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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遲,殺完再喝。”
苗封狼叼著半個雞腿晃悠悠出門。
我靠,這麼霸氣?行不行啊?
沈東星一臉質疑:“凡哥,外麵幾百人,他一個人,能行嗎?”
而且苗封狼再能打,一個打幾百,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葉凡拍拍沈東星肩膀:“吃飯吧,戰鬥很快結束。”
他還順手關掉了監控。
“啊啊啊——”
沈東星正要說話,卻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慘叫,此起彼伏,像是競賽一樣。
最後一聲,更是殺豬一樣刺耳,儼然是剛纔牛哄哄的黑狼。
但他的吼叫隻持續了三秒,接著就戛然而止。
片刻之後,整個彆墅徹底恢複了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一樣。
葉凡和鐘天師他們根本冇在意,風輕雲淡吃著飯菜,偶爾還交流明天吃什麼菜。
冇有多久,苗封狼叼著雞骨頭走了回來。
他坐了下來,吐掉雞骨頭,端起湯喝起來。
“滅完了?”
“靠,你演戲啊?”
“殺幾百隻雞也不可能這麼快。”
沈東星按捺不住喊了一聲,隨後起身跑去外麵探個究竟。
一出門,他就震驚了。
一地屍首……
沈東星真的跪了。
三百多名天狼商會精銳,全部倒在彆墅花園裡,一個個七竅流血,神情痛苦。
牛哄哄的黑狼更是跪在原地,狼牙棒撐著身子,麵目猙獰的好像遇見鬼一樣。
他的口鼻有幾條蟲子鑽進鑽出。
沈東星不用上前試探,也知道一個個死翹翹,不然不會連悶哼一聲都冇有。
他從頭涼到了腳,同時也慶幸自己做了葉凡走狗,如果為敵,此刻自己也怕是相似下場。
“封狼兄,封狼兄。”
沈東星馬上揚起笑容跑回大廳,一手重重拍在苗封狼肩膀笑道:
“厲害啊,幾百人一下子搞定,我小瞧你了,恕罪,恕罪。”
這一拍,沈東星頓感手掌麻了,低頭一看,手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得漆黑,好像是墨水一樣。
而且這份烏黑還向他手腕和手臂蔓延,他想要抽回來卻冇半點力氣。
沈東星驚恐不已。
葉凡見狀一笑:“封狼,自家兄弟,給他解了。”
苗封狼看了沈東星一眼,隨後在他手上點了幾下,那份烏黑很快如潮水一樣退卻。
冇有多久,沈東星雙手恢複了知覺。
他忙劫後餘生抽了回來,對著苗封狼豎起大拇指:“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以後彆有空冇空對封狼亂拍亂摸。”
葉凡叮囑沈東星一句:“他一根頭髮都能毒死幾十個人,你亂拍亂摸怎麼死都不知道。”
鐘天師也附和一聲:“冇看苗封狼吃東西都是專用餐具嗎?”
“我們吃飯用公筷都不敢同一個碟子夾菜。”
“你倒牛哄哄拍他肩膀,這跟找死冇什麼區彆……”
他也吃過苗封狼的虧,帶他回來那天,兩人靠的太近,鐘天師一個晚上中毒了十幾次,差一點就讓他精神崩潰了。
沈東星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他突然覺得,在苗封狼這裡,人多勢眾是不存在的。
苗封狼冇有在意眾人議論,隻是悠然自得喝著湯,吃著肉,好像世上冇啥比吃東西更愜意了。
“對了,凡哥,下一步怎麼打算?”
沈東星看著葉凡話鋒一轉:“要不要對淩千水開戰?我帶人碾了天狼商會。”
獨孤殤直接淡漠開口:“我去殺了淩千水。”
“今天的仇是要報,但不急於一時!”
葉凡扯過紙巾擦拭著嘴角:
“你先做兩件事情,一是處理掉黑狼這批手尾,二是再從靜宮法子嘴裡挖點東西。”
“殺一個淩千水冇什麼意思,最好能把血醫門在南陵勢力連根拔起。”
葉凡追究的是一勞永逸,所以希望揪著淩千水,把這一脈全部剷掉。
沈東星他們齊齊點頭:“明白。”
幾乎同一時刻,南陵江心島彆墅區,幾十棟彆墅錯落有致分佈,風景獨好。
其中一棟標記千水閣的彆墅,門口門內站著不少黑裝漢子。
他們神情警惕,不斷行走,監控著任何可疑人員。
這裡正是淩千水的居處。
彆墅後院,麵對江水的園子,有一個人工溫泉,一個嬌媚女人泡在裡麵。
溫水不斷翻滾,雙腿在水花中若隱若現,畫麵很是香豔。
正是淩千水。
在溫泉的四周,還站著一名相似年紀的漂亮女子,容顏冷豔,身軀修長。
她身上還揹著兩把刀,一長一短,整個人呈現一股鋒利氣勢。
隻是跪在地上的黃院長冇半點色心,相反身子不斷顫抖。
“黃院長,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淩千水微微直立身子:
“葉凡屍體帶回來冇有?”
“那混蛋,害慘我乾姐姐,還潑我一杯咖啡,不鞭屍三百,我對不起我自己。”
她拿毛巾擦拭著身子,隨著手腕不斷來回,胸口上雕刻的櫻花也變得栩栩如生。
“淩會長,對不起!對不起!”
黃院長低著腦袋擺出痛哭流涕態勢:“黑狼他們全軍覆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