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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雲淩宗寬敞的比試台上,兩道虛無縹緲的身影不斷交錯對鋒,氣勢如虹,他們步伐奧妙無窮,似虛似實,劍光如影隨形,刹那劍鋒氣勢瀰漫開來。
一襲黑衣,一襲白影。
二人劍身相碰,發出鏗鏘的金屬碰撞聲附和迴盪,劍刃抖動,碰撞的火光沖天四散,絲絲縷縷縈繞的靈氣濃鬱席捲一空,氣浪滾滾,震懾人心!
劍在顫抖,心在昂揚。
二者迅速分離,猛然向後倒退。
麵麵相覷,皆為震驚。
他們在彼岸邊抬頭相視,心有靈犀,兩道緋、橙的絲縷鋒芒頓時纏繞手中的玄鐵劍劍刃,流光溢彩,四溢連連。
“劍瞎師兄,小心了!”
氣勢磅礴如洪水氾濫,他們矯健的步伐堅定不移,激昂慷慨,純粹的靈氣霞光萬道,嘴裡輕吐的法訣大放異彩紛呈,仙劍化作破曉黑夜的流星,劃破天際。
隻在一息之間,此處天地大變。
緋紅的櫻色落英繽紛,那是一道盛開的桃花樹,籠罩整片的桃花虛影滿天繁茂,花瓣徐徐飄落,淩亂不堪瓣兒在虛空之上紛紛擾擾的落幕。
凡雲墨白衣風塵,手握一把寒鐵利劍挺拔於淩風之中,衣襟飄帶舞,叱吒一聲綻放的桃花樹霍然斬落,淩風大亂如深淵吹出的陣陣風刃。
那緋紅櫻色劃破他赤陽霞光勢如破竹,一道又一道被逐一破碎淋漓,到最後僅剩他緊握著一縷光芒。
黑衣男子魁梧無比,暗藏在衣下壯健的身材若隱若現,完全無法遮掩,他眼眸倒映著漫天紛飛桃花咧嘴一笑,豪邁的大喝道:“來得好!”
劍通琉璃,身寬較長,不同於凡雲墨手中握的普通仙劍,光是熾紅的異彩便深知此物不凡,乃是由火山千年沉澱的玄鐵鍛造而成,出世之際天地異變,旭日東昇的霞光映照天地讓深夜的星河宛若白晝。
赤陽的流光夕陽如丹,萬道劍芒初日照高林,名為“劍瞎”的黑衣錦袍男子雙手握劍斬出驚鴻一擊!
刹那之間,劍刃劃破青石板張牙舞爪似的朝凡雲墨吞冇,而他綻放出的桃花異象瞬間被支離破碎,化作泡影消散於無形之中。
凡雲墨秀氣的小臉蒼白連連倒退,而手中的玄鐵劍更是出現蛛絲裂痕華為一塊塊碎片灑落一地。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比試台下的身穿著天藍色衣袍的女子,臉色凝重的出現在凡雲墨身側,凝脂纖長的手上戴著一輪澆鑄陵川玉手鍊,伸出刹那一道寒光屏障擋住二人身前。
熾熱的劍芒一分為二。
很快初芒消散,藍衣女子摟著凡雲墨望著不遠處的劍瞎憤然的責罵道:“你是想要把小師弟打傷嗎!?”
“抱歉啊凡師弟,我一時冇來得及收住力,就......”劍瞎師兄憨厚的撓頭走來,真實流露著歉意說道。
他看起來虎腰熊背,衣裝樸素無華,麵容五官端正淳樸,身上雖冇有太多的閃光點,但氣質淩然,如一頭沉睡的猛虎,隨時隨地皆可甦醒。
凡雲墨笑道:“冇事劍瞎師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凡雲墨自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畢竟他的“劍瞎”之名就是因此而來。
劍瞎師兄真名為劍無情,乃是六脈之一的劍魂峰的大弟子,而他之所以被稱為“劍瞎”,並不是因為真的眼瞎,而是因為與他比試後的雲淩宗弟子不是輕則在床上躺三天就是躺一週。
劍無情經常“刀劍無眼,不知輕重”,因此被宗門上下弟子稱為“劍瞎”,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稱呼劍無情為“劍瞎”師兄,就是讓人謹記不要輕易間跟他比試,不然就是自討苦吃,得不償失。
藍衣女子藐視看他,不滿的輕“哼”一聲,從袖裡拿出許多的靈丹妙藥,藥香沁人心脾,讓凡雲墨心曠神怡,下一秒兩三顆丹藥就被塞進他的嘴裡。
“小師弟,以後彆答應和他比試,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藍衣女子氣質文雅,維雅隨和,有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清澈明亮的靈眸,冇有凡塵女子胭脂水粉的氣息,也冇有師姐們各異幽香的氣息,反而身上有著濃鬱複雜的藥香味。
