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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啞管理所 第1章

作者:柯柯 分類:都市 更新時間:2023-01-26 15:12:36 來源:番茄

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吵架了!回到冰冷的家裡,柯柯習慣的打開了電視,螢幕中放著他已經倒背如流的影片,牆角的魚缸裡傳來了咕嘟咕嘟的聲音,柯柯看了看魚缸裡的魚兒,自言到如果能跟“你們”一樣該有多好,隻有七秒的記憶,我願意選擇忘掉“自己”說罷柯柯拿起來都已過期魚食,魚兒們也都向他瘋狂的湧來,希望以後她會能按時餵養你們吧,

從垃圾桶裡翻出早上抽的菸頭,藉著電視微弱的燈光,柯柯一下坐到地上,猛的深吸一口,腦袋裡飛速的閃過這些年的過往,自從結婚後,跟老婆的總是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每次吵完後家裡就是孤獨的自己,麵對冰冷的家,心裡總是充滿一種悲傷的失落感,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跟曾經那麼愛著的她,會過上如此的生活,這就是婚姻,當褪去愛的七彩斑斕後,剩下的就隻是現實的一地雞毛吧、無奈的柯柯,掏出他那老舊的手機,剛一打開就看到老婆發來的離婚的資訊,柯柯都懶得看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財產的分割,還欠著銀行25年的貸款房子也是他們唯一能拿的上檯麵的“財產”,好:“就按你說的辦:房子歸你:貸款我還是會按時還款:今晚就把自己的東西搬走:明天就去民政局辦理手續:”回覆完訊息後,柯柯丟下他那七年前的老款手機,又去垃圾桶裡翻出來了一個相對還長一點的菸頭,癱坐在地上,心裡想著就這樣吧、人生本來也就冇有什麼希望、也許現在的離開,也會是最好的疼愛。柯柯出生在一個小山村裡,從小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跟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初中上完的他,選擇了早點致富之路“打工”沒關係冇人脈的他、隻能跟著本村人一起去煤礦上工作,由於身體單薄,也就隻能做著輔助的工作,好在隻要工作了就會有工資,對於第一次出來打工的他,這就是他全部的期盼、伴隨著鐺的一聲,手機傳來一條訊息,是他老婆對他的回信,“明早八點,民政局準時見麵”冰冷的字眼,使柯柯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戰,這就是心涼的感受吧、好在這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這次就做個了段吧,不必再有任何留唸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離開,你的離開會讓她有更好的生活,一直這麼糾纏下去,你也給不了她幸福,你隻會帶給她痛苦,柯柯心裡勸解著自己,隻到本來就不長的菸頭,猛然把手燙疼,柯柯才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好吧,最後的疼愛就是手放開,柯柯苦笑著說出這句歌詞,起身走到門口,找了一個袋子,準備打包私人物品,其實也就是幾件已經褪色的衣服,剩下的還能有什麼呢?“房子還是銀行的,傢俱也不能帶走”,柯柯邊在屋子裡轉悠一邊唸叨著,看著洗漱台上的新牙刷,柯柯說到,你不是讓我過年才能換新的嗎!我現在就要換、說罷、柯柯一把將牙刷丟進裝衣服的袋子裡,環顧四周,這個家裡除了,我的工資屬於這個家裡,這個家裡也冇有什麼是屬於我的。用餘光掃視了一番、他發現了在廚房的角落中還有屬於他的“私人物品”這是他三個月前在“古玩市場”“白嫖來的”一盆黑色的草本植物,也不知道是什麼,黑紫色的一種植物,根部已經木質化,拿回家後就一直被數落著,直到柯柯說出是他冇有花錢撿來的,對他的數落才停了下來,柯柯也不是什麼愛養花種草的人,隻是當時瞎逛的時候,為了打發時間,柯柯才故意跟攤主閒聊起來,混社會的經驗告訴他,如果遇到不懂的東西,就少說話多停,柯柯用這個經驗跟攤主胡扯了一下午,還把攤主為數不多的煙給抽完後,纔不地道的說“有事”就先走了,如果下週有時間了,他還來聽取攤主的“教誨”也不知道他走後,攤主有冇有心裡“萬馬奔騰”白白“扯淡”一下午,打擾攤主一下午,柯柯心裡唸叨著,這是後麵傳來攤主的聲音、兄弟你等一下,兄弟、你等一下。柯柯心裡想著、完了,該不是遇到“切糕”了吧、好在身上就二十塊錢,如果不行就當賠給他煙錢了吧,柯柯假裝冇有聽見,暗自加快腳步,就在這時,背後伸出一隻手來,拍了拍柯柯的肩膀,兄弟,兄弟,你等一下,怎麼了?柯柯硬著頭皮回答道,攤主說到:明天我還來:你下午就過來:咱們接著聊:好不好:柯柯禮貌的回答到、看情況吧、冇事我就來、跟你聊天我也非常開心、不管買不買的起、跟你這學習一下,也算是漲了見識,“買不買的冇有關係”:隻要咱們有緣:相互探討也是開心的:攤主笑臉說到:。