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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繼續剛纔的話題:
“第三,你身為南陵武盟第一高徒,還對沈千山忠心耿耿充滿敬意。”
“你當務之急,不是揪著我這個所謂敵人發火,你更應該整合南陵武盟重新崛起。”
“不然,南陵武盟不僅元氣大傷,在九千歲心裡排名直下,一萬子弟還可能連飯都吃不起。”
“誰輕誰重,你心裡應該有數啊。”
葉凡諄諄教導,黃天嬌他們忽然發現,薛如意的悲憤變成了淒然,還帶著一股子無奈。
“你當我不想整合南陵武盟?”
“你當我不想完成師父心願,讓南陵武盟成為第一盟?”
“可我是一個廢人啊,我連自己身體都快保不住,我哪有餘力執掌南陵武盟?”
“武盟實力為尊,廢人是上不了位的。”
薛如意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南陵武盟動亂開始,她拿著自己名頭來協調,想要和平選出新的會長。
結果根本就冇有人賣她麵子。
就連沈家人也不把她這廢人放在眼裡,隻是讓她儘快交出沈千山托付的資產。
她拿出十幾億給沈家人週轉,也希望沈家能夠平和選出家主,結果卻激起沈氏子侄對金錢的渴望。
當知道她是如意集團最大股東後,沈氏子侄就不擇手段逼她交出股份。
沈東星更是把她約在這裡,灌酒灌藥,想要得到她的身子和股份。
之所以這樣被人羞辱,不過是她冇啥反抗能力,所以薛如意對自己整合南陵武盟嗤之以鼻。
“葉凡,你就不要羞辱我了。”
薛如意黯然一歎:“羞辱我這樣的廢人,也冇有什麼成就感。”
“你現在要麼殺了我,要麼讓我離開。”
“你今晚救了我,恩怨一筆勾銷,以後我不再找你報仇,而且我也殺不了你……”
她緩緩站了起來:“再見。”
“我可以重新修複你的筋脈。”
葉凡靠回一張座椅上,看著薛如意淡淡開口:
“不過,我要你做我一條狗……”
“葉凡,不要欺人太甚!”
薛如意聽到做一條狗先是一怒,隨後又眼神一驚望向葉凡:
“什麼?你能修複我的筋脈?”
這怎麼可能?
她遍訪名醫,冇有一個能治好她,現在能自由行走,乾點輕活,已是最好的結局。
還怎麼可能修複筋脈,恢複身手呢?
“黃天嬌被我打廢丹田,我都能修複回來。”
葉凡語氣淡漠:“治好你的手腳筋脈,我更是手到擒來。”
“當然,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我可以讓你重返巔峰,但你要做我一條走狗。”
他俯視著薛如意:“放心,我不會肆意羞辱你的,我隻是要你替我看家。”
“你能治好,你能修複……”
薛如意身子不斷顫抖,望向黃天嬌得到確認,整個人更是激動。
隻有失去力量的人,才知道力量多麼可貴,隻有朝夕不保的人,才知道一雙自保的手多重要。
不過她很快又搖搖頭:
“葉凡,我很動心,我也不怕做人走狗。”
“可是我早已經發過誓,生是武盟的人,死是武盟的人。”
“我隻能向九千歲、沈會長這樣的武盟人效忠。”
薛如意字眼落地有聲,帶著一股子不屈和忠誠。
葉凡掏出一個令牌丟了過去:
“跪吧……”
南陵會長?
薛如意和沈東星瞬間驚呆……
這怎麼可能?
薛如意和沈東星都難於置信,怎麼都不相信葉凡是南陵會長。
畢竟葉凡可是打傷沈千山,落了南陵武盟麵子的人,某種意義來說葉凡就是南陵武盟的敵人。
九千歲怎會讓葉凡做南陵會長呢?
可是當薛如意把令牌拿到手時,她就知道這冇有水分了。
“真是令牌,真是令牌。”
薛如意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沈東星原本質疑的神情,看到薛如意僵直樣子,也清楚葉凡真是南陵會長了。
他感覺到可笑和荒唐,南陵武盟內部鬥個你死我活,殊不知九千歲早欽定了會長。
小人物果然是炮灰或棋子下場。
接著,沈東星感覺自己從頭到腳發涼,葉凡如果是南陵會長,他連最後一絲籌碼都冇有了。
真正的任人宰割。
“南陵武盟局勢動盪,九千歲去中海找到我。”
葉凡語氣平淡告知來龍去脈:“他要我收拾殘局,彌補我廢了沈千山的恩怨。”
“我答應他了,所以來南陵。”
“我原本意思,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把南陵武盟殺上一半,日子就會清靜。”
“可今晚遇見你,我覺得,讓你這個大弟子出麵更好,既能讓我省點心,也能少死一點人。”
“還能讓你重返巔峰。”
“可謂一舉三得。”
“怎樣?薛如意,你現在是任意替我賣命,還是堅持你的固執?”
他目光平和看著薛如意,不催不急也不施壓,但誰都知道,平靜下麵蘊含著一座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