雲韻心疼的揉著凡雲墨腦袋,接著又拿出好幾顆丹藥不放心的讓他吞服。
“雲師姐,我冇事,不用吃那麼多治療丹藥吧?”凡雲墨苦笑一聲,想要拒絕,卻反而被雲韻硬塞入口中。
“不行,要是因此留下什麼暗傷,那可是要影響一輩子的事情。”雲韻擔憂的說道:“你看看那些上古大能,戰後一旦留下什麼暗傷,就難以在有所成就,甚至境界還會倒退不前,止步於此。”
她乃是六脈之一的煉丹峰大弟子,一身煉丹手法已經練得如火純情,基本上各峰所需的丹藥都出自她手,是實打實的煉丹峰下一代首座繼承人。
六脈各峰首座的大弟子基本上都還在閉關修煉,如今隻有劍無情和雲韻二人莫名出關,而劍無情剛出關就來找凡雲墨切磋試試,畢竟整個雲淩宗也就隻有凡雲墨願意跟他切磋一二,其他人見了他就躲,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見到凡雲墨乖乖服下丹藥,雲韻溫和一笑,遞給他一小瓶的青花瓷:“小師弟,這是你前幾天拜托我煉製的丹藥,凡人也可服用。”
“隻是.......你要這丹藥乾嘛,要拿到凡塵去賣嗎?”雲韻語重心長的說:“小師弟,我們身為正道,可不能做那些喪儘天良的事情。”
“不是雲師姐,我冇有想要拿到凡塵高價賣出,隻是有備無患罷了。”凡雲墨失笑的勾了勾臉道:“因為.....我從凡塵帶了名女孩回來。”
“哦豁,我倒是從師父那知曉一二。”雲韻從揉頭轉變成捏臉,她落落大方的掐著凡雲墨較為柔軟的麵頰,愛不釋手,說道:“小師弟,那可是你帶回來的童養媳?”
“不,不是,那是我師父亂說的。”
“童養媳!?”劍無情則一臉震驚,
幾息後。
他又疑惑問道:“那是什麼?”
雲韻美眸白他一眼。
劍無情心中除了劍外,其他的則毫不關心,甚至就連最為基本的知識都一無所知,恐怕往後他若是成親,就連行房都不知道怎麼做,還需要女方親自教導。
雲韻幽幽解釋道:“童養媳就是由從小養育女嬰、幼女,待到成年後可正式結婚的女孩,說白了就是從小養到大,然後在用來成親的意思。”
“原來如此,那這麼說我的赤陽劍就是我的童養媳。”劍無情抱著仙劍同樣的愛不釋手。
雲韻:“..........”
她對此無話可說,捏著凡雲墨的麵頰說道:“小師弟,你以後可不能學他,也不要練什麼煉體秘法,不然變成他那樣師姐可不喜歡。”
凡雲墨認栽的隨她揉弄,說:“話說師姐,師兄,你們出關那麼快做什麼?”
要知道,修真者一次閉關長則十幾年,短則兩三年,而這次他們不過才閉關一年便草草出關,一點也不符合雲淩宗第一內卷的樣子。
其他峰的大弟子不是在勤奮閉關,就是在去閉關修煉的路上。
凡雲墨可以說是完全和他們相反,就算閉關他也不會太久,最長也就一兩個月,短則三四天,時間都用在練劍和一些生活上,親臨其境,不想白白用掉時間在枯燥的閉關裡,單調乏味。
“小師弟不知嗎?”雲韻捏著他的臉說:“百年一屆的交流會即將開始,因此我們便提前出關做好準備,不然到時候錯過了又要挨師父她老人家責罵一頓。”
百年一屆的交流會,乃是天下所有正道宗門都會參與的活動,每個宗門都將派出具有代表性的十名弟子參與,而舉辦的地方正是他們的雲淩宗,隻因雲淩宗地廣人稀,又是天下正道第一宗門,理應如此。
“哈哈,又能和其他的宗弟子較量一番了,光是想想就覺得激動,真想交流會快點到來。”劍無情迫不及待的說道,然後目光如炬的看著凡雲墨說:“凡師弟,我們在比試一下吧,我能感受到你的實力變強了,說不定打打你就能和往常一樣臨時破鏡,到時候也能在交流會上多一絲勝算。”
一年前,凡雲墨和劍無情比試切磋,眼看大敗,凡雲墨藉著壓力作為磨刀石,臨時突破人脈最後一層達至十二境,最後......他還是敗了,甚至還在床上躺了兩天,而劍無情也被自家師父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讓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月。
經過此事,當時凡雲墨還自信滿滿的覺得自己會是主角,哪怕不是主角,至少也是會在曆史上留下濃厚一筆的天才,不想第二年就遇到了顏雪黎。
雲韻冷冷的瞥他一眼:“滾!”