柯柯也順勢接過話茬,跟您學習纔對啊,望您多多指教,攤主笑了笑,柯柯也回了一個笑,便走了,路上柯柯心裡還想,現在做生意都這麼捲了嗎,這態度,真恨不得把兜裡二十塊都掏給他、柯柯邊走邊笑,到了第二天中午休息時間,柯柯看到了兜裡剛剛打開的煙,心裡忽然就想起昨天的攤主,被自己抽完了所有的煙後,還能如此熱情,今天應該也讓他抽抽我的煙了,在著說,中午大家都休息,柯柯本來就冇有什麼娛樂,但凡是超過二十塊錢的活動,他都不會去,因為,每天抽菸加飯錢,老婆隻給他三十,想多花壓根就冇有,柯柯還冇有自嘲完自己,便已來到了攤主麵前,能看的出來,今天的攤主生意不錯,還幾個人問東問西的,攤主正在舌吐蓮花的介紹著,忽然看到了柯柯,臉上便已笑出了褶子,招呼到:兄弟來了:一隻手迅速的從後麵取出凳子:遞給柯柯:兄弟你先坐一會:說罷:又迅速的抽出來一支“利群”兄弟:來抽一支:柯柯接過煙後,點起來,漫無經心的看著,攤主介紹著他的寶貝,打發完顧客後,攤主笑的跟褶子一樣的笑臉又來到柯柯旁邊,兄弟:不好意思:久等了:你很守信用嘛:今天真的來了:柯柯也哈拉到,這不是要來像您請教嘛,相互吹捧後,攤主說到:其實我知道你今天肯定來:柯柯也說到,是啊,這麼好的學習機會我可是捨不得錯過,攤主說到: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這麼好學的:柯柯表麵謙虛的說到,過獎了,心裡卻想著,現在的“老闆”也冇有你這麼“大方的”不停的發煙,我都不用抽自己的了,又能省一包煙錢了,想著這裡,柯柯主動的給老闆發了一支,攤主:接過香菸:慢吞吞的點起來:深吸一口:說到:其實第一眼我就發現咱們有緣:柯柯心裡到,多少元?我全身上下就隻有十二元了,還是您老昨天給我省下的煙錢,攤主又說到:今天一看咱們的緣分確實不小啊:柯柯心裡接到,也就十二元,多一毛真的就冇有,攤主問道:不知道小兄弟是做哪一行的:送快遞的,柯柯連忙說道,攤主:做鏢局的:好職業:想必也有過人之處吧:柯柯回答到,隻要你四肢健全,會騎三輪車,會用手機,一經錄取,馬上上崗,攤主:三言兩語就能這麼辛苦的工作說的如此輕鬆:心態真是不錯:柯柯說道,生活就這這樣,冇學曆,就隻能做些下苦的工作唄,混飯吃,攤主又說道:都是掙辛苦錢的:都不容易:柯柯說道,辛苦但掙不到錢啊,哪像您這樣的“老闆”又輕鬆,又掙錢,攤主說道:任何工作隻要你努力上進就會有回報的:柯柯表麵答到,是啊,隻要不違法亂紀,拚了命的乾就會有好的生活,心裡卻思索起來,今天怎麼改“佛學大師了”難道要勸我“出家了嗎”我“出家了”誰還房貸啊,攤主又道:隻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自己喜歡的工作:人生就應該滿足了:柯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喜歡的事情就是休息著玩手機,能躺著,絕不站著,喜歡的工作是,能多掙點錢的工作,苦我不怕,就怕吃苦了還掙不到錢,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人活著錢冇有,攤主說道:錢不是唯一:就像現在給你錢:你也不能找回自己:柯柯心想,你倒是給啊,您給我十萬,您看我開心不,可表麵卻隻能連連點頭是的,您說的是對的,可什麼工作能既喜歡又掙錢呢?除非像您一樣當“老闆”,那我做夢都夢笑醒,攤主說道:“老闆”可不是誰都能當的:但又不是誰都不可以當的:關鍵是看你有冇有緣:柯柯心裡想到:是啊:不講多少元,怎麼能帶來收益呢?柯柯說道,是啊,我這輩子跟“老闆”就冇有緣,但是跟收快遞的特彆有緣,我要是晚到一會,他們就比我還著急,攤主:小夥子:跟你聊天真開心:來來來:搞一支:柯柯接過利群,攤主立馬就來點上,柯柯雙手護火,畢竟像他這樣的普通人誰看的起他,誰還願意給他點火,這份忽然來的尊重,讓他確實有點受寵若驚,攤主:吸了一口煙:問到:人可以有很多種活法:眼前的不開心:隻是你還冇有找到屬於自己的領域: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柯柯,暗自嘲笑,是啊,老婆嫁給我,就是嫁錯了,我如果現在還在煤礦工作,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每月這點錢,還看不到前途,攤主:咱們這麼有緣:我送你個玩意兒:就看看咱們是不是真的有緣:說罷:從身後黑色的袋子裡拿出一個花盆:不大:花盆裡已經放好了土:表麵還用潮濕的青苔覆蓋著:整體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花盆裡麵裝著青苔,柯柯,心想,終於出手了,估計也知道我冇錢,拿個花盆賣我,也好,反正就十二元,多了也冇有,柯柯表麵推辭著,這怎麼能行呢?無功不受祿,您這東西還是留著自己賣吧,攤主道:東西隻送不賣:柯柯心想,“西遊記來了啊”開始“送袈裟”了,可我的電動三輪車也去不了“西天”啊就這破玩意,一天要充好幾次電,有時候高峰期,還得自己備一個電瓶,更為重要的是,公司“財產”擅自挪用必將追責,柯柯開口道,冇事啊,能跟您聊天就好了,東西一定不能收,咱們也要君子之交淡如水嘛,這點初中文化今天可就全部用到了,攤主擺手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如果你想改變自己換個活法你就必須要收下:況且:跟這東西有冇有緣份:還得兩說呢:這樣:你先收下:三個月後就能看到結果了:如果你跟它冇有緣份:那就作罷:如果你們之間有緣份:那你逃也逃不過的:說罷:攤主就隨地吐了口痰並把煙丟下踩了踩:柯柯見呦不過攤主遍急忙問到,多少錢?攤主回答道:隻送不賣:有緣分文不取:冇緣價值千金也不賣:柯柯聽完:好傢夥:這就價值千金了:把我下輩子也賣了也賠不起吧,攤主看出柯柯的擔憂:說道:放心:就是一個等待發芽的種子:三個月後你能種出來:你就來南郊三爻村金三角二樓招待所找我:柯柯,連忙問到,如果中不出來呢,那你也來這裡找我:再把花盆還給我就好了:不管結果怎麼樣:咱們兩個人之間冇有任何金錢來往經濟糾紛:說到這裡了,柯柯也不好推辭,隻能說那我試試吧,在柯柯心裡,也確實壓抑了很久,不管這是不是個玩笑,就當娛樂了,雖然他冇有娛樂,冇有朋友,唯一的娛樂就是做家務,他喜歡把他的家裡收拾乾淨,看著乾淨的家,就會有歸屬感,攤主:拿出了兩個黑色塑料袋:順手套上後:就遞給了柯柯:並囑咐他好好照顧:他很期待植物發芽的樣子:

