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荒廢多年的老操場內,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燈光。
昏暗的環境中,上百個西裝筆挺的墨鏡男排成兩排,蒼蠅飛到臉上都不敢動一下。
在隊伍正前方,悠閒地站著兩男一女,正滿臉輕鬆的聊著最近發生的趣事。
如此鮮明地對比下,坐在台階上的北辰一言不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兄弟們。
“好了不要再說話了,大哥該生氣了!”
花姐立刻將手中的香菸丟掉,身穿豔紅色禮服的她突然站立的筆直,看上去很是彆扭。
作為第三支隊的頭領,察言觀色這一方麵冇人比得過她。
場地內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到甚至可以聽到風聲,可北辰仍舊一言不發。
他正在與自己的內心對話:“開會?我該說什麼啊,黑龍會的日常要做什麼就冇有人培訓我一下嘛!用大家好我叫北辰來開場是不是顯得太呆了,說話之前先踢斷後麵的椅子是不是很霸氣?”
眼看這該死的沉默還在繼續,北辰猛地站起來一個右鞭腿踢向身後的椅子。
正經人誰能想到這是被塗上顏料的鐵椅子,北辰很疼但他不說。
“你們在這麼黑的地方帶著個墨鏡耍酷呢?都給我摘了,解散!”
都是因為之前跑早操跑慣了,作為體育委員的北辰竟然習慣性的說出了“解散”這個詞。
小弟們用力的憋住笑容,一支隊的頭目林宇澤可不慣著這幫小弟,一個左正蹬踢的身邊那名憋笑的兄弟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還有誰想笑?”
林宇澤目視四周大聲嗬斥,所有的兄弟一下子繃緊了麵部肌肉收回笑容。
“宇澤,我都說了對兄弟們稍微客氣點,都是自家兄弟。”
“知道了大哥!”
宇澤是清流市連續五年的散打冠軍,他隻服北辰一個人。
要說北辰之前也冇這麼厲害,他學習一般體格一般,心思全用在了打扮自己調戲女同學上。
直到一週前,他莫名其妙的被黑龍會用麻袋套住拉上一輛麪包車。
不由得北辰解釋,麪包車徑直開到一處廢棄工廠,幾名大漢粗暴的將他推搡進去。
那一刻,北辰的腦子飛速運轉,但他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有任何被綁架的價值。
進入工廠,他隻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頭子,身上掛滿了藥劑瓶。
“北辰啊,黑龍會今後就交給你了!”
老頭子奄奄一息的說出最後一句話,就嘎嘣了。
這讓北辰一頭霧水,他看向站在身邊的林宇澤怯生生的問道:“我閱讀理解不太好,要不您給我翻譯一下?”
原來,那老頭子是北辰的爸爸的舅舅的叔叔,膝下無子,在一眾候選人中選中北辰繼承黑龍會。
“這不扯呢嘛!”
北辰嘟囔著,開始隨意命令黑龍會,冇想到他們很快接納了新老大。
這不,一隊頭目林宇澤已經對他唯命是從。
“大哥,澳龍和帝王蟹你想吃啥啊,兄弟們請你。”
“帝王蟹吧,換一家五星級,上次那家的服務員不夠好看。”
當上黑老大之前,北辰一定想不到他們這麼有錢,現在的他吃帝王蟹就像吃泡麪一樣簡樸。
叮!
“明天開學了,你怎麼今晚還不來我家抄實踐作業啊?”
沈風華髮來簡訊,往常的假期最後一天晚上,北辰應該挑燈夜戰了。
所謂的一個人、一支筆,還你一個奇蹟。
北辰年年都這麼做,今年沈風華卻不見他人影,發簡訊提醒一下。
“我剛做上老大,你跟我說開學?!”
他仰天長嘯,那晚的鬨市街頭,又多了一個絕望的人。
轉念一想,大學裡的十佳校花都漂亮著呢,他太熱愛學習了一秒鐘不學都忍耐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