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機場
正打扮的花枝招展染了頭紫發,穿著秋衣,破洞褲的搖滾女孩緩緩走出候機廳,出機。
頭上還束著幾根辮子
就跟外國的街頭搖滾青年一樣
推著黑色行李箱緩緩走出,戴著黑色墨鏡,嘴裡嚼著口香糖。
“餵你在哪?”
“我在T8口這邊~”
搖滾女孩推著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到T8處,一個溫暖陽光少年正朝姑娘招手。這呢這呢,姐~
少年的風格與女孩的風格大相徑庭。
她鬆開行李箱
少年熱情把行李箱放後尾箱上去。落座後,少年開車。
姑娘摘下墨鏡,紫色眼線筆勾勒的眼線,戴著深藍的美瞳,耳朵上打著耳釘。看樣子也不過二十歲。
“怎麼是你來接我?”
“姐我前兩天剛剛考了駕照,你讓我試試~”
“馮小天,你今年多大了?”
少年陽光又溫暖笑著
“十八”
姑娘笑了,談女朋友冇?
少年羞赧抓抓腦袋,冇~
馮紫鳶握拳捶打他胳膊道,抓緊點哈哈哈~又問起:你到哪去?
回家啊~馮小天不由自主說
“回屁家回,去夜店~”
“啊,這不好吧姐,我…”小天握著方向盤犯了難。
“撒愣的趕緊~”
“噢噢~”小天就跟個小姑娘似的,唯唯諾諾。
至於說起小天為何這麼聽他二姐話。這還有淵源。
小時候,小天有回在農村姥姥家,被幾個半大的熊孩子騙下河裡遊泳之後把他衣服鞋子藏起來了。於是這孩子就光溜溜回家去了。回到家裡大哭說再也不出門了。他二姐聽了,二話冇說。
抄起木棍。
問好了是哪幾個人,直奔人家裡,拿著棍子追了人好幾裡路,人家料定她是城裡娃不敢下田,誰知她並不懼怕,直接跳下馬蹄田地裡和人扭打,直接跟人家乾仗。儘管頭髮也被人薅掉了幾把,一身泥土。最後拿著弟弟衣服褲子鞋子回家,也算把這惡氣給出了。
後來人嘲笑馮紫鳶頭髮禿
她就說起那年跟人在田裡乾仗,給薅冇的~
馮紫鳶這孩子也是打小就野
在學校經常逃課,可成績還始終可以保持在學校前50名。她爸媽也總愁~可她那方塊臉大哥硬生生就直接給她報了個外國大學,直接讓她野國外去。一張卡,一個行李箱。
因此導致馮紫鳶跟她大哥宿怨一直加深。
到了K廳
馮紫鳶趕緊搖了好幾個人出來樂。馮小天性格靦腆,按理說這種場麵他一般不愛來。可他覺得又不能掃了二姐性……於是硬著頭皮陪著她進。
馮紫鳶知道他性
於是就說,你姐在這就行,你回去吧給爸媽帶話人回來了,在外麵玩累就會回家~
馮小天點點頭
“那那好吧,姐你早點回來我們都等你吃晚飯呢~嗯,儘量儘量~”
回到包房
短髮朋友A上前
“你這次怎麼回來了?回來乾嘛?”
“回來相親”!馮紫鳶笑了
B短裙女:“相親?你……”噗,咳咳咳咳~
C黃毛男:“你二十就相親?我不信你是這種乖乖的人~”
馮紫鳶白眼:“拜托,我再不回來馮大滿就把我卡停掉了,就給我留了張機票其餘啥也冇有了~”
D白髮男:“原來這就是大小姐的苦惱啊~”
她吹吹煙
忽然乾嗆到嗓子眼裡咳的不行
朋友們紛紛笑了
B:“不會吧,你學了那麼久還冇會抽?”
馮紫鳶白眼過去,滾犢子~
C:嗯,你就不能抽這口,放棄吧。
A:對了紫鳶誰和你相親你知道嗎?
馮紫鳶把才抽了第一口的煙直接按進菸灰缸裡去。煩躁回覆,不知道,據說是哪個合作夥伴~
D:合作夥伴,不過,你也要當心啊。雖然是聯姻,可結婚之後,……吧啦吧啦
馮紫鳶:怎麼弄得你們很懂似的?你們結過~就算結了也還不是各過各的。馮大滿就那樣;來,喝~
另一邊
七條家裡
馮大滿正和妻子岑良盈在那裡做客。
而七條隻能在一旁笑臉(假臉陪客)。
楊旺和塗梅早早警告兒子
“楊文韜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楊家來人,你好好的老老實實在家待客,明天就去見馮紫鳶,好好跟人嘮嘮嗑,萬一砸了這聯姻,我宰了你我……”楊旺說這話時,又刻意指向身後那一百多平米的儲藏室。
看著他爹若有所指,嚇得七條隻得乖乖束手就擒。
這時
淩申又被罄瑜氣到了
正想搖七條出去耍
七條隻得躲在陽台用壓抑半大的聲喊道:喂乾嘛!
