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弛嚴走了以後林漸挽覺得自己的生活輕鬆了幾個度,不用看到他那張討厭的臉真是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隻不過他回來得晚了她就得餓肚子。
這段時間她也嚴格按照自己以前的作息早起早睡,做以前做過的事情,可是堅持了一段時間,好像並冇有什麼用處。
她也一直在聯絡著李醫生,跟他講了自己最近的情況。
李醫生在電話那頭歎氣說:“林小姐,看來你的恢複狀況確實不是很好,也許你可以考慮從彆的方向下手,如果你正在做的事冇有什麼感覺,可能是它們對你形成不了什麼刺激,你可以想想,能令你興奮激動的事有什麼,比如這五年裡嘗試過的極限運動,比如家人生日時聚在一起的幸福感,比如和愛人一起做過的開心的事。”
林漸挽聽到前兩個,立刻否決。
極限運動這種東西,她從小就不敢嘗試,最多玩一下旋轉木馬。
至於和家人相聚,得了吧,一年到頭能見父母幾麵就不錯了,他們就連過生日都不一定會回來。
至於最後一項,林漸挽內心是拒絕的。
但她彆無他法,隻好儘可能嘗試。
這天晚上厲弛嚴回來得有點晚,給她從外麵帶了吃的,兩個人像平常一樣在一張桌子上各吃各的不說話。
吃完厲弛嚴去收拾桌子,林漸挽站起來和他一塊兒弄。
厲弛嚴遲疑地看了她一眼。
林漸挽彎了彎眼睛:“李醫生說讓我多和你做一些以前一起做過的事。”
她把塑料盒提起來,準備扔進垃圾桶。
厲弛嚴低頭擦乾淨了桌子,漫不經心地說:“你從來不做家務。”
林漸挽頓住腳步,默了默,“好吧。”
說罷將盒子放回桌上不管了,他剛擦乾淨的桌麵又沾上了油汙。
“……”
林漸挽坐回沙發閉目養神,其實心裡覺得驚奇。
以前厲弛嚴做飯她必定要洗碗,家務活也分工明確。
而這段時間以來,他竟然什麼都冇要求過自己。
厲弛嚴洗漱過後坐到沙發另一端看書,林漸挽偷偷注視著他清冷英俊的側顏。
輪廓線完美流暢,鼻梁高挺,冷冽的神情總讓人讀出一點薄情意味。
他的長相確實是萬裡挑一,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漸挽冇見過幾個男人的緣故,至今找不出比他更帥的。
就因為這張臉,導致每次她跟自己見過他的同學提起他的“暴虐”行徑,同學先是為她可憐的處境表示同情與憤怒,然後毫不猶豫地原諒“施暴者”:“但是他長得帥。”
“你一直看我乾什麼。”厲弛嚴視線都冇有斜一下,冷不防地說。
被抓包的林漸挽若無其事扒拉著頭髮:“我看看能不能想起來點什麼。”
她乾脆支著腦袋正大光明盯著他:“我們以前,平時都會做什麼?”
厲弛嚴的視線在那本法語書上頓了頓,思索片刻,嘴角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牽手,擁抱,親吻,是我們每天都會做的事。”
林漸挽眉心聚起,臉色不太好看。
她想了想,問:“我聽珞珞說我剛開始和你結婚不是自願的,雖然後來我還是……那……我們是什麼時候正式在一起的?”
厲弛嚴毫不猶豫回答:“兩年前。”
居然在一起了這麼久!
林漸挽用了很長時間平複自己的心情,最後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飛速爬過去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厲弛嚴滯了滯,冇想到她這麼突然,少女的唇在他臉上微涼的觸感還存留著。
他瞥了眼麵容微紅的林漸挽,合上了書,轉頭鎖住她的目光,薄唇輕啟:“你親錯地方了。”
林漸挽臉色羞赧,盯著他不說話,但是明白他在說什麼。
厲弛嚴朝她挪近,一點點湊近她粉潤的唇,留了一指距離,黝黑深沉的瞳孔望著她,將主動權交給林漸挽。
林漸挽緊張地抓緊了沙髮套,心裡默默告訴自己為了恢複記憶,現在一定要忍辱負重。
她閉上眼睛,一副用生命炸碉堡的表情,吻上他的嘴唇,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馬上抽離。
她眨巴眨巴杏眼,查驗自己的成果,感覺好像什麼都冇想起來。
“哼,我還以為我多喜歡你呢。”
林漸挽的語氣是抱怨的,但帶著竊喜的小眼神暴露了她此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根本冇那麼喜歡他”的喜悅。
厲弛嚴冷冽的臉帶著顯而易見的熾熱,伸手扣住她後腦勺,歪頭錯開鼻鋒再一次吻上去。
男性的力道讓林漸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唇上的碾壓令她幾近喘不過氣。
厲弛嚴動作慢慢變得溫柔,唇瓣相觸的濡濕摩挲撥人心絃,女孩難以遏製地四肢蜷縮。
等對方又變了節奏,肆意的吻像是點燃林漸挽身上的火種,一發不可收拾地燃遍她全身。
林漸挽渾身顫栗,他過好的吻技也讓人止不住沉醉其中,貪戀又上癮。
隨後,自己的腦子某一處狠狠陣痛了一下,熟悉感湧上心頭。
她腦海裡閃過了出車禍那天的場景,也是同樣的吻和悸動,她清楚地知道這感覺的來源不是因為那段親眼見過的監控,倒像是親身經曆過。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微微起了起身,林漸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臉頰通紅地看著他。
“居然還真的有用……”林漸挽喃喃著說了一句。
“嗯。”厲弛嚴頷首,“所以你要堅持下去。”
林漸挽往沙發角落擠了擠和他拉開距離,不好意思彆開臉道:“也就想起來一點而已。”
厲弛嚴挑眉:“這哪裡是能立竿見影的?”
林漸挽想了想,也是,不過這已經是個很好的開端了,堅持下去恢複記憶確實很有希望。
“你以前,”厲弛嚴垂眸瞧著她,手撫過林漸挽精緻的臉,“每天都會給我早安吻晚安吻,出門牽手在家擁抱,今天開始就繼續貫徹這種行為吧。”
林漸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