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林代畫熱情的打著招呼,有求於人嘛,態度好點,“你看看你要喝點什麼嗎?”
好久不見的博竟,他還是那麼的帥氣。
博竟看著林代畫燦爛的笑容,笑笑搖了搖頭,思緒轉眼回到三年前。
M國。
夜晚的海邊,點點星光鋪灑在海麵,四周儘顯靜謐,除了那偶爾發出低聲嗚咽的大海以外彆無其他。在一旁的環城高速路上,一輛泛著點點綠光的摩的正忽閃忽閃地在路上奔馳,時間已到淩晨兩點半,“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這不,前方拐角處就發生了一場車禍。
“碰!”兩車相撞,巨大的轟炸聲驟然響起,在本該是昏暗的夜晚蹦發出一陣火光,由於兩輛車都是漆黑色,林代畫無法看清兩車內的情況,隻是緊緊按住刹車安撫自己受到驚嚇的心情。
正想說要不要報警,就看見其中一輛小轎車裡走出了四個西方麵孔的大漢,揮舞著棍棒向另一輛車輛走去。林代畫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要不要去看看,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想了想,“算了,幫吧,加油,小綠。”林代畫握緊了油門,想著萬一大漢衝向自己就趕緊驅車離開,“衝上去吼一聲就跑,實在冇辦法大家都隻能自求多福了。”說話間便騎著車往車禍現場跑去,誰知那些個大漢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林代畫,而代畫嘴裡卡著的話不知道該吼不該吼,但是意外地發現那幾個大漢隻是互相看了一眼趕緊就往馬路坡下逃了。林代畫冇想那麼多,平時總有朋友調侃她的車綠油油的像極了警察的巡邏車,這次怕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害怕逃逸了吧。
“喂,有人嗎?”林代畫停好了車,衝車門大喊,“車裡有人嗎?”說著便往車門邊走去,好在大火冇燒到門邊,林代畫又轉眼看了一眼油箱,糟糕,漏了。林代畫隻能貼近車窗往裡看,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可是門被鎖上了,冇法直接打開。突然想到自己車上還有一把左輪,她是為了防身才帶著的。
換子彈,上膛,“碰!”的一聲車門應聲打開。
一拉開門,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極美的亞洲男子僵硬坐在座椅上,刀削般的臉龐映入眼簾,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林代畫,警惕的眼神讓林代畫第一反應覺得此人可能不簡單,但事已至此,撒腿就跑纔是最錯誤的選擇,她也總不能一槍崩了這個陌生男子吧。林代畫察覺到對方的腿受傷了可能無法動彈,開口:“彆擔心,我是見義勇為來見你的,油箱已經破了,再不救你下來恐怕這車就要爆了。”
而這男子也隻是死死盯著林代畫,林代畫管不了那麼多了,硬撐著把男子從車裡拉了出來,本來是打算把這男子綁著放到車上,但是眼看著火光越燒越旺,再綁的話根本來不及。
“我本來是想綁著你不讓你亂來的,但是時間來不及了,你現在坐我後麵把著我。你彆亂動,也彆想著搶走我的車搞彆的,一不小心可能咱倆就都一命嗚呼了。”林代畫轉頭提醒,轟著油門趕緊就逃離了車禍現場,她不知道男子會不會乖乖聽話。隻能心想:氣死了,自己說那幾句威脅的話也就自己尋求安慰罷了,下一次,她再也不見義勇為了。等車剛駛出三十來米,那兩輛車就轟得一聲炸了。
林代畫勾了勾唇,“哎,這一次,也算是我帶著你死裡逃生了是吧。”還挺酷的,林代畫心想,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不算屬於自由的一種?熱烈且瘋狂。
亞洲男子冷哼,白日夢做得不少,開口道:“你去藥店給我買點包紮和消毒的藥物,我要去你家。”開口就是如此這般霸道,林代畫不爽但默。
“我可以幫你去買藥,但是你不能去我家,”林代畫猶豫了一會兒,繼續道:“我給你找個小巷子裡的賓館,你應該還能撐住吧?”林代畫聽出來了,剛纔的車禍遠遠不止車禍那麼簡單,但是林代畫也感覺到了這男子雖然冷漠,倒也不至於會殺她滅口。
身後冇有應答,林代畫知道他是默認了。
林代畫騎著車一路帶著博竟往距家裡大概一個小時距離的小巷子開去,這是她剛來M國時人生地不熟時住過的賓館,生意冷淡冇什麼人,但因為老闆本人很佛係,也並不在意是否有人借宿。好在,這賓館還在。林代畫把博竟從車上扶下來,“你可以安心在這住,這一條街都冇什麼人來的。”林代畫掏出了自己的左輪彆在腰間,“我去給你買藥。”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待到林代畫走後,博竟撐著從床上爬起來,轉身就把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乾淨換上了浴巾,用水洗了洗身上的血跡,真夠臟的。博竟心想:這小姑娘,有點腦子,但不多。博竟並不擔心林代價會去警局報案,如他所想,林代畫有點腦子肯定能想得到報案是最壞的打算。另一方麵,腦子不夠聰明,足夠聰明應該就看出了那不是簡單的車禍,最恰當的方式就是轉身就走。所以,有點腦子,但不多。
約摸十五分鐘後,林代畫拎著兩大包黑色塑料袋回來了,一看便看到床上隻剩一小塊浴巾的博竟。古銅色的肌膚,肌肉孔武有力……林代畫臉頰微微發燙,趕緊挪開眼神,雖然平日裡也在海邊沙灘上見過很多,但是這樣在密封的環境裡近距離觀察確實是第一次。
博竟似笑非笑地盯著林代畫,林代畫抬眼剛好撞見了博竟直勾勾的眼神,轉開話題說:“我給你買回來了消毒殺菌的藥物,以及一些繃帶,你自己包紮吧。”說著便提著兩大塑料袋走到床頭。
“把你手機給我。”博竟開口。
“?”林代畫詫異:氣死了氣死了,明明自己纔是對方的救命恩人,但是現在怎麼好像更像他的奴隸,但是也隻好照做了。
博竟不清楚林代畫的內心獨白,他本是王,不容置疑。纖細修長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地便撥打了一個號碼。“來xx大道的xx賓館接我,一小時後我要見到你。”從撥打號碼到接通隻用了三十秒,緊接著又在林代畫通訊錄按了一串號碼以及備註,抬頭跟林代畫說:“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是我的號碼,如果有任何麻煩就撥打它。”
林代畫接過手機。博竟?A國號碼?原來他是A國人,和自己是一國人。
見博竟準備給自己包紮,林代畫趕緊轉過身去,詢問到:“你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幫你做的嗎?”
“冇有,你可以走了。”身後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
林代畫也不猶豫,抬起腳馬上就消失在了房間裡。而在六個月後的古玩小攤上,林代畫又一次碰見了博竟,那時博竟身穿黑色襯衫正在把玩一個玉鐲,林代畫正猶豫要不要拔腿就跑的時候博竟看見了她。林代畫隻好悻悻地走過去,也正是這一次林代畫對於博竟有了一個更深的瞭解。家裡是家族企業,靠翡翠,玉石賺錢,但是博竟也對黑客感興趣,自己平時也研究了一些其中的門道,也算是入門級彆的黑客了。林代畫隻是瘋狂感歎真是個天才,而關於上次的車禍博竟解釋說也隻是因為對家不滿意他家族的生意如日中天想給博竟一個教訓。
而直到最後林代畫才知道,這行業內鬥也隻是博竟糊弄她的話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