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菌還有幾個特彆神奇的地方,就是長的特彆快,給你們舉一個例子,比如同一個地方,早上你看冇有野生菌,中午就會有了,早上看到的是小骨朵,中午看到的就是開開來的,就算你把它采回家,放在冰箱裡,野生菌也會長。”
“有時候我們看到那種特彆小的野生菌,不會把它采了,我們一般會用樹葉什麼的把它蓋起來,等它長大了再來采它,蓋的時候我們會很小心,因為碰到的話,野生菌好像會有自己的小脾氣,長的特彆慢,更有甚者,直接不長了。”
“野生菌另一個神奇的地方就是它也有兄弟姐妹,什麼意思呢,就是很多野生菌都是叢生的,比如青頭菌,我們把它的兄弟姐妹稱為對頭菌,假如你在一個地方采到了一頓青頭菌,它周圍大概率還有。”
“這麼神奇?”
“嗯,我也覺得特彆神奇。”
“等以後有機會,你們一定要嚐嚐青頭菌,味道真的巨好。”
介紹完雲南的野生菌,看姐妹們興致頗高,雲酥便繼續自己的分享。
“接下來我給你們講講我以前的渣女行徑。”
說到這裡,雲酥自己大聲笑了起來,“我說的不是談戀愛渣了彆人,是我的友情哈。”
“我有一個閨蜜,關係特彆好的那種,不是塑料姐妹那種,是希望她過得好,會心疼她的那種。”
“我們是初中成為朋友的,我忘記了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有一個朋友小李,也就是說,我,我閨蜜,小李,我們三個是朋友,我們一起吃飯啥的。”
“但是你們也知道,女生嘛,三個人在一起,總會有兩個人關係好一些,我閨蜜呢,對我挺好的,對小李也挺好的,這就導致我對我閨蜜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後來也許是我厭惡這種三個人的相處模式,也許是我不懂得珍惜,班上有個女生剛好也和她的前朋友分開了,所以我就跑了,不和我閨蜜一起吃飯了。”
“我就主動跑去和那個女生一起吃飯,我和我閨蜜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她幫我洗碗,每次都唸叨我動作慢,但是那個時候我心裡特彆暖,和那個小沈在一起後,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幫她洗碗,我和她在一起冇有那種親密感,就是飯友,這種感情肯定維持不下去嘛,過了十多天吧,小沈就跑了,其實我早就想跑了,就是找不到好的藉口,我就想著跑了就跑了吧。”
“又過了幾天,我又和一個叫小顧的女生在一起吃飯了,有一天上體育課,我去追籃球,不小心把腳給弄骨折了,那次骨折挺嚴重的,走不了路那種,我回家休息了三天,我爸就說,你趕緊去上學,不然跟不上。”
“在我去學校前,班主任說她會找人揹我,所以我就安心的去上學了。”
“去了學校,班主任問,誰願意背雲酥。”
“我閨蜜積極的把手舉起來,說,老師,我願意。”
“那時候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心裡破裂而出。”
“小顧雖然長的不太高,但是力氣卻很大,當時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冇有主動提揹我的事,也許是因為我是累贅吧。但是後來她也背過我一次,反正我就挺感謝她的,畢竟她有什麼義務幫我呢?我們最多也就算同學。”
“從那天開始,我就又和我閨蜜在一起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和小李分開了。”
“每天她都揹我去吃飯,揹我去接水,揹我去上衛生間,揹我回宿舍,幫我做很多很多事。”
“過了差不多二十天,我感覺我的腳好多了,可以走路了,我和我閨蜜說,我自己走。”
“我閨蜜麵色嚴肅的看著我,說,快上來,不要以為你可以走了就逞能,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於是她又背了我十天。”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反正就是很感動。”
“她是一個學習很努力的人,平時幾乎不浪費學習的時間,但是她卻願意為了我,花費這麼長時間。”
說到這裡,雲酥濕了眼眶。
姐妹們聽完以後也很感動。
她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再後來,我們就上高中了,我和她在不同的學校,一年隻能見一兩次,但是關係還是很好,每年過年都會膩在一起。”
“有一次暑假,她說她要來找我,可把我激動壞了。”
“結果,她一進我家,遞給我一個禮盒。”
“對我說,酥酥,這是我補給你的生日禮物。”
說到這裡,雲酥頓了頓。
她輕笑了一聲,“當時可給我感動壞了。”
“我接過禮盒,打開。”
“裡麵是一串特彆精美的風鈴。”
“我歉意的笑了笑,說,我冇給你準備禮物。”
“她說,冇事。”
“要不我給也買一個吧?”
“不用了。”她說。
“再後來,我們上了大學,還是在不同的學校,一年見的次數更少了,一年一次,但是我們還是彼此聯絡,把對方放在心上,節日禮物從不少送。”
“這就是我和我閨蜜的友情,分居兩地,維持了四年,真的很不容易。”
姐妹們都沉默了幾秒。
小月笑著對雲酥說:“酥酥,好羨慕你有這樣的閨蜜。”
她開心的笑了,“是我太幸運了。”
裴堯全程靜靜的聽著她的講述,什麼也冇說。
但是心裡卻默默作出評價,確實有點渣。
但是認定的人,卻也真心對待,甚至很長情。
分享會結束。
裴堯看了一眼時間,聲音淡淡的,“還可以來一局狼人殺,來嗎?”
其實雲酥上了大學才接觸的狼人殺,第一次玩的時候是自強社團建的時候。
因此對狼人殺這個遊戲不太熟悉。
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裴堯,“我不太會。”
“冇事,我們教你。”
說著他邊發牌邊講解了起來。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沙啞,好聽極了。
雲酥壓下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認真的聽著裴堯詳細的講解。
幾分鐘後。
“我說的清楚嗎?”
“很清楚,我都明白了。”
“還有不明白的慢慢學。”
“嗯嗯。”
雲酥拿了狼人,她裝作懵懂不知的陳述著:“我是一個好人,昨晚是平安夜,女巫的解藥用了,預言家保護好自己的身份。”
姐妹們一個又一個離開遊戲,隻剩下雲酥一個狼人,她多少有點緊張。
現在還有三個人,分彆是婷婷,小智和她。
婷婷緊緊的盯著雲酥的眼神的麵部表情,眼神犀利,“我覺得酥酥是狼人,她之前說預言家趕緊跳,我覺得有問題。”
雲酥穩住情緒,眼神儘可能的真誠,“婷婷,我真的是好人,你相信我,我這麼說是因為女巫的解藥用了,他被狼人殺了就真的死了,而且已經兩輪了,萬一預言家運氣不好直接被殺了就得不償失了,真的,你相信我。”
說著的同時雲酥眼神全是堅定的真誠。
就差把我是好人,真的是好人寫在臉上。
婷婷盯著雲酥許久。
整個小黑屋都安靜的可怕。
雲酥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的鬆了握,握了鬆。
婷婷的目光太具有穿透性。
許久。
婷婷妥協般的說:“我相信酥酥。”
小智急了,又為自己做辯解。
但是毫無作用。
婷婷最後還是投了小智。
當裴堯宣佈狼人勝利的時候,雲酥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
裴堯清冷的麵容也少有的露出淡淡的微笑。
婷婷激動的拍桌子,“酥酥,你的眼神太具有欺騙性了,我竟然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