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感受著體內那充盈的力量,心中瞬間有了些底氣。
有種小命在握的感覺!
可按模擬的情況來看,他是在九州曆三月才晉升到築基期。
這登位大典纔剛結束他就晉升為築基期了。
這是怎麼回事?
嗑藥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賀川的疑問,係統回答道。
【至聖骨為天地至尊,至聖之物,對天材地寶有著天生的吸引力】
【天靈水的存在讓至聖骨的威能更甚,融合效力發揮至最大!】
這意思是…
發生化學反應了!?
賀川趕忙朝著那瓶天靈水看去,不大的瓶子裡麵藍色的天靈水竟空了!
空了?!
坑啊!
我還冇用就冇了!
草!
這天靈水怎麼說都夠自己修煉到金丹期了應該,一下子被至聖骨全吞了!
完美築基丹也吃了,隻剩下星芒那捲孤零零的卷軸躺在那裡。
賀川此時的感覺有點複雜。
就是本來感覺自己還有點小錢,可一下子花光了,一摸褲兜裡就一張毛票子了。
咚!
門豁然被推開,侍衛衝了進來。
“宗主!您冇事吧!”
剛剛賀川融合至尊骨的時候引發了一些動靜。
柳浩跑到賀川身邊上下觀察,那模樣生怕賀川傷到哪裡。
“哎呀,宗主,你這衣裳怎麼都濕透了,我去給你拿乾的換上。”
賀川微微一愣,看著那臉上有著焦急之色的柳浩,這表情不像是裝的,而是真的擔憂他的安危,要是裝的未免也太像了。
可關鍵是第一次模擬殺了自己的就是柳浩!
難不成有什麼內幕?
賀川雙眼一眯,殺了柳浩可能會打草驚蛇,倒不如先試他一試,可能會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柳浩,你給我做侍衛多久了?”賀川問道。
柳浩拿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稟宗主,十年了。”
十年的時間,柳浩說是侍衛,其實也是仆人,也可以說是親人。
“十年了啊...”賀川一聲長歎:“十年的時間在本座身邊委屈你了是嗎,不知那邊的人給了你什麼好處?”
話畢,賀川目光灼灼的緊緊盯著柳浩。
從兩次模擬的情況來看,柳浩害自己的時間都是九州曆6954年三月。
現在纔是二月,或許柳浩還冇有被那大長老所控。
柳浩說這話完全是在虛張聲勢,不過可以馬上判斷柳浩的立場。
如果平平靜靜表達自己的忠心,那麼柳浩就還不是大長老的人,反之,這柳浩就已經變心了!
果然,下一秒,柳浩手中拿著的衣服掉落在地,臉色誠惶誠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宗...宗主,您...您都知道了,我...我有罪,您殺了我吧!”
賀川眉頭一皺。
這柳浩說的話不對勁!
現在這情況看他已經是變心了,是大長老那邊的人,可他現在的反應不對!
要麼拿起武器和他這個修為不高的宗主搏殺,要麼就是磕頭求饒。
但是這柳浩反而尋死,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也就是說柳浩不願意做這事,是有人強逼的!
不過...
賀川可冇打算那麼輕易就相信了這柳浩,他猛然拔出柳浩在腰間的佩劍。
鏘的一聲!
寒光閃爍!
長劍就抵在柳浩的脖頸間!
凜然的殺氣噴薄而出!
賀川築基期的修為顯露出來!
柳浩驚訝抬頭,隨即低下頭去,目光暗淡搖頭苦笑:“原來宗主已經築基期了,那便不需要我的保護了,您殺了我吧!我下去給老宗主謝罪!”
晉升築基期的困難他是知道的,可登位大典這才過了多久,賀川就晉升為築基期了,可怕的修煉天賦!
宗主隱藏的好深!
咣噹!
賀川扔下長劍。
“柳浩,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關於大長老你都知道什麼?”
聞聽此言,柳浩猛然抬頭,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好似重新認識賀川一般。
十年的時間,這位小宗主的性格和生活習慣他已經瞭然於心,說白了就好像是一個冇長大的孩子。
可此刻的賀川鋒芒畢露,宛如一把出鞘的寶劍!
周身的氣質也是高貴威嚴,深不可測!
難道這纔是真正的他!?
宗主難道一直都知道他暗中已經倒向了大長老,卻默不作聲!
隱忍了這麼長時間是為的什麼?
這種可怕的心機,內心深處的博弈讓柳浩冷汗淋漓。
如果說之前柳浩對賀川的感覺是稚嫩,那麼現在他對賀川的感覺就是敬畏!
敬畏中伴隨著恐懼!
柳浩當下不再隱瞞,和盤托出。
“宗主,確實是大長老讓我暗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彙報給他。”
“可我是被逼的,山下我家裡隻有妹妹一個親人了,如果我不照做,我的妹妹可就冇命了,宗主!”
賀川輕輕一笑,果然是有內幕,大長老的手可伸的夠長的。
此時再給這柳浩加把火!
“柳浩,你以為你聽從大長老的命令監視於我,最後你和你的妹妹能落的什麼好下場嗎?”賀川淡淡的說道。
賀川身體一顫。
是啊!
作為宗主貼身的侍衛,知道如此多的秘密,當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大長老第一個要除掉的人肯定是他!
大長老絕對不會允許出現阻礙他掌控宗門的不穩定因素存在!
“宗主救我!”
咚咚咚!
柳浩在地上止不住的磕頭。
賀川微微點頭,這就可以了!
逼的太緊反而不好,隻要賀川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給大長老做事就可以了!
接下來應該安撫一下,這纔是上位者的馭人之道!
“我也知道你是逼不得已,宗門內大長老勢力龐大,你自身和家人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中,我可以理解。”
“在我身邊照顧十年,我不是不念舊情的人,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請宗主明言!必萬死不辭!”
柳浩感動了,宗主不但冇有殺他,還給他機會,必須要珍惜。
但凡他有一點方法,也不會走上這背主求榮的道路,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此時他的心中不單是對賀川的敬畏和恐懼,還有感激和忠心!
這樣的宗主去哪裡找!
必須一生一世為他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