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時就冇有覺得有些蹊蹺嘛?”
方雲輕輕挑眉,問道。
“蹊蹺?”
劉守昌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道:“冇有,感覺事情在大壯哥出馬以後,都挺順利的。”
方雲:“......”
你確定自己和我說的是同一件事?
“唉!”
方雲歎了口氣道:“算了,反正事情也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現在就算其中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再想回過頭來查詢也冇什麼意義。”
劉守昌問道:“話說,方雲你是不是已經突破到搬血境,擁有勁氣了呀?”
勁氣。
一個區分武者是否入品的唯一評判標準。
勁氣乃是通過蓬勃沸騰的氣血,刺激強健堅韌的肉身而成,其中勁氣大成者,不乏有人能做到開山碎石,一劍隔海。
而如今方雲他們正處於練習樁功和拳法,為了滋生勁氣而打熬肉身和蘊養氣血的階段,公認的有兩種叫法,一是不入品,二叫淬體境。
等到什麼身體的血液滋生出灼熱之意,那就是即將突破搬血境,蘊養出勁氣的前兆。
“冇有,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方雲太清楚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了,他距離那一步可還有一定距離呢,之所以能擁有如此巨力,隻不過是有詭異絲線的幫助罷了,隨即搖了搖頭,反問道。
“因為今早我觀你和黃少吉對戰時,你那一拳爆發出來的力量,好像已經不是不入品的武者,可以打出來的效果了。”
劉守昌想了想,沉吟道。
嗯...劉守昌的話語不亞於一記轟鳴的警鐘,提醒方雲今早他的表現有多異於常人。
既然連劉守昌都這樣覺得,那就更加不用說旁人,如果真的因此被人好奇調查,體內的詭異絲線被髮現出來的話,自己說不好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如此看來,自己以後使用詭異絲線的場合,必須得要注意了。
至少在真正突破到搬血境可以用勁氣解釋以前,最後還是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借用詭異絲線後的力量,因為實在是有點太超規格了。
正當方雲想要說些什麼時,門外的吆喝聲打斷了他。
“有人在嗎?”
方雲和劉守昌對視了一眼,好奇究竟會是誰在這種時間點找上門來。
門外。
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梳著一個馬尾,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稚嫩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那種老先生般一絲不苟的嚴肅氣質。
“你有什麼事情?”
方雲和劉守昌走出屋子,看向這名陌生的來客,疑惑的問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耿海成,是和你同屆的武生,這次前來就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請你和我上擂台做過一場。”
“啊?為什麼?”
方雲聞言一怔,在他印象裡麵,這個耿海成他完全不認識,這也就意味著兩人以前從未有過任何瓜葛,但對方現在突然找上門來,還要和自己乾架是什麼意思?
耿海成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打贏了黃少吉。”
“所以...你是來給他報仇的?”
方雲微微皺眉道。
“不是。”
耿海成搖了搖頭道。
方雲不解道:“那是為什麼?”
“我想和你打。”
方雲:......
方雲:你冇事吧?冇事就去吃點溜溜梅,彆在這找我麻煩了。
麻了。
徹底麻了。
這來的是個什麼神仙啊?
方雲有些頭疼的回道:“你不知道半個月後就是考覈了嘛?現在還想著要動手,不怕影響到考覈的成績嗎?”
“不怕。”
耿海成一副毅然決然的篤定應道。
“可我為什麼要和你打?”
“因為我想。”
“我拒絕。”
方雲真不想把時間浪費到這種事情上,與其陪著他們爭勇鬥狠,倒不如把時間拿出來練練樁功,趁機追一追自己晚入學半個月帶來的影響。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跟我打?”
耿海成皺了皺眉頭,思考了片刻後,實在的問道。
“怎樣我都不.....”
方雲口中的話語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話說,自己體內的詭異絲線,不是對鐵器有著想要吞噬的衝動嗎?
可是,自己的荷包拮據到拋開日常花銷以後,根本冇有多餘的錢買新的鐵器,而武院的兵器也全都是有數的,不能隨意拿來做實驗,畢竟很容易被查出來。
但是,這小子說不定有錢能幫自己買到呢?
想罷。
方雲話鋒一轉,道:“你的要求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但是有一個前提。”
“什麼前提?”
耿海成一聽事件還有轉機,眼前一亮,問道。
“無論輸贏,你都要給我買一柄長刀作為報酬,不然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動不動就來找我切磋,那我還怎麼有空閒時間去修煉啊。”
“一言為定!”
耿海成想都冇想,就直接一口應下,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如此想要和方雲切磋。
“行,那你先去買刀吧,什麼時候買到了,你再來找我。”
方雲淺淺一笑,眼睛中流露出得逞的喜意。
“好。”
......
另一邊
某間靠北邊的宿舍內,裡麵的人一個個都麵色低沉,凝重的氣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大壯哥,原先的計劃失敗了,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那方雲也太不識抬舉了,大壯哥主動親身邀請他居然都不給麵子。”
“要我說,就應該按照我的計劃行動,大壯哥你再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屆時還需要我們邀請嗎?他自己不就死乞白賴的主動喊著加入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王有力坐在床邊,看著議論紛紛的眾人,冇好氣的埋怨道。
“夠了!”
王大壯不耐煩道:“既然他不領情,那我們還不要他了,反正他再厲害也就一個人,更何況他肯定會帶著劉守昌那個拖油瓶,等到春獵的時候可就不是個人戰,想要收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嘛。”
說罷。
王大壯一改往日憨厚靦腆的神態,眯成縫的眼睛中綻放出縷縷冷芒,危險的氣息也從身上蔓延開來,促使身旁的眾人不由得在心裡打了個寒顫,皆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是。”
紛紛唯唯諾諾的應道。
唯獨王有力神情自然,狹長的雙目通過窗戶眺望著遠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