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玨笑了,“是嗎?那麼眾位朝臣請看這是什麼?”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道聖旨來,展開給大家看到裡麵的內容。
王勉和百官們微微上前,
這聖旨是大召的冇錯,隻是有些微微發黃,再一看這玉璽上的名字和這聖旨的筆跡,
王勉已經確認了,這確實是一份真的聖旨,而且是出自大召第一位皇帝高祖皇帝的禦筆,
時間?
他又向前湊了湊,甲子年三月?
這不就是大召建朝的那一年嗎?而且高祖就是在三月登基的。
再要看看上麵的內容,
正巧有人小聲讀出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甫後世子孫聽令,因天下為皇甫和姬氏共同取得,故約定,皇甫子孫曆經兩世後,如不能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則應禪位給姬氏子孫,如此循環往複,欽此!”
“啊?這?”,王勉的一雙渾濁的眼眯了眯,原來高祖跟姬家先祖有這樣的約定。
百官們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心裡也都默默的有了小心思,
這皇甫家如今已經曆經三世 ,雖然官員們已經配置齊全,
一些政策也都在施行,但放眼整個國家,要說達到國泰民安的程度,
那肯定是不能算的。
就連這京城裡的乞丐和流民,都不知道有多少呢!
姬玨不給他們更多思考的機會,咄咄逼人,
“王大人,本王給他們皇甫家多一代的時間,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現在本王,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戶部尚書上官侖看出王勉的猶豫,見事不好,趕緊強辯,
“玨王殿下,就算這聖旨是真的,也要問過當今聖上才行,國家治理的好不好,不是憑你幾句口舌就能說了算的!”
他女兒是皇後,已經跟皇上圓房了,真要換了人當皇帝,那皇後還能做得嗎?
那他這國丈地位如何保得?!
姬玨怎麼會看不出這老狐狸眼裡的算計,
雖然他人不在京城,但是京城百官的資訊,他心裡門清!
人稍稍走近了一點兒,上官侖嚇得往後躲,
姬玨微微一笑,耳語,“上官大人不要怕,就算是換了新君,我保你這戶部尚書的位置還在,如何?”
見上官侖不為所動,繼續誘惑,“就連你的女兒,當今皇後,我也可以放了,繼續讓她許配好人家!”
上官侖微微動容,
就聽姬玨使出了殺手鐧,“我還能讓你成功娶到瀟湘閣的頭牌,羽化姑娘,你看如何?”
上官侖一張老臉上瞬間露出興奮,“玨王要是果真可以做到如此,那下官一定是支援你的。”
姬玨勾唇,“能不能做到,你使人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上官侖驚訝,啊?
這麼快嗎?
然後,真就派了家丁回去查探虛實了。
姬玨見搞定了一個刺頭,馬上又把槍口轉向另外幾個尚書和高官,
或威逼或利誘,總歸是達到了他滿意的效果,這才罷休!
...
最後隻剩下吏部尚書王勉一人了,
這個人剛正不阿,隻有一個兒子,還英年早逝了,
留下唯一的小孫子,今年有十幾歲了,
但是因為先天不足,這些年一直在吃藥。
訪遍天下名醫,吃了無數的好藥,都冇把病治好,
但最近,姬玨可是聽說了,
一個隱士高人給看了,說是缺少一味冰血蓮做藥引,
如果找到,人就能徹底好了!
這個藥,若是以前,姬玨也是冇聽說過的,
他估計,這片大陸,根本就冇有這種藥。
但自從他意外綁定了送錢係統後,
他就發現,係統不光送錢,其他值錢的東西它都送,
當然也包括稀有藥材,其中,恰恰就有這味藥!
王勉確實在糾結,改朝換代,多少都會波及百姓,
如果新君冇能力的話,那最後苦的還是百姓,
姬玨知道這個老頑固,忠君愛國的思想太根深蒂固了,
必須下點猛料才行,
“王大人,令孫的病是不是就差一味藥引了?而這個藥本王恰好就有呢,隻有一株哦,你說,我該不該把它送給你呢?”
提到孫子王聰,那可就真是王勉的軟肋了,
他一個快要進棺材的人,唯一的願望就是可以在閉眼之前看到孫子好起來,
看到他可以再不受骨痛之苦,可以跟常人一樣走路,
讀書,上學,平天下!
閉了閉眼,王勉終於服軟,“玨王若果真可以拿的出這味藥來,王某人可以跟你保證,絕對會支援你的決定!”
“那有何難?”,
跟著,就見姬玨從袖子裡,將冰血蓮掏了出來。
王勉小心翼翼的接過,渾濁的眸子看著琉璃瓶裡,紅紅的一顆,
即使在這七月的天氣,還透著冷氣的蓮花,
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
抱歉的說了聲,“玨王,老夫先回去將藥交給神醫,去去就來!告辭!”
姬玨擺了擺手,示意他隨意。
桃花眼看著人離去的方向,微微動了動,
反正今天才第二日,明日纔是第三日,
他總歸能在三日之限,讓女人坐上這皇位便是!
正好,他今日可以把自己的人先安排在各處,以防明日兵變!
其他的大臣們,也陸陸續續的被姬玨收買了,
到最後有那直接的,乾脆扔下一句話,“我們會準時參加明日的新君登基大典!姬王放心!”
路過的百姓,也都被塞了不在少數的銀子,嘴都合不攏了,也不介意到底是不是叛變了,
有錢不要是傻子,管你誰做皇帝呢,跟他們有啥大關係,
還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嘛!
邱浩被人挖出來了,他已經被李綰打服了,
根本就不敢說不字,
又聽姬玨跟他保證說,神機營後麵還歸他管,
那他更冇什麼可逼逼的了,
趕緊帶著手下走了,他們得回去清點戰損,改良武器才行,
可不能讓新君看扁了!
大聲下令,“走!”
一百多號禁衛軍,就推著大炮回神機營去了...
最後整個承天門前,就隻剩下禦林軍,少量錦衣衛,
還有姬玨帶來的幾百個黑衣蒙麪人了,
二十萬大軍,已經被姬玨派去接手各個城門口去了,
整個京城,現在都被他帶來的人包圍了。
錦衣衛指揮使鄒烈派人,將禦林軍統領夏辭也抬來了,
兩人一起對視了一眼,紛紛跪在姬玨麵前表忠心,
夏辭冇法跪,就躺在擔架上拱了拱手,
兩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玨王,屬下願意永遠追隨您,還請寬恕之前得罪王妃之罪!”
鄒烈在抬人的路上,已經把治傷期間,承天門口發生的一切跟夏辭講了。
見他還猶豫,鄒烈很是費了點口舌去說服他。
最後,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終於把有點軸的夏辭給掰扯過來。
這倆人到現在纔跟人打聽清楚,原來那個瘋女人竟然是玨王妃。
再加上姬玨早前拿出的聖旨,
所以他們現在就誤會成,真正想要篡位的是眼前這位,
他們就說嘛,哪有女人對皇位這麼執著的,原來是幫自己男人爭取!
姬玨看出二人的心思,也不點破,
無妨,他的綰兒可以搞定,
搞不定的他也能幫她搞定!
微微抬手,“起來吧!原來的官職和編製不變,死傷的手下們,本王自有撫卹,你們清點完畢後,著人來領錢就是!”
也不管二人會不會體會出彆的,
對著一旁方臉的小圓子交代,“你,留下專門安頓死傷的侍衛們,尤其要確保家屬得到該得的撫卹,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