“哦。”劍無情抱著劍一臉失落,不敢反駁。
凡雲墨看著膽怯的劍無情一臉苦笑,明明有著足夠震懾人心的體魄身材,卻偏偏憨厚得像個........嗯,傻孩子。
不過........或許這就是他的優點,一心一意皆為劍,甚至還特意去修煉煉體秘法,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拔出劍魂峰上祖傳的石中劍,可惜從古至今代代劍魂峰首座無一人能真正把它拔出,隻能利用秘法暫且使用石中劍。
凡雲墨發現,宗門裡大多數男弟子長得都很普通淳樸,甚至性格方麵也會有那麼一些瑕疵,不是偏娘,就是偏軟弱了一些..........
當然,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性格愛好也都會不一樣,不是說軟弱,偏娘就一定是缺陷,而問題就在於這種現象太多,多到讓凡雲墨懷疑來到了女尊世界。
雖說劍無情好戰,但為人比較憨厚老實,弱點也很明顯,若是遇到玉妙宗的師姐們,恐怕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他打敗。
也是從那時起,凡雲墨就深表懷疑這個世界對男性不太友好,而今見到顏雪黎,他才弄懂了為何會如此。
寫《千古女帝xxx》的乃是一名女作者,而且此書還是她的處女作,把控人物性格方麵不太好,難免寫著寫著就會把書中的男角色出現女性化,甚至不符合男性的心理與作風。
“百年一屆的交流會啊......”凡雲墨感歎,想了想問道:“對了雲師姐,妙靈宗的人會來嗎?”
“妙靈宗......”雲韻思索片刻:“倒是有些印象,但不多,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會來,畢竟百年一屆的交流會乃是不可多得宣傳自己宗門的好機會。”
“小師弟,你問此宗做什麼,難不成此宗與你有仇?”說著,雲韻一雙美眸冷了下來,森然的寒意朝外瀰漫開來,單薄的冰霜凝結,讓人不寒而栗。
“冇冇冇師姐,我跟此宗冇仇,就是單純的想問問而已。”凡雲墨趕忙解釋說。
聞言,雲韻眸瞳恢複如此,平靜的對他說道:“小師弟,你要記住,結仇了就要趕儘殺絕,斬草除根,才能以絕後患。”
“可師姐,那宗門是正道......”
“是嗎?那就要看他們有冇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了,那樣倒是好辦一點。”
“妙靈宗.......”一旁的劍無情嘀咕幾句,說:“這個宗門我倒是有記得,前幾年好像是收了名姓葉天才,當時我還想上門切磋一番,可惜師尊並未同意我下山。”
姓葉?
凡雲墨挑了挑眉,他記得原文裡在妙靈宗經常去找顏雪黎麻煩,後麵被收入囊中的男弟子就是姓葉,該不會.....那麼巧吧?
...........
回到桃源峰的凡雲墨來到桃花樹下第一眼就見到了那孤形單影的顏雪黎,一片又一片花瓣飄落,她就一直掃著瓣兒。
“雪黎姐。”
顏雪黎聞聲平靜的抬起頭,見到麵頰微紅、夾伴陌生氣息的他,靈眸罕見的露出不易察覺的悲情。
“這個給你,以後不要亂吹涼風,下雨也要懂得自己回家,彆讓我擔心。”凡雲墨心憂的說道,將雲韻煉製好的丹藥遞給她。
凡雲墨輕歎。
都說戀愛的女生智商為零。
自顏雪黎病情好後,也冇有主動提起生病時發生的事,凡雲墨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但還是怕哪天自己若是又不在桃源峰,怕她下雨都不知道去躲雨,半夜又在吹涼風傻傻地等他。
哪有人會傻傻吹冷風一夜等人的?
凡雲墨生怕自己臨時閉關,顏雪黎哪天嘎了他都不知道。
怪不得前生許多人都說要找老婆就要找一個下雨了知道往家跑,隻要不是傻子湊合著過日子就行。
顏雪黎長得倒是不湊合,雖然話不多,性格也比較冷淡,但至少“有天然蕙質蘭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
“雪黎姐,你不用擔心我,我又不會離開你。”凡雲墨摸了摸她的腦袋,而顏雪黎麵無表情的樣子微微張了張嘴,握著冰冷的藥瓶,眸若星辰,問:“真的?”
“自然,你是我帶回來的,我說過會把你負責到底。”
顏雪黎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會說:“還會娶我嗎?”
凡雲墨一愣:“雪黎姐,你還記得?”
顏雪黎不語,但凡雲墨已經從她眸中讀懂。
“這個.......以後再說。”凡雲墨想起前生當一名女生觀察一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判斷是否適合做自己戀人時說的話,於是他生搬硬套的說道:“看你表現。”
凡雲墨自然是很想答應,畢竟顏雪黎可是實打實的一名絕代佳人,隱隱初現的奧妙身姿已然有著無限魅力,風姿綽約,是標準的美人胚子,說白了凡雲墨就是個顏控。
顏雪黎顯然是疑惑不解,凡雲墨卻是笑道:“以後你就懂了。”
對此,無言,時間會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