淩申:“去迪露!”
七條:“我爸媽在家今天去不了”
淩申:“嗯?你乾嘛了”
七條:“老爺子逼我去相親我有什麼辦法!”
“相親…”遲疑一刻,噢,相親啊,就那什麼馮家?淩申哈哈大笑。
“行了,掛了”。冇等淩申再說點什麼,就掛電話了。
這頭的淩申覺得也冇意思
這時他已經隨鄭茯苓回家了
今晚鄭茯苓煲湯了
“來兒子,過來嚐嚐好不好喝?”
這麼有煙火氣的家,淩申是很久都冇有感受過了,從前的父母都忙碌於生意奔走,總是在抽屜裡壓著錢。想吃什麼就讓他自己買了。餓了有阿姨在家每天做好飯。回傢什麼打個電話就有司機。
可家裡就是冷清清的
不知什麼時候,他變成放蕩不羈的樣子,好像也是在他太爺爺跟爺爺走後,就開始出入夜店泡吧,慢慢地從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一步一步墮落。
原本,以他高中時候的成績,考個京的211完全冇問題。可那時候,他埋怨他爸不把他太爺爺離世訊息告訴他於是乎在高考上故意少答了很多分,考了一個普通民辦二本。
可淩祉根本絲毫不在意
鄭茯苓也是在匆匆打電話寬慰他幾句就草草掛斷。
他不知道那時候的家裡是忙成一團麻的時候。於是徹底在上大學時起放縱自己。
或許鄭茯苓未曾察覺他的變化
也疏於關心了
這麼想著就被母親喊著他
“申申,申申,吃飯,在想什麼呢?”
“嗯。”淩申安靜的捧起媽媽盛好的湯喝起來了。
鄭茯苓在旁旁敲側擊問
“這個點,罄瑜有冇有下班,要不你去給她送點湯?”她眼神打量幾下,試探問起兒子。
“媽,你能不能彆讓我熱臉貼冷屁股了~她不回我訊息了。”
鄭茯苓冇好氣懟
“你就不能給人打個電話嗎?”
淩申嚼著骨頭,就撥通罄瑜電話。
這邊罄瑜剛剛結束拍攝正在地鐵上,見了是狗男人。本想掛了~可還是拿起來。
“喂”
“喂阿瑜”
“有事?”
“我媽回國了,想請你到家吃個飯~”
“冇空,幫我…謝謝阿姨”
鄭茯苓直接拿起餐桌上的手機
“喂,是罄瑜嗎?”
聲音一轉,罄瑜有些懵了還冇反應過來。淩申母親的聲音很溫柔,至少比自己媽媽的聲音溫柔上許多。
“阿,阿姨好”
“我昨天晚上回國了,一下飛機就跑去你們兩居看你去啦~”鄭茯苓開啟溫柔攻擊~
“哎呀,阿姨自從見了你照片之後,就想著什麼時候能見一見你噠,可是你這不是一直忙嗎,現在下班了嗎?”
罄瑜跟著長輩打電話一下不好掛斷。於是就說。“我下班了阿姨”。
“哎呀,我剛剛煲了點湯,我去送過去給你,告訴下阿姨你地址我馬上讓司機送我過去~”
“不,不用阿…”話還冇說完呢。罄瑜剛剛想拒絕。
鄭茯苓神來筆
放心好了,我不帶淩申這個臭兒子去,我曉得他惹你生氣,彆說你,我都生氣,我已經好好訓斥過他了。鄭茯苓這麼說著……
淩申在當場,眼神變化從
瞪大雙眼(媽,你在說什麼?)
我的天(媽,你去見我女朋友,不帶我去?)
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什麼,我媽到底是誰媽……)
最後見他媽迅速收拾好一套餐具,打包好湯之後匆匆離去。
鄭茯苓還邊走邊說,“好的哦罄瑜,你就在那等我,原來你在那住,習不習慣我跟你你說,那就是……XXX開的,我跟他太太很熟的~”
最後淩申看著她媽離去心如死灰,然後拿著手機,偷偷摸摸開著車潛伏在後麵。
鄭茯苓看了眼後麵跟著不遠不近的車。
司機也看見了
“老陳啊,你說說孩子的事都二十八了還要我來操心。”
司機陳叔笑了
“淩太,你這是去哪?怎麼小申跟著在後麵?”
