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聲響了,學校裡的同學們蜂擁而出,都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家裡,上一秒還安靜的學校,忽然變得吵鬨起來,有的結伴而行的同學在回家的路上討論著今天的作業有多麼難,也有的討論著今天學校裡發生的趣事。
在一條小路上,一個揹著書包,低著頭,身邊冇有任何人陪伴的一個人孤獨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雙眼無神,彷彿靈魂早已消亡的樣子,在拐角處,三名結伴而行的學生路過,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很要好的朋友,他站在那裡,用著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家門口,門旁儘是些外賣餐盒和一些喝光了的酒瓶子,時不時還散發出一種難聞的酸臭味,但他似乎早已習慣,熟練的將這些垃圾拿起來,一路小跑到樓下的垃圾桶旁一股腦的扔了進去,拍了拍手便回到了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剛一開門他便聞到一股及其重的酒味
“你小子怎麼回事!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晚!乾什麼去了!嗯!”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鬍子拉碴,嘴裡還叼著煙,頭髮也很淩亂,臉上是些坑坑窪窪的,眼神卻很凶狠。
“你給我過來!”
他一隻手把他的兒子拽了進來,一隻手很大力的關上了房門,房門發出了很大的聲響,他用一隻手揪著他的臉,另一隻手順勢扇過來,啪!的一聲,他兒子的臉上便是變得青紫
“真是個廢物東西,我要你拿回來的東西呢!這都幾天了!”他憤怒的衝著他兒子說道
“我……我……我不敢……我害怕……害怕被……被抓住……”那個男孩用著害怕又帶一點哭泣的腔調回答道。
原來他的父親讓他去偷樓下賣煎餅果子的張阿姨的錢,張阿姨平時對人善良,性格也很溫和,每次隻要買煎餅果子的是小朋友,她總會多往裡加一個雞蛋和一塊肉,但她的眼神很不好,每次找錢都需要彆人幫她數找了多少,男孩的父親也是盯上了這點,想讓他去悄悄地把錢偷過來,但男孩心裡的良知告訴他,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做。
“所以現在怎麼辦!冇有錢我怎麼養你!早知道當初把你和那個廢物娘們一起拋棄了,要不是為了這點錢誰會來養你這個累贅!給我滾房間去睡覺!”,那個男人生氣地大吼道
男孩也隻有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自己拖著書包回到房間去了。
房間裡擺著一張合照,那是男孩和那個男人以及男孩的母親的合照,一家人都笑得很燦爛,怎麼看都是幸福的一家。
“媽媽,我好想你,我好想來找你,我不想跟爸爸生活了”男孩獨自在被窩裡哭泣著說道,但很快他便睡著了
在夢裡,男孩夢到他母親在床邊對他說:“小李炎啊,媽媽去過好多好多神奇,美麗的地方哦,那些地方的山特彆高,那些地方的水十分的清澈,那裡的雲朵十分柔和,小李炎,你想不想去啊?”
“媽媽,我想!”男孩回答道,“等小李炎長大了就帶你好不好啊。”他母親笑著說道
“好!媽媽說話算話哦!嘻嘻!”男孩這樣回答道。
被窩裡傳來哭泣聲“媽媽,我已經長大了,您什麼時候帶我去那個地方啊。”男孩在睡夢中哭泣著說道。
李炎,17歲,A市第十五中學學生,小時候家庭離異,父母離婚後由父親撫養他。因為家庭關係,他從來不跟人過多說話,也不跟身邊的人交流,甚至連朋友也冇有,漸漸的,他在班上成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他父親也在離婚後拿著撫養金去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把他自己受到的怨氣全往他的兒子身上發泄,導致李炎的性格更加的孤僻。
與此同時,在A市的另一個地方,一個神色慌張的男人在一個小巷子裡拚命的逃竄,他滿頭大汗,左手捂住胸口,看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傷。
他在陰暗的小巷中瘋狂逃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突然在他逃到一個路口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好意思,此路不通了,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那個人影開口說道
“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抓!”說完他便立刻扭頭向相反方向逃去
“唉,真是的,明明可以早點結束,非要這麼拖”那個人影無奈的說道
此時這個男人還在瘋狂的逃竄他心想自己可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了,自己的命可是要由自己主宰的怎麼可能就這麼死在他們手上!
他口中的他們便是這個城市的一個組織:驅魔人組織,原來那個男人早已感染了魔物病毒,但是不死心的他不甘願就這麼死在驅魔人手裡,於是便有了這場小巷追擊
男人逃到了一棟廢棄的樓裡,打開了一間房間門躲了進去,在裡麵,男人的心稍微安靜了下來,他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脫下外衣,剝開胸口上的繃帶,隻見那胸口上有一個很明顯的刀傷,而且傷的很深,傷口處除了大量的血跡外,還有帶有一種泛著紫光的東西在傷口表麵蠕動著,就像一坨紫色的史萊姆附在了裂開的紅色蛋糕上。
突然,房間門被一腳踏碎,男人猛然看向門口,一個人緩慢的走了進來“原來你躲在這裡啊,是[打手]那傢夥跟丟了嗎,不過不重要了,你將死在這裡,執勤金是我的了嘿嘿”那個人緩緩說道
男人立刻露出驚恐的眼神“不……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有救的!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男人驚恐的大喊道同時向窗邊靠去
“你說為什麼?你自己應該也明白吧,那種病毒玩意一旦附著在傷口或者與自身血液相接觸,便會在身體裡迅速蔓延開來,你自己看看吧!”那個人指著男人的胸口說道
“那病毒已經開始變嚴重了,發光便是變異的前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吧,也算是為民除害了,要是因為你這個病毒在群眾之間大肆傳播的話,那不僅有無辜的人因為你而死,而你也會成為千古罪人了”說罷那人便掏出腰間的一種特製手槍對準男人。
“開什麼玩笑!我隻是不小心感染了而已!對,不小心的!我纔不會變成怪物!”男人怒吼道便砸碎了身邊的窗戶並向那人扔去了板凳,那人反應也快迅速開槍射擊,槍聲在樓內不斷迴響,在另一邊的那人也聽到了槍聲。
門口那人躲過板凳後卻發現房間內早已空空如也“切!被他逃掉了嗎,剛剛槍聲因為回聲的原因挺大的,應該也被他聽見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失手了肯定要被他嘲笑了,唉,算了,先向總部彙報吧”
說罷他便將槍收回腰間,手按住耳機說道:“總部,這裡是[槍手],目標已被我擊中,但並未成功擊斃”他望著視窗的血跡說道
“哈?不會吧,堂堂驅魔人[槍手],組織裡的神射手,居然冇有擊斃對方,這可真是一個大笑話。”耳機那邊傳來另一位驅魔人的聲音
“你管這麼多乾什麼,你不也是冇有成功堵住他嗎,我聽說你好像都冇有繼續追他是吧,你跟我也就半斤八兩吧”[槍手]嫌棄的迴應道
“好了!這是公共頻道,是用來傳達情報的,不是你們用來攀比的,既然目標逃竄,而現在天色已晚,我看也冇有追的必要了,你倆先回來吧”
“可是,不能就這樣把他放跑了吧”[槍手]不甘心的說道
“你還想怎樣,要現在全部冇有歸家的驅魔人為你們兩個的失誤而買單,而去費精力抓捕一個明明可以直接消滅的感染者?什麼都不要說了趕緊回來!明天[槍手]你就不要去了!”
雖然很不甘心,但[槍手]也隻得聽從組織的話了,他暗自心想到“絕對不會有下次了,這是身為人級驅魔人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