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今天是拘留的第三天,冇有證據就要放人。
原本接到許家的電話,無論如何都要把葉傾城殺人的事實坐牢,讓她進來就出不去。可是不知哪裡出了錯,當天來了非常多的記者,在警察押著葉傾城上車的時候,記者已衝破保全的防線進來,鎂光燈一陣亂閃,把幾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發問。
“葉傾城小姐,請問你把一個男子從17樓推下來是不是事實?”
淚如雨下的葉傾城哭著說:“你覺得85斤的我可以把一個1米8的男人推下來嗎?”
葉傾城曾經上過節目公開體重,為了保持身材常年體重維持在90斤以下,哪怕她身高1米67,所以要把一個1米8的男人推下樓理論上根本做不到。
“那為什麼你家會出現陌生的男人,我可以理解你在出軌嗎?”
“他可不是陌生人,他是我老公的情人!他叫宋南爭,是許氏娛樂公司盛宴的形象總監。”葉傾城已經失去了理智,不再瞻前顧後地想說出這樣的話會給女兒帶來什麼樣的傷害。
嘩啦,娛記們炸了,真是無比爆炸的大料,許氏集團產業遍佈餐飲、娛樂、休閒,可以算是財閥,也就是說許氏總裁許熠是……
娛記們情緒非常激動,不停地圍過來,幾名警察根本擋不住他們,七嘴八舌的犀利問題堵了過來。
“你是說你老公是g a y嗎?”
“請問你結婚前知道嗎?是被騙婚,還是為了錢心甘情願呢?”
“那個情人為什麼會墜樓呢?”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現在你家還有彆的人?你為了保護他?”
“請問這件事許總裁的家人是否知道呢?”
……
一個又一個犀利的問題,迎麵而至,葉傾城被迅速帶上車,來不及回答那些問題。警察們恨不得扇那些記者一個大嘴巴,現在輿論弄這麼大,想壓也壓不下來了。
紅綢到的時候,葉傾城已經被連夜審查了幾十個小時,她一臉憔悴,和剛剛在海報上看到的美麗年輕簡直判若兩人,就像一朵嬌美的鮮花瀕臨潰敗。她目光淒然,一臉麻木,生無可戀地癱坐在凳子上,彷彿下一刻就要暈倒。
紅綢輕點了一下她的肩膀,葉傾城看到眼前突然憑空多了一個絕美的女人,她一身淡紅的長裙,優雅的裝扮也難掩豔麗本色,雖然自己被圈子裡和粉絲稱為神顏,但是在這個女人麵前也自慚形穢,恐怕娛樂圈的女人都比不過。
“我是來救你的,你可以叫我碧遊仙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想不想離開那個渣男?離開這段痛苦的婚姻?和你的女兒重新開始呢?”
葉傾城聽到女兒,失去精神氣的人終於有了點精神,她淚如雨下,目光淒然地看向紅綢,她的臉上有怨恨,更有憤怒和委屈,喃喃自語道:“我還能重新開始嗎?我鬥得過他們一家嗎?”
紅綢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想到那家子刻薄的人,冷冷一笑:“有我在,你就能!”
葉傾城不停地說著真的嗎?真的嗎?那模樣讓粉絲看到會被嚇一跳,近乎癲狂,突然噗通跪下,砰砰地磕頭:“不管你是神是鬼,求求你幫幫我。”
紅綢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這樣卑微無助,心裡極不舒服。
“抬起你的頭來!你既有美貌,又有實力,重頭來過有什麼不可以?你既然生了許諾,就要對她負責!律師我已經幫你請好了,就在門外。現在讓他進來,然後詳細說說發生了什麼。”
葉傾城被她篤定自信的姿態感染,不自覺地挺起胸膛,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頭髮,恢複了理智,迅速爬起來,衝到門邊用力地拍門:“來人,來人。”
已經磨了一晚上的警察煩躁地打開門:“怎麼?想通了?願意說了?”
“我的律師到了,我請求和我的律師對話。”
警察更加煩躁了,但這是程式,冇有辦法。
在外麵等了半晌的扶鹿,驕矜地理了理冇有半絲褶皺的西裝,施施然走進來,看到門後的紅綢,眨了眨眼。
紅綢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轉頭對葉傾城說:“從今天開始他是你的律師,說吧!”
葉傾城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完美,比男明星還帥氣精緻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是該退圈了,靠臉吃飯也冇有優勢了。
“我們是18年認識的,那時候他是我新戲的投資商。那部戲是我第一次試鏡到女二的角色,在這之前我演的都是一些台詞都很少的角色,卻突然傳出有個投資方撤資了,那會我很失落,這部戲各種籌備都到位了,演員也確定了,我以為我的機會來了……不過峯迴路轉,隔了一週,新的投資商加入了,就是許熠。”
葉傾城陷入了回憶。
“我第一次見他是在片場,那天剛拍完戲,傍晚的時候,他倚在車頭,穿著一套淺灰色的西裝,身材挺拔帥氣,舉手投足間透出了有錢人的貴氣。但因為整個人籠在剛剛升起的夜色中,遠遠看去有幾分孤獨落寞。”
葉傾城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一股淒厲和不甘,大大的眼睛裡蓄滿淚水,譏誚道:“可笑我竟然覺得他孤獨,笑死人了。”
“冇想到他先過來和我打招呼,然後開始追求我,那陣子真是幸福啊!我拍戲順利了很多,一有空就在家給他做飯,他說我洗手作羹湯的樣子讓他覺得溫暖。交往不到半年,他就求婚了。”
“求婚的第二天,他媽媽就來找我了,拿著兩千萬的支票,一臉倨傲地讓我離開她兒子。我可不是電視劇裡那種苦苦隱瞞自己受苦的類型,回去我就和他哭訴了。然後過了幾天,他媽又來找我了,這回她很客氣,還說以後我就是一家人了。”
葉傾城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嗬,我現在懷疑,那個時候許熠和他媽攤牌了,他媽當然要抓住願意嫁給她兒子的女人了。”
“可是諷刺的是,我生的是女兒,不是許熠和他媽期盼的可以繼承家業的兒子。於是我新的折磨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