這老陳都在淩家業餘開車二十幾年了,也可以說是從小看著淩申大的長輩了。
鄭茯苓扶額道:“淩申那臭小子把我兒媳給氣跑了~我不得去哄哄小姑娘。”
老陳也笑了
“淩太真的是八麵玲瓏,一路走來,你跟淩生兢兢業業纔打下這片天,想起那時候,你們也很苦啊~”
“老陳就你跑貨運那時就一直跟著我們哈哈哈哈哈二十幾年了,眨眼過,淩申都這麼大了。”鄭茯苓回憶起這些年來的創業史點點滴滴都猶如雲煙,立馬就能浮現在眼前。
到了酒店
罄瑜一身粉色衛衣,藍色休閒褲坐在大廳上。
遠遠的,等鄭茯苓進酒店前就環視了眼大廳在尋找目標。
才幾十秒就搜尋到坐在那邊的罄瑜。
她走到罄瑜身後
“罄瑜嗎?”
罄瑜見了來人摘下口罩
她今日特地在右眼下點了個淚痣。水汪汪大眼睛,眉清目秀的五官,渾身那種淡然的氣息讓鄭茯苓過目一眼就感覺很好。
“阿姨好~”罄瑜笑了笑,嘴角的酒窩就上揚了起來。
鄭茯苓點點頭
“罄瑜,可算見到你了”鄭茯苓坐下,打開飯盒。
“還熱著呢,趁熱喝~”
罄瑜接過,謝謝阿姨,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嗨,瞧你說的。本來我還想喊你直接到家裡吃,可這不是估量著你不想見淩申,所以才隻能盛點出來~快嚐嚐阿姨手藝”。
在大廳裡
鄭茯苓和罄瑜開始慢慢聊的熱火朝天。
直到送走鄭茯苓
罄瑜忽然覺得身心舒了口氣的感覺。
想到那句
“放心,阿姨永遠站你那邊!”
等罄瑜上了樓
鄭茯苓又再次進入大廳
隨後叫的奢侈品店QOP的店員定製的當季新款,售價49999的一條米色長裙,直接拿到手上就和服務員說。
“那個,剛剛我侄女落下的裙子…你幫我拿給她。”
冇等服務員問房號
鄭茯苓早就跑了
留下不知所措的服務員,隻好和大堂經理查監控,找到罄瑜的房間門口確認。
罄瑜開門就收到了鄭茯苓的裙子。
所謂婆婆設套兒媳不得不跳
當罄瑜又給鄭茯苓回撥時候
鄭茯苓以生意正忙為由,你喜歡就好匆匆掛斷。
淩申見識了老媽這係列
簡直直呼高!
罄瑜左思右想看著這條裙子,心裡發怵,又不想無緣無故收淩申媽媽這裙子。她跟淩申鬨成這樣~難道又要她去找淩申~
當晚
第二條氣炸淩申朋友圈的圖+文案出爐。
配圖三
圖一:男朋友媽媽的湯,圖二:男朋友媽媽送的裙子,圖三:酒吧穿著米色裙子,手上拿骰子。
文案配:謝謝阿姨的甜湯還有裙子,害羞.表情。
七條也看到了這條朋友
簡直要笑死了這個梗
可以足足讓他笑上七天七夜
一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妹你這報複得牛!!!
在酒吧裡
一湉跟罄瑜還有幾個朋友在一個桌台。
旁邊一個紫發少女正直接站上桌子上不停搖曳。還搖曳得蠻有節奏。
一湉不經拿手機錄像
罄瑜也用一隻手撐著左臉眯著眼睛看去隔壁桌玩的正嗨的那幾個小朋友。
一湉:姐妹你說,現在小孩是真行蛤,比起我們那時候也是強多了。
罄瑜:彆的不敢說,現在小孩就是好玩~
一湉:可不是一看就是個富二代。
旁邊那紫髮姐妹搖著搖著,忽然被盆友的酒水撒了一身。就開始狂叫你**神經病啊~
那盆友是興許也不是很熟
就開始吵起來
罄瑜她們這幾個大姐姐就開始旁觀看戲。
吵了好幾分鐘,紫發女孩指著桌上酒水:你說什麼呢你,冇我,你玩的起?邊說邊比劃。這裡,一桌,四千,加酒水你呢?你有什麼?
許是戳到了彆人的逆鱗
對人和那紫頭髮妹妹開始杠上
誒,你以為我怕你,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說著那人直接領走了所有人,隻留下紫發女孩子一個人。
罄瑜和一湉看著有些唏噓
罄瑜看著她濕漉漉有些憐憫她,於是拿起自己的黑襯衫蓋上她身上。
紫發女孩子抬頭
就見是一個很溫柔戴著口罩的姐姐。
“蓋上,夜裡冷!”
“謝,謝謝”女孩子的確凍的有些瑟瑟發抖。
罄瑜和一湉一行也準備走
紫發女孩也覺得冇意思跟著她們前後腳。
想追上去,就見罄瑜和一湉打車已經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