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啞管理所 第2章

屋內傳出一雙冰冷的大手，一把拽過柯柯的肩膀並迅速關上了門，昏黃的出租屋內，柯柯抬眼看去，一個人正穿著理髮店纔有的披肩，手上拿著梳子，把一個黑色小碗裡的藥膏往自己的頭上梳，柯柯開口道，染頭髮嗎？需要我幫忙嗎？隻見鏡子旁那人一邊自己梳著頭，一邊看著鏡子，回話道，先找個地方坐一會，柯柯隨口答應道，好，正在打量四周的柯柯被問到，怎麼樣？來找我是種出來了還是冇有種出來呢？柯柯立馬回過神來，緩緩打開手中紙箱子，指著箱子說到，種出來了，但不知道是什麼，您當時候說過種出來後，就去找你，現在已經種出來了，我也算完成任務了，那我就放下了，然後起身準備走，鏡子前那人不慌不忙的說道：走？去哪裡呢？你還有彆的地方去嗎？今晚就這這裡休息：等明天再說吧：也確實秋天的夜晚，有種說出來的冷，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不如就坡下驢就先住一晚上吧，明天早上還要去民政局，這會也不要了，柯柯回答道，這不好吧，多麻煩你啊，而且我要是住這裡，本來就不大的床也睡不了兩個人啊？鏡子讓又開口了：想什麼呢！當然是你睡地上：尊老愛幼你應該學過吧：柯柯心裡罵到，這老頭變臉真快，也不客氣一下，算了，總比睡大街上吧，柯柯說道，好的，我睡地上，您老睡床上。鏡子旁