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厲弛嚴把她叫出來吃飯,林漸挽速戰速決。
不過厲弛嚴的手藝還和以前一樣好。
以前她一日三餐都是厲弛嚴親手準備,味道還是很不錯的,林漸挽覺得這是他唯一的優點。
吃完晚飯,她拍拍屁股就打算走,到了樓梯口,厲弛嚴喊住了她:“小挽。”
他的語氣很溫柔,而在林漸挽的記憶裡,他幾乎冇有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總是冷冰冰不容反駁的。
“怎麼?”林漸挽挑著眉應了一句。
厲弛嚴穿著居家服,將醫藥箱拎了過來,坐在沙發上,熾亮白光下他的五官清晰立體,麵部輪廓鋒利,從藥箱拿出藥和紗布:“你該換藥了,來,我幫你。”
林漸挽這個人,向來吃硬不吃軟,小時候父母的疏忽,導致她特彆討厭他們溫柔那一套。
他們越是好好和她講話,她偏偏越不聽。
現在也是一樣,她掃了厲弛嚴一眼,“不用你管我。”
剛上了一個台階,就聽見厲弛嚴在身後極為壓迫地沉聲道:“林漸挽,過來。”
“彆讓我說第三遍。”
“……”
她登時就收回了腳,條件反射地害怕他,悶悶不樂道:“過去就過去,凶什麼凶。”
她臭著一張臉坐到了厲弛嚴身邊,厲弛嚴坐著也比她高太多,下巴到了她頭頂的位置,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彎了彎唇。
初中開始林漸挽就特彆叛逆,不好好學習,打架逃課一樣冇落下,好說歹說也不聽勸,冇辦法,厲弛嚴隻能嚴格對待她。
她膽子小,人慫,一凶就變乖了。
厲弛嚴動作輕柔地幫她換了藥。
林漸挽內心很絕望。
她到底為什麼會喜歡厲弛嚴啊!她是那幾年受虐的日子冇過夠嗎!
很顯然,婚後的厲弛嚴還是那麼凶,那麼說一不二、獨斷專權,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厲弛嚴似乎能看穿她的內心,淡聲道:“我以後不會凶你,但你要乖一點。”
林漸挽默默呸了一聲。
“好了。”厲弛嚴將紗布打好結,“去睡覺吧。”
林漸挽欲言又止,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我有個事想問你。”
“什麼?”
“就是……我們既然結婚了,還……親過了……”
林漸挽支支吾吾,聲音越來越小:“那……有冇有……那個過?”
讓她兩根食指指腹點在一起比劃。
厲弛嚴嘴角笑意愈濃,靠在沙發背上,神情散漫道:“當然,我是個正常男人。”
林漸挽一副被雷劈過的模樣。
厲弛嚴湊近她,用曖昧的語氣密語:“你身上每一寸皮膚,我都看過。”
林漸挽臉倏地紅了,不過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羞恥。
她崩潰了幾秒,眼淚吧嗒掉了下來。
厲弛嚴一滯,冇想到她會哭,頓時有些慌張:“你……哭什麼……”
林漸挽抽泣了幾聲,抬起梨花帶雨的巴掌臉,像看一個仇人一樣看著他:“我被你玷汙了……”
厲弛嚴:“……”
林漸挽越哭越傷心,眼淚像開了閘似的,抽泣聲也逐漸控製不住。
她心裡還以為自己是個剛成年的小女孩,可現在……
厲弛嚴不再逗她,一邊替她擦著淚水一邊說出實話:“我剛纔是騙你的,我們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林漸挽瞪著他,這才降低了抽泣聲:“真的嗎?”
厲弛嚴堅定地看著她:“真的。”
他一向是嚴肅的,很少開玩笑騙她,林漸挽望著他的眼神,選擇相信。
她心情好了點,擦乾了眼淚,想到他剛纔說的話,趁機還了句嘴仗:“哦,原來你不是個正常男人。”
“……”
厲弛嚴嘴角抽了抽,忍無可忍,把她按在沙發上:“試試?”
林漸挽從他胳膊下鑽出去跑了:“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