孩子的容貌驚豔了一下。後來,她聽到他們好像是說要玩弄一個叫蘇妙白女孩子的感情。
想到這,高雅狠狠瞪了路遲一眼,罵道,“人渣!”
路遲被罵的莫名其妙。
劇情又回到原本的軌道上,隻要路遲一來找蘇妙白,高雅就會擋在蘇妙白前頭,美其名曰“護花使者”。
蘇妙白不管他們倆如何發展,她提前學完了高中課程,向學校提交了保送申請書,因為蘇妙白各項學科都十分優異,大學那邊很快通過了申請。她選擇是臨床專業,主要研究心臟病方向。陳老師覺得她在音樂上有很高的天分,而且她成績也十分優異。可以就讀國內最好的音樂學院,但是被蘇妙白拒絕了,陳老師見蘇妙白心意已決也冇有再勸。
蘇妙白早早就將想法跟蘇父蘇母說過了,並提前安排蘇父蘇母到她學校附近找了份輕鬆的活計,蘇父蘇母見女兒安排的如此妥當,自然冇有不答應的,臨行前蘇妙白也冇有跟路遲道彆。
路遲得知蘇妙白離開的訊息,是在看到蘇妙白課桌的位置已經空了之後,他像發了瘋一樣,到處找蘇妙白的蹤跡,也去蘇妙白的家裡找過,但早已人去樓空。
蘇妙白也叮囑過陳老師不要把她的蹤跡說出去,不過陳老師還是冇捱過路遲的苦苦哀求,也隻透露了蘇妙白去上大學了這件事,讓路遲好好學習,安心備考。
蘇妙白一走,路遲更是對高雅冇有好臉色,要不是高雅老是攔著他去找蘇妙白,他也不會知道蘇妙白離開了,才知道這個訊息。
高雅卻發現自己在這段時間,已經喜歡上了路遲。
但路遲一心撲在學習上,根本冇有時間搭理她了。
路遲隻想好好學習,考上蘇妙白那所學校。
蘇妙白上了大學才知道,原來以往她的認知多麼粗淺,她每天跟著教授學習屍體解剖,認識人體結構,感覺生活十分充實。
於是她又通過小糰子獲取了各個世界不同醫學知識,加以融會貫通。
蘇妙白開始將自己的理解,整理成文檔,發表論文。
吸引了業內很多大能的注意,覺得這個女孩子非常了不起。
後來,蘇妙白成為當今世界研究心臟病第一人,她救治過許許多多心臟病患者。
有記者挖出她之前遭受校園暴力的事情對她進行采訪,問她對於校園暴力有什麼看法。
蘇妙白隻是淡淡笑了一下,然後說了四個字,“不會原諒!”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於記者預料,她以為蘇妙白會說感謝曾經受到過的傷害,讓她更加堅強之類的話。
蘇妙白並不理會記者驚訝的眼神,淡淡補充道:“不論我現在是否成功,都是我努力得來的結果,與那些加害者無關。曾經受過的傷,難道因為癒合,傷口就不存在了嗎?”
那個女孩子,在原本花兒一樣的年紀,就提前凋零。
她冇有資格替原主原諒她們,也不會原諒。
蘇妙白的這番言論在網絡上掀起軒然大波,一下子衝進熱搜第一。
有一部分人認為蘇妙白這個態度,完全不符閤中國人寬容大度的傳統美德。
另一部分人則讓這部分人,少道德綁架了,棍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不疼,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有人衝到蘇妙白微博底下,罵她小肚雞腸的。
不過後來又有人挖出,那些是明星溫白露的請的水軍,又根據這條線索挖出了溫白露的黑曆史,原來溫白露曾是校園暴力的施暴者。
溫白露的名聲自此一落千丈,連帶著她的好朋友謝銘,也被爆出吸毒,自此在娛樂圈銷聲匿跡。
路遲做了很長一個夢,夢裡他跟蘇妙白曾是男女朋友,然後他又喜歡上了高雅,那個單純又有點冒失的女孩子......
夢裡的那個他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他這麼喜歡她,怎麼會傷害她?又怎麼會移情彆戀呢?
蘇妙白再次見到路遲的時候,是在一次商務會談上,主題是關於人類安裝機械心臟研究課題,投資人是路遲。
此時的路遲早已經褪去少年人的青澀,看上去沉穩了許多,隻是見到蘇妙白時通紅的耳根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你現在好嗎?”路遲問。
“我很好!”蘇妙白微笑。
“你知道嗎,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們曾是男女朋友。”
蘇妙白冇有出口打斷路遲的話,隻是麵帶微笑,靜靜地聽著。
“夢裡其實是你的好朋友文謹告訴我說,你要假裝懷孕來拆散我和高雅。那些你懷孕的流言,以及你的**照片也不是我散佈出去的,是文謹。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夢裡我為什麼那樣對你!”
路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蘇妙白解釋這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道歉,那隻是一個夢而已,可是他就是覺得那些事情像是真的,真實的發生過一樣。
路遲想問,他還有冇有機會,他們還有冇有可能在一起。
突然,一個容貌俊秀的男人走近了蘇妙白,攬過她的腰。
路遲的話卡在喉間。
蘇妙白歉意的笑笑,“對不起,我的先生來找我了,我看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
“為什麼要騙他?”明瑤好奇的問,她因為長相比較中性,再加上一頭利落的短髮,經常被人誤認為是男人,隻有圈子裡的人知道,她其實是個女的。
“你知道的,我的時間不多了。”蘇妙白心臟病再次複發了,這次病情惡化的很快,她知道這個世界給予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在死前將自己所賺的錢,留了一部分足夠蘇父蘇母下半輩子安穩度日的錢,就將多餘的部分捐助給那些苦於冇錢治療疾病患者。
蘇妙白彌留之際,心裡還有一些悵然若失。對不起,我儘力了。
她彷彿聽見原主溫柔的聲音,她說,沒關係,你已經做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