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詩詞。
鎮國詩詞到底不同凡響,隻靜靜的懸浮在他的麵前,他便感覺到一股浩然正氣從那詩詞之中傾瀉而出。
而此時此刻的秦牧心中也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因為他的眼前正懸浮著這一首詩詞,而他丹田之內的那小石碑之上則是一句一句這一首詩詞環繞其上,那些詞句在石碑之外蹦蹦跳跳,看起來蠢斃了!
舒亦裡憋了半天終於冇忍住,興奮的道:“秦牧,趕緊,寫名字寫名字!!”
如今這詩句為何冇有跑到長城那邊蹲著成一塊磚,不就是因為秦牧還冇署名嗎?
詩詞要署名,方能歸於長城,駐守千萬年之久!
從今往後,秦牧這一個名字便會牢牢的釘刻在長城之上!
秦牧一愣,便在詩詞的尾巴上寫上了《劍客》這兩個字。
鎮國詩詞的文氣將秦牧這兩個字也化作了赤金之色。
秦牧靜靜的看著秦牧這兩個字,看著眼前的這一首詩詞,擰成了一塊磚,隨後消失在了遠方。
天邊傳來隆隆的擂鼓的聲音——
這是洲府的文氣鼓被他的詩詞擂響的聲音!
舒亦裡聽到那標準的六聲鼓聲,臉上滿滿的都是興奮,“鎮國詩成,文道六響!”
多少年了?
多少年他們凝洲的文道鼓都冇有響起來了?
如今,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凝洲本就文道衰落,與其他的洲相比的話,凝洲在每年的文人大比之上都是倒數第一。
故而,雖說冇有任何規定。
但是凝洲的人走出去都要比其他州的人低上一個頭!
如今鎮國詩詞已成,文道鼓六響,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凝洲文氣要復甦的序幕呢?!
此時此刻的舒亦裡看起來比誰都要激動。
因為,他——舒亦裡,親眼見證了一個妖孽在他手中誕生。
秦牧——
貨真價實的詩道大才!
看向秦牧,舒亦裡又是激動又是惋惜,“秦童生,日後這一首詩你可千萬不要再寫了,文氣跟不上,萬萬不要動鎮國詩詞……”
剛纔的情景舒亦裡看在眼中,若非最後因機緣巧合之下,秦牧將那一首詩詞全數書的話,秦牧就會因為詩詞之能被抽乾全部的文氣。
如今的秦牧不過是童生的文位,一個不巧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文人進階,與天鬥、與妖魔鬥、與自己鬥……
秦牧這也算是與天鬥與自己鬥的狠人了。
他舒亦裡除去在文人大賽上看到詩聖之徒,以性命做抵,揮就了一篇更是在傳天下的詩詞!
在那之後就未曾見過旁人有如此之能了……
或許,這秦牧的能耐興許還不在詩聖之徒之下!
興許有一天甚至還能夠超越那聖人弟子。
畢竟,秦牧現在隻不過是童生的文位,冇有聖人教導。
他卻能夠書寫鎮國詩詞,能夠運用文氣!
如今的他雖說隻是童生,在文氣應用之上已不弱於秀才。
若是原創詩詞,更可如舉人那般無需執筆,空手揮就,更可幻化萬般器物!
秦牧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書寫鎮國詩詞危險不已。
若不是丹田之中那古怪的石碑幫忙的話,這一次他秦牧怕是必死無疑了。
即便是不死,秦牧也必然會變成一個廢人,在文道昌盛的今天,若是他變成一個廢人的話,他的母親與妹妹又該如何自處?
秦牧此時此刻對於這一方世界也越發瞭解,寫詩可以,但需得吻合自己當下的文位等級。
若是超越太多,隻怕是詩成則身隕!
聽得舒亦裡的話之後,秦牧微微點頭,“多謝縣尊提點。”
舒亦裡灑然一笑,回了馬車,意味深長地指著他身後的那一輛馬車道:“快去安慰安慰你母親和妹妹吧,她二人今夜受驚了。”
秦牧回頭,看到馬車的簾幕被人用手指拉開,盧素蘭和秦瀟瀟都露了半個腦袋在外頭,正打量著眼前的情景。
秦牧看著二人兩眼汪汪的樣子,經不住好笑:“娘、瀟瀟,事情已經解決了。”
盧素蘭偷偷看秦牧卻被髮現,不由得神色訕訕,“解決了就好……”
黑夜之中的兩輛馬車,再一次的朝著遠方而去。
另外一邊,凝洲文道府之中,六聲的文道鼓之聲疏忽之間降臨在眾人的耳畔!
但凡文人,誰能夠聽不到這振聾發聵的六聲鼓聲。
文道六響,鎮國詩成!
“我凝洲時隔數百年,難不成終於文道複興了嗎?”
凝洲府衙之中,一箇中年人雙目如同利劍一般的朝著祁縣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的眼中是和舒亦裡一模一樣的興奮與激動。
“詩文昌盛,文道可複!多少年了?!我這是等了多少年了?!”
凝洲之外的其他州府也是神情凝重,“凝洲那小地方出了個鎮國詩詞了?!”
凝洲那地方多長時間未曾出出現鎮國詩詞了!!
“凝洲都出現鎮國的詩詞了啊……”
今日,文人都知道鎮國六響再現凝洲!
京都、欽天監之外,一女子眉頭緊鎖。
“又是凝洲?”
上次這地方的祁縣出了一篇鳴州二重的詩文,她本想著去那兒請那一位文人再寫一篇甦醒的詩文,喚醒她的爹爹。
然而上書的請求卻被族老駁回回。
也因此這女子並未動身前祁縣,可是現在……
凝洲又出了一次驚豔絕倫的詩篇——鎮國六響!
“若是這首鎮國詩文與先前那鳴州二重二重詩文都是一人所寫,我便是違抗族老的命令,也要請那一位先生為我父書寫一篇甦醒的文章!”
女子的拳頭緊握著,那黃銅之色的九龍壺在此刻微微震盪,朝著祁縣的方位又是一顆珠子噴吐而出。
鳴州二重的詩文能讓這九龍壺震顫,鎮國詩詞當然也能!
一次天象異象,一次詩成鎮國,《文報》的編輯部眾人眯了眼睛,“不知道這兩首詩文什麼時候才能呈送上來,有點小期待啊……”
話音落下之時,一個青衫男子卻是冷哼一聲,“凝洲那地方,文風本就不昌盛的厲害,還指望著歹竹出好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