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沈氏公司的法定繼承者,沈父倒插門娶了沈母,從此高歌猛進,榮華富貴傍身。
倆人著實恩愛過,在生下兒子後,沈母產後抑鬱,加之發現沈父在外養三,高強度的工作,與沈父的背叛,沈母不久離世。
沈母的遺囑言明,所有財產歸於兒子,沈母以為沈父會顧念父子之情,好好照顧原身,冇料到富貴迷人眼。
由於沈母的拳拳愛子之心,遺囑標明在兒子未至20歲之前,公司及其他暫時由其沈父代理,沈父接手過後,將公司名稱改為沈氏。
長久手握權利的人,還會甘願放手嗎?
答案是否定的。
沈父覬覦家產,三阿姨眼紅沈夫人的寶座,私生子沈天賜想變成獨生子,人心叵測,三人想儘手段,嘗試各種辦法,阻礙原身繼承遺產。
他們成功了,沈父繼承公司,及其他財物,他們拿著原身的錢繼續逍遙快活,
原身的願望很簡單,就是活著。
沈聖桉能出現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不是其他原因,而是有人發訊息告訴原身,有東西要交給他。
他等了許久,等來的不是其他,而是這兩個不知道帶他去哪裡的“大漢”。
沈聖桉坐起身來,倚靠在靠背上,神色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直勾勾地盯著開車的壯漢。
車內後視鏡映出他的麵容,少年精緻的五官,配上白皙透亮的皮膚,臉上掛著笑容,笑意不及眼底。
沈聖桉的心裡萬分期待,期待他們發現他的表情,一定非常棒。
破舊的麪包車在公路行駛極慢,前麵的倆人絲毫冇有注意到身後的人。
倆人無聊到互相交談。
“哥,咱們去哪啊?”副駕駛的壯漢疑惑地問道。
“你是不是又餓了?”
“哥,再開就到郊區了,咱不是明天還得放回去嘛?離近點好。”
“哥也不知道去哪?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沈聖桉聽到此話,瞬間明白這倆貨的目的。
八成是私生子沈天賜乾的事,中年人辦事講究穩準狠,掃清痕跡,剛步入社會的人,才存有一絲絲猶豫不決。
沈聖桉收起笑容,輕微舒展身體,肌肉的牽連帶動頭部的疼痛。
“嘶~”
手掌摸上頭去,儼然一個小腫包的樣子,摸上去又疼又麻。
看來這人下手的力道不算太大,要是大了,可能得弄死他的程度。
沈聖桉伸長雙腿抵在前座,探頭湊到倆人後麵。
他左右扭頭眼神來回瞅著倆人,思索該朝誰下手。
還是朝副駕駛下手,司機位的人要開車的。
隻見他緩緩伸開手臂,悄無聲息快速用手臂環在副駕駛的咽喉,然後用力,死死勒住。
這個動作僅僅用了半秒。
鐵牛冇有發現手臂的出現,但他接下來感覺得是撕心裂肺的痛,脖子上的手臂像極一條結實的粗繩,狠狠鉗住他生命。
呼吸艱難,空氣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就是不往他的肺裡鑽。
“哥~救……”
沈聖桉冇有給他說第三個字的機會,又加大了力道。
“弟,弟,你放開我弟。”
駕駛位的大哥這時注意他弟弟的狀態,急忙朝著沈聖桉大喊。
二十年駕齡的大哥冇有放開手中的方向盤,他如果放開,不僅是他弟弟,他們三都得出事。
大哥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人勒的眼翻白眼,渾身抽搐不止,他明白再繼續這樣下去,他弟就要嗝屁了。
“你說,你說,你說啊,你想乾什麼,都答應你,先放開我弟弟。”
沈聖桉平靜地開口,彷彿勒人脖頸的不是他。
“送我回去。”
駕駛位的大哥急忙答應,目眥儘裂地說著。
“好好好,送你回去。”
沈聖桉鬆開手臂,釋放臂膀中的人。
“咳咳咳……咳咳咳。”
副駕駛的人一陣咳嗽,沈聖桉嫌棄地朝後靠去,放下車子的窗戶。
他手下的力道有分寸,不會讓人太輕鬆,也不會讓人死去。
“有濕巾嗎?”
沈聖桉突然朝著駕駛位出聲。
他不太喜歡與人接觸,殘留在肘關節的粘膩令他十分不適。
“啊!冇,冇有。”
“冇有就下去買。”
“哦哦。”
大哥下車去買,留下鐵牛和沈聖桉在車上。
鐵牛不敢去看沈聖桉,沈聖桉留給他的陰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退的。
他摸著脖子上的瘀痕,通過身內後視鏡看著麵露不耐的少年。
少年回給他一個瘮人的微笑,鐵牛不自覺驚顫。
看著這麼小的孩子,還挺狠的,真的要嚇死他。
二人誰都冇有開口說話。
一時間,空氣有些凝固。
大哥買完濕巾,遞給沈聖桉。
沈聖桉拆開外麵的包裝,抽出濕巾,攤平在手掌,鄭重其事地擦著與鐵牛脖頸接觸那塊。
車子在馬路上飛奔,路邊的樹不斷後移。
年久失修的車子很快就堅持不住。
在經過十字路口,車子被大哥踩的熄火,忽的停到路口。
大哥嚥了咽口水,轉頭認真的看向沈聖桉,尷尬地說道。
“那個,熄火了,走不了了。”
沈聖桉提問雇傭他們的價錢,得知隻有五千塊。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小爺他隻值五千塊錢,五千塊錢對於他來說,隻是一點點,想起沈母留下的遺產,價值十幾個億。
但他還是收下,讓倆人體會一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他真是一個好人。
沈聖桉推開車門下車,徑直走向離得不遠的警察局,麵無表情向後的揮手,不帶留戀地踏進局子。
車內的倆人見沈聖桉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在車中等了許久。
不見有警察前來,頓時放鬆下來。
沈聖桉進警察局冇有彆的意思,麪包車壞了,不能帶他回去,最快的方法就是讓警察叔叔送他回去!
一輛警車在夜裡飛馳,坐在副駕駛的沈聖桉精神抖擻,目光灼灼盯著前方。
他第一次坐警車,上個世界害怕警察找到他,到處躲警察。
男警官看著秀氣少年的舉動,安慰道:“彆著急,馬上就到了。”
車子很快到達沈家,沈聖桉用指紋解鎖,門鎖冇有反應。
不得已按響門鈴,冇有人迴應,繼續又按了一下,還是冇有人,他看向一旁陪著他的警官。
警官尷尬地撓了撓頭,指著彆墅的亮光:“應該是有人的,我們回來之前就讓人等你,再試試。”
說罷,警官和沈聖桉交換位置,警官開始按門鈴,在響了足足三四次。
一個人影慢悠悠地從彆墅裡晃悠過來,離近一看,是沈家的管家。
管家一臉的老褶子皺起,滿臉微笑地開門:“聖桉,回來了啊?管家爺爺等你好久,院子這門,最近不太靈敏,時常開不開,聲音還小。”
此話一出,前方的警官一臉明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