從回憶中醒來,柯柯才發現原來,植物已經長出來了,都有三四十厘米高了,單葉,互生,上麵的部分呈對生狀,葉片呈卵形,先端尖,波狀鋸齒,好吧,我都冇有地方住了,我就把你還給你的主人吧,好歹讓你有個落身之處吧,柯柯上前輕輕的端起來,又在家裡找到了一個長方形的紙箱子,小心翼翼的包裝起來,伴隨著門的關上,柯柯也就正式離開了這個家,離開了這個曾經他以為會是一輩子的家,

微黃的路燈下,一個人一手手提著袋子一手抱著一個植物,不知道星爺會不會“追究”他盜用“回魂夜”的造型,到哪裡去呢?這是一個問題,又能到哪裡去呢?這又是一個問題,忽然他想起來,這不是手上的花要送回去嗎?可是心裡卻泛起了嘀咕,這種“造型”過去了,人家怎麼看呢?思索再三,也冇有地方可以去,就硬著頭皮吧!走在昏暗的大街上,不時傳來,師傅:走不:出租車司機的叫喊聲,柯柯心裡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吧,這幾年因為口罩的原因,收入太少了,還是留著還房貸吧,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少,風吹的也越來越冷了,不知過了多久,柯柯終於來到了三爻村,果然還是城中村裡最具有煙火氣,外麵冷冷清清村裡卻是一片繁榮,柯柯邊走邊看,這也不認識路,算了還是找個人問一下吧,打眼過去,理髮店門口有一個帥帥的小夥子正在抽菸,一看店名,“從頭開始”真好,我現在就是需要從頭開始,你好,你好剪頭髮嗎:店員問到:不是的,我想問下,金三角在什麼地方,店員笑著回答到:這裡就是:你找金三角什麼地方,我要找金三角二樓招待所,你從這邊過去:就能看到一個門:上去二樓就是:店員說到:我連忙回道,謝謝,店員也禮貌的說道:不客氣:穿過幽暗的小道,柯柯終於到了二樓,門口招待所的阿姨問到:住宿嗎:我回答到,找人,阿姨又問到,找誰?我說,一個擺地攤的老人,名字我不知道,他讓我來這裡找他的,阿姨說道:你進去走到頭:就這一個老頭:你自己去問問吧:我答,謝謝,

咚咚咚……裡麵問到:誰:我答,是我來送花的,來人緩緩打開房門,微黃的燈光漸漸的照到了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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