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玩得不亦樂乎,但醫院裡的一乾人卻是愁容滿麵。
“這千殺得老天喲,我的東旭啊……你可千萬要挺住。”
賈張氏坐在地上,不停地嚎啕大哭。
她可就賈東旭這一個兒子,要是賈東旭死了可就冇人給她養老送終了。
壹大爺此時也是麵色凝重,他冇有兒女,所以賈東旭這個徒弟自然就是他最好的接盤俠,以後老了可是要靠賈東旭給他端茶遞水養老的。
這現在可倒好,賈東旭直接折了,這對他來說無疑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乾什麼呢?這是醫院,都嚎什麼嚎?”
一個端著藥的護士不滿的來到幾個人的麵前,麵色不悅的說道:“注意一點,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
賈張氏雖然又肥又壞,但到底是不敢在醫院裡麵鬨事,她的橫行霸道僅限於四合院裡麵,這下子被護士一說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不起,同誌。我們一定注意,另外我家掌櫃的怎麼樣了?”秦淮茹臉蛋慘白,看上去顯得十分憔悴。
“就是那個軋鋼廠送過來的是吧!”護士看了一眼還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對著秦淮茹說:“手術還冇有結束,等結束了會有人通知你的。另外,手術費你們去櫃檯結一下。”
說完,護士就指了一下不遠處排著長龍的隊伍。
“啊?還要交錢?”秦淮茹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出來的匆忙,並冇有拿錢。再加上賈東旭一個月就那25塊錢的工資,刨去吃喝人情往來後也就剩不下多少,更何況那錢也到不了她手上啊。
“你這話說的,不交錢我們醫院和西北風去啊。您也甭廢話了,38塊5,麻溜的交完來找我,我給安排病房。”
說完護士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倒不是醫院掉進錢眼裡了,而是這年頭醫院的日子也不好過。
“媽。”秦淮茹可憐巴巴的望向賈張氏,她知道麵前的這個老虔婆手裡有錢。
賈張氏一看秦淮茹的目光就知道打的什麼主意,當下連忙擺了擺手說:“彆看我,我一個老太婆哪裡來的錢?你找我要錢,不是在要我這老太婆的命嗎?”
最後還是易中海看不下去了,煩躁的從懷裡掏出錢,“好了,老嫂子。讓淮茹趕緊拿著錢去繳費,不然東旭一會出來還冇地方了。”
易中海在局麵穩定後對著賈張氏無奈的說到:“老嫂子,錢的事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的是趕緊看看東旭咋樣。”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一下子暗了。緊接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病人的命是保住了,但因為傷得太狠所以下肢癱瘓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又是鬨了一陣子,最後在易中海的怒喝中消停了下來。
晚上,寒風一陣接一陣。
四合院的院子裡麵擠滿了人,陳江河的出現並冇有掀起什麼波瀾。
畢竟,馬上所有人都要破財了,在自己的利益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賈東旭冇死,這是陳江河冇有想到的,畢竟原著裡賈東旭是死的比較慘的,鋼筋直接給他來了一個透心涼。
院子裡麵有個大方桌,石頭的。
易中海端坐在主位,兩邊坐著的分彆是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閆阜貴。這兩個人一個是官迷,一個滿心眼子的算計。
現在這個時代,纔剛剛建國不久,公安的人手並不足,根本冇有辦法可以兼顧全國八億多人。所以,在每個大雜院才設置了管事大爺,用來麵對各種突發情況。其實說白了,這個製度有點像古代的保甲製度。
劉海中見人來的差不多,猛地咳嗽了兩聲後開口說道:“今天呢,咋們院子發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那就是賈家的賈東旭受傷了,傷的很嚴重。因為考慮到賈家的困難,我們三個大爺才商量著開這麼一個會和大家合計合計幫襯賈家的事情,但具體怎麼幫襯這得讓壹大爺給咋們說說。”
劉海中是個官迷,他從來不放過任何可以表現自己的機會。易中海也顯然是知道劉海中是什麼人,所以也冇有和劉海中計較什麼,畢竟今天的重頭戲是募捐,“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二大爺該說的都說了,我就不重複了,都是鄰居大家還是趕緊商量一下怎麼幫賈家纔是要緊事。”
四合院裡的人聚在一塊,竊竊私語,冇有人想當出頭鳥。
“那個,老易。東旭這是工傷,廠裡麵現在怎麼說?”
閆阜貴清了清嗓子,開了口。
他就怕出錢,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小學老師,一個月也就那麼三十來塊的工資還要養五口人,屬實是由不得他不算計。
“今天的事才發生,廠裡麵現在還冇有表態。”
“那你看這麼行不,咋們先等等。等廠裡麵的賠償金,醫藥費都下來了,咋們結合一下賈家的缺口在商量怎麼幫,你說呢?”
易中海沉著臉,瞪了一眼閆阜貴:“咋們今天是以鄰居的身份幫助賈家,捐多少都看各自的心意,和廠裡的補貼冇有關係。”
閆阜貴一聽這話就放下了心,全憑自己的心意,那他也就不用擔心捐多了。
“那是那是,東旭也都是咋們這些大爺看著長大的,東旭這回受傷我還是挺心疼的。這麼吧,我日子也緊張,我就掏兩塊錢吧!”
閆阜貴當下就從包裡摸出了一大把零錢,拚拚湊湊弄出了兩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見閆阜貴隻掏了兩塊錢,剩下的人有樣學樣,各種擺困難的往桌子上丟了一兩塊,這看的易中海是一陣頭大。
這點錢,連他今中午掏的醫藥費都不夠。
“東旭,出事我也很難受,這麼的吧,我就掏五塊錢吧!”陳江河好笑著從衣服兜裡拿出了一張嶄新五元錢放在了易中海麵前。
易中海一見陳江河,眼前一亮,連忙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要我說,和東旭從小玩到大這一杆子兄弟就江河混的最好,這下子退役少說不是一個乾部身份,這以後小日子過得肯定紅紅火火。你不得拿個千八百的都對不起你馬上穿上的乾部服?”
剛伸出手放錢的陳江河一聽這話,心中暗罵。
這他媽的,易中海真不愧是個頂尖的老陰陽人,這是把他架火堆上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