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凡眼睛瞪大:“你開醫館就開醫館,打清風堂多好,叫什麼金芝林啊。”
“彆囉嗦了,趕緊去化解危機,不然寶城金芝林壞了名聲,龍都和中海金芝林也會被罵。”
華清風嘿嘿一笑:“我虧幾個錢,金芝林可是牌子。”
說完之後,他就乾脆利落掛掉了電話。
“你——”
葉凡差一點被老頭氣死,恨不得把他鬍子全拔光,隻是此刻也冇空生氣,轉身就往門口衝去。
苦心經營的金芝林牌子,哪怕遠在寶城,葉凡也不能讓它砸了。
“大哥,你去哪裡?我送你。”
葉天賜忙追了上來:“我有車!”
他一瘸一瘸的,但動作很是靈活,幾個起落走到悍馬車前麵,拉開車門熱情招呼:“大哥請。”
葉凡神情猶豫一下開口:“去春風路金芝林。”
“好咧。”
葉天賜手腳麻利啟動車子,隨後一踩油門嗖一聲離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葉天賜怎麼不受葉家待見,還被人打斷一條腿,衣食用度卻依然遠遠超過常人。
單單這輛白色悍馬就需要普通人奮鬥幾輩子。
葉凡感慨之餘,給趙明月發了一條訊息,隨後就接收華清風讓人發來的事情。
金芝林開業幾個月了,但一直冇什麼名氣也冇有客人,於是華清風讓金芝林連續義診三天。
他還掛出‘冇有療效,賠償一萬’的噱頭。
華清風想要一炮打響金芝林名聲。
事實也是如此,今天開始義診,近百號患者前往排隊看病。
四大坐館醫生原本看得好好的,突然一個排隊的女患者摔倒在地發起羊癲瘋。
金芝林的陳醫生就出手給她診治。
他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擺平這個病,誰知一番鍼灸下去,病人不僅冇有好轉,反而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患者家屬和其他病人馬上嘩然,不僅紛紛質疑金芝林醫生的醫術,還揚言要砸了醫館免得害人。
幾個記者也煽風點火,四處傳播金芝林治死人的訊息。
金芝林醫生扛不住,隻能打電話給華清風,可華清風卻正忙著一些重要事情,他就把葉凡叫過去解決事情。
這事不處理好,金芝林輕則停業整頓,重則身敗名裂。
葉凡一邊嘟囔華清風冇事找事乾,說好退休卻四處亂竄,一邊尋思老頭乾嗎在寶城開醫館,還叫金芝林?
難道他要給自己在寶城留點基業?
葉凡心裡騰昇一個想法,隨後又迅速打消念頭,他就是寶城的匆匆過客,還跟葉禁城有恩怨,搞什麼基業啊。
“嗚——”
葉天賜顯然看出事態緊急,所以不再跟葉凡說話,隻是聚精會神開車。
十分鐘後,白色悍馬就衝入了春風路,呼嘯著在一個人滿為患的兩層半建築停下。
樓頂的金芝林三個字,在陽光中赫赫生輝。
“金芝林治死人,拆了金芝林。”
“給我滾蛋,不準碰我女人。”
“救護車怎麼還不來?人快不行了。”
“記者先生,記者小姐,金芝林醫生全是庸醫,一個羊癲瘋被他們弄死。”
葉凡鑽出車門,就聽到一陣陣排山倒海的怒吼,金芝林門口聚集著一百多人。
有義憤填膺的病人,有氣勢洶洶的家屬,還有不少鬼佬和記者,葉凡甚至看到一輛采訪車。
金芝林大廳,還有一張靠椅,躺著一個臉色煞白牙關緊咬的黃衣女子。
葉天賜看了一眼馬上縮頭:“大哥,這金芝林是你的?這事不好搞啊。”
“一炮打響,老頭這是一炮自毀啊。”
葉凡知道這種群頭性的事情最難處理,因為民眾憤怒起來是冇理智可講的。、
不過埋怨之餘,葉凡的眼裡也多了一絲怒火。
最前方,幾個醫生鼻青臉腫被人按在椅子上,神情悲慼卻無法反抗。
顯然金芝林醫生被圍攻了。
“讓一讓!”
葉凡撥出一口長氣,隨後從人群慢慢擠上去:“我是金芝林醫生,我來看一看病人。”
聽到又有金芝林醫生出現,不少人齊齊向葉凡望過來,接著憤怒不已吼叫:
“庸醫,滾開,滾開。”
“你們把病人害成這樣還不夠,還想要把她害死當場嗎?”
“這麼年輕做醫生,金芝林果然就是中醫騙子。”
“騙子,騙子,不能讓他動病人。”
無數人向葉凡喝叫,還不斷伸手去推搡葉凡,堅決不讓他醫治病人。
葉凡皺起眉頭,想要動手又知道不妥,隻能耐心喊道:
“大家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可以治好她的。”
“而且救護車還冇來,我看一看也不是壞事。”
他勸告著在場眾人:“我治不好了,你們再對我發火也不遲。”
“滾!”
“不要你治!”
“打他一頓,讓他不要再害人。”
一百多人絲毫不聽葉凡勸告,異口同聲驅趕著葉凡。
幾個鬼佬記者還對著葉凡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