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泰山。
漫天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山腳下,兩對腳印正在慢慢被積雪覆蓋,腳印一路延伸到泰山極頂之南的碧霞祠前。
碧霞祠內一對年輕夫婦並肩而跪,虔誠地將頭抵在泰山奶奶碧霞元君的畫像前。
隻見男人抬起頭來,雙手合十,喃喃的祈禱道:“泰山奶奶在上,我家祖祖輩輩行善積德,自問從未做過喪了良心的事,可這香火到了我這一代卻要斷絕了,我夫妻二人輾轉多地治療卻始終不得法,還請您讓我們夫妻能懷得一子。”
說罷,男人將手中的紅色拜帖點燃,徐徐的放在鐵盆中燃燒。
在漫天大雪的襯托下,一切都顯得安靜非常,屋內隻有火焰燃燒紙張的聲音。
突然間,碧霞祠內一陣清風拂過,紅色拜帖猛的燃燒起來。
與此同時,遠處的雲海翻湧,呼嘯的勁風吹散了鬆柏上的積雪。
隻見一道天光乍現,整個東方濛濛的亮了起來,天邊的紅色朝霞浮現,恍惚間似有一道紫氣飛來,眨眼間便冇入了碧霞祠。
...
十個月後。
鳶城婦幼醫院傳來一聲啼哭,護士將孩子抱出,對著滿懷期待的家屬們說道:“恭喜你們了,七斤二兩的小猴子!”。
此時,五百裡外泰山之巔的碧霞祠內,燭火突然向東方閃動,空無一人的祠堂中彷彿有人在輕聲細語道:“祂終於回來了”。
辛有道顫抖的抱著懷中的孩子,枯井一般的眼神中泛起了水波,水波彙聚成流劃過他青色的胡茬。
...
燕京郊外。
一座古風古色的四合院坐落於此,居於中央的客廳內有三人正圍著一張八仙桌商議。
“古九州的封印已經無法再加固,萬載的時光流過,哪怕是神佛也會消去。”其中仙風道骨的道士悠悠說道。
“張天師,事已至此,封印真的無法再加固嗎?”一旁中年人站起來說道。
這中年男人身著一套乾淨挺拔的中山裝,可其上的國字臉上卻佈滿了愁容。
隻見一對劍眉擰在一起,彙聚成一個“川”字。滿臉的胡茬也未曾打理,顯然已經為此事困苦許久。
“如果無法加固封印,能否直接摧毀?哪怕摧毀不了,就讓封印破了又何妨?以我軍的火力還滅不了幾個妖怪嗎?統統轟了便是!”
桌對麵身穿軍裝的男人朗聲說道。
最後這人身材挺拔,氣勢磅礴。坐在對麵,頗有一副虎踞龍盤之勢。顯然不是那種隻會紙上談兵的樣子貨。
張天師哂然一笑道:“王將軍這是要當內奸嗎,你從外側進攻,豈不是幫它們破除封印。”
“至於能不能任其破封,然後以火力覆蓋,相信王將軍應該明白,這是兩個時代的碰撞,而不是消滅一支雜牌雇傭軍那麼簡單。”
王姓將軍嘴巴一撇,質疑道:“總聽你們說裡麵的人有多難對付,可也從未見過真章,又怎麼讓人相信。”
張天師聞言望向身旁穿中山裝的男人,看到其沉默不語的眼神中似乎也有幾分疑惑。
隻見張天師搖了搖頭,笑道:“看來今天也是對我的考驗。”
說罷,便將道袍一揮,寬大的袍袖揮過二人的雙眼,房間裡一時疾風烈烈,似有狂風略過。
當二人再度看清眼前時,屋內卻冇有任何變化。
就在王將軍即將開口發難之際,卻看到了對麵一臉驚容的李雲山。
張天師輕聲說道:
“歡迎二位光臨龍虎山。”
王將軍這纔回頭看去,此時門外已經不再是燕京的院落,而是一座碩大的道觀。
門外也從一派北國景象,變成了綠葉茂盛的南方山野。
此時,千裡之外的燕京,一支護衛隊因為院內人的消失,正在發瘋般的地毯式搜尋。
重新落座的三人,每個人的神色都有所變化,特彆是將軍和李雲山二人,似乎終於明白了上麵為何對此事如此重視。
“二位,新時代的到來是大勢所趨,我們唯有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準備,迎接新時代,纔是最好的選擇。”張天師嚴肅的說道。
...
次月,幾家神秘而權限極高的組織在華夏境內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