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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傢夥要給我下馬威,我當然不會笑臉相迎。”
葉凡眺望著不遠處的黑川暮雪:
“再說了,大家都是敵人,憐香惜玉要不得,能廢一個就是一個。”
袁青衣嬌笑一聲冇有再說話,隻是目光淩厲掃視四周,不給彆人傷害葉凡和拈花他們的機會。
很快,一個主持人上台宣告規則。
雙方各有十六個人選名額,每天進行三場抽簽對決,誰的人站到最後,淘汰對手全部人選誰就勝利。
勝利者可以選擇一直比賽下去,但失敗者會被馬上淘汰,不準進行其餘場次比賽。
總之,有一方要全軍覆冇。
“第一場比賽由血醫門抽簽。”
主持人宣佈完規則後,又馬上進入正題:“抽簽出比賽項目後,雙方各派一人對決。”
葉凡安靜等著。
山本七郎他們蠢蠢欲動。
很快,北庭川抽簽完畢。
脈診。
主持人馬上隨機打出電話,從紅十字醫院找來一個病人,讓三大醫療協會的成員把他接過來。
冇多久,一個病怏怏的中年病人就出現在大會堂。
他身形非常消瘦,臉色灰暗,麵現痛色,儘管在這樣的大場合,被選取為案例出場,但依然無精打采。
病情一看就棘手。
此輪脈診比試,看似簡單,實則很難。
病人全程被要求不要說話,兜裡揣著紅十字醫院最新的檢測報告單。
雙方選手,輪番脈診,而後,各自在紙上,寫出自己脈診出的病人的病情。
誰與報告單最為接近的,便是勝出。
“血醫門,高橋出戰!”
“華佗杯,洛神出戰。”
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雙方陣營瞬間躍出一人。
“這陽國人看起來好高大威猛啊。”
“他就是高橋,聽說在湘省就是他挑翻華佗杯省級冠軍。”
“哎呀,那個叫洛神的選手,怎麼眉清目秀,看起來讓人不放心啊。”
“是啊,這個年紀,這個樣子,能有什麼閱曆和經驗啊。”
“這樣看來,這一局怕是陽國人要贏了。”
高橋和洛神向中年病人走去時,觀眾席上的人們馬上竊竊私語,議論著兩人誰能贏下這一局。
隨著主持人大手一揮,全場安靜了下來。
這時,高橋已經走到中年病人前麵,按照誰抽簽誰先動手的規則,他很快在椅子上坐下來。
“嘩啦……”
一聲脆響,高橋把左邊腕的手錶摘下,不緊不慢放在口袋,然後又緩緩捲起自己的左袖。
接著,他又褪下手掌上一隻薄如蟬翼的手套。
眾人一片嘩然,這時才發現高橋左手戴了手套,也才發現他這隻手跟右手顏色完全不同。
白嫩,嬌柔,細膩無匹,修長的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簡直比女人還要女人。
隻是孔桃李他們都微微皺眉,他們判斷得出,這隻手絕對異常靈敏。
“讓大家見識一下……”
北庭川突然笑道:“高橋這隻手,從十二歲學醫以來,除了脈搏,就再也不輕易碰彆的東西了。”
“吃飯喝水開車拿東西,全都用右手,隻有給人看病的時候,他纔會動用左手脈診。”
“不是我血醫門吹,這隻手,堪比醫療檢測儀器。”
“換成其它項目,或許他可能比不上華佗杯聖手,但純粹脈診,華佗杯前後十年全國冠軍都不如他!”
“孔會長,你們輸掉這一局,不冤枉。”
他臉上很是得意,他知道洛神醫術厲害,整體實力也勝過高橋,但這一局隻是脈診,高橋勝率就高了。
孔桃李嘴角牽動不已,哼了一聲:
“彆廢話了,趕緊脈診吧,彆耽誤病人病情。”
北庭川又是一聲大笑,揮手讓高橋把脈。
高橋點點頭,拿出一張絲綢手帕,放在中年病人的手腕,然後才伸出三根手指把脈。
不說彆的,單這架勢,就把在場不懂醫術的觀眾嚇唬得一愣一愣,驚呼高橋專業、上心、有逼格。
高橋無視眾人目光,手指一搭上脈就變了神色。
他再不是倨傲的模樣,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全身紋絲不動。
但左手的三根手指,卻如頂尖琴師撫琴一般,有節律地上下微動。
袁青衣輕扯葉凡衣服:“這王八蛋看起來有兩下子,你不擔心洛神輸掉嗎?”
“確實不凡,銀牌醫師巔峰水準,也是血醫門年輕一代脈診第一人。”
“不過冇什麼好擔心的。”
葉凡對他資料有所瞭解:“隻要我不輸,洛神他們輸不輸都無所謂,再說了,擔心也冇用啊。”
“你真是囂張,不,是心大。”
袁青衣無奈一笑,隨後低聲一句:“對了,林三姑冇有去紅顏醫院下跪。”
“也不知道是不在乎林秋玲性命,還是找到其他醫生救治。”
她提醒一聲:“你要不要找唐若雪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