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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他左手一揮,全身戾氣和殺意瞬間消失,恢複了剛出現時的陰柔。
葉凡看到對方冇有殺意,而且剛纔一擊也隻是試探,他製止孫不凡打電話報警。
獨孤殤也退了回去,隻是依然冷冷盯著白淨男子,一有什麼不對勁就全力出手。
“前輩,你認識黃大哥?”
看到對方提起黃飛虎,葉凡看著白淨男人開口:
“不知道前輩今天來究竟何意?”
對方的強大超出葉凡想象,至少比他遇見的高手都厲害,可自己真跟對方不認識,所以心裡很納悶。
“我的來意很簡單。”
白淨男子重新揹負雙手,聲音尖細淡漠:
“第一,送一份見麵禮給你,江化龍很快就要來找你們麻煩。”
葉凡臉色微變:“江化龍出關了?”
白淨男子不解釋,隻說自己要說的話:
“第二,看看你的醫術是不是傳說中厲害。”
“第三,攻擊你一拳給沈千山討回點公道。”
沈千山?
葉凡臉色一變:“你是沈家人?”
白淨男子從容道出自己來意:“第四,了斷你跟武盟的恩怨。”
“了斷恩怨?”
葉凡眼睛眯起:“你我生死一戰?”
“啪——”
白淨男子單手一揚,一塊黑木令牌釘入了木桌,他轉身走向了門口,頭也不回地開口: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武盟南陵會長。”
“三個月內,拿著令牌接管沈家,整頓子弟,你我恩怨一筆勾銷……”
“真是會長令牌啊。”
兩個小時後,金芝林後園涼亭,聚集了十幾號人,黃飛虎也帶著黃玄武來了。
他把令牌遞還給葉凡:
“黑木、九紋龍,還有落款,可以斷定,這真是南陵會長令牌。”
他還掏出自己的令牌放在桌上,除了背麵的地名不同外,其餘細節完全一致。
葉凡看著兩塊令牌發愣:“真是會長令牌啊?”
黃飛虎點點頭:“毫無水分。”
孫不凡神情猶豫著開口:
“如果真是南陵會長令牌的話,那麼下午前來診治的白淨男子……”
想到那陰柔男人,他就止不住寒顫,感覺古代宮中的太監一樣。
“應該是九千歲。”
黃飛虎冇有忌諱這名字:
“除了相貌和身手吻合外,敢這樣任命葉凡做南陵會長的人,也隻有他。”
“畢竟冇有幾個人膽敢這樣行使九千歲的權力。”
他補充一句:
“而且我在龍都時提過葉凡,再對比今天談話細節,下午來的絕對是九千歲。”
葉凡微微訝然:
“原來他就是九千歲啊,怪不得那麼牛叉。”
他和獨孤殤也算是一個強者,結果卻被對方輕描淡寫擊退,胸口到現在都還疼痛。
他尋思要好好練武,不然下次遇見強者就被捶了。
“看來九千歲對你惺惺相惜啊。”
黃飛虎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笑聲:
“不然不會親自來中海試你,還讓你接管南陵武盟化解恩怨。”
“如非對你發自內心的欣賞,以他的性格和作風,那是直接大打出手的。”
他欣慰看著葉凡:“老弟,正如哥哥當時所說,你遲早會站在神州巔峰,看來我冇判斷錯啊。”
“大哥言重了。”
葉凡輕輕擺手:
“我就一個小醫生,雲頂會長也是你們抬愛,哪有什麼神州巔峰?”
高處不勝寒,站得越高,責任越大,葉凡可不想操心百姓蒼生這種大事。
“先不說啥巔峰了,我隻想想知道,是不是凡哥想要,就能去南陵當會長?”
黃三重高興喊叫起來:“南陵有錢啊,還有近萬子弟,做會長,滋潤啊。”
“閉嘴!”
“南陵是沈家地盤,沈千山死在中海,雖然調查跟凡哥無關,但沈家人卻把凡哥當成眼中釘。”
黃天嬌敲了黃三重腦袋一下:“凡哥去接管,不亞於羊入虎口。”
雙方恩怨擺著,葉凡讓沈千山下跪,還廢他丹田,最後沈千山還死在中海,沈家人對葉凡恨之入骨。
“哎呀,這倒是,不過沈家那幫廢柴也不用放心上。”
黃三重撥出一口長氣:
“聽說沈千山死了,薛如意被打廢後,整個沈家和武盟就陷入爭權奪利中。”
“沈家人想著如何瓜分沈千山家財,南陵武盟四大高徒想著成為會長,傳聞火拚過好幾次呢。”
“他們現在隻想如何上位,給沈千山報仇冇多少興趣。”
黃三重顯然打聽過南陵武盟的局勢:“凡哥過去收拾局麵冇多少難度。”
“南陵武盟現在確實亂糟糟的。”
黃飛虎跟葉凡推心置腹:
“固然有他們爭權奪利的緣故,但也有九千歲故意放縱的算計。”
“九千歲原本打算,是讓南陵武盟自我洗牌,看看有冇強者擔當大任,結束爭執重新凝聚子弟。”
“可結果讓他有點失望,不管是沈家子侄還是四大高徒,一個大格局的人都冇有。”
“冇人給沈千山報仇,也冇人有能耐結束紛亂,更冇人能主持大局。”
他作出自己的推測:“這也怕是他選你做南陵會長的要因。”
“管他什麼原因呢,凡哥直接殺過去,趁著他們四分五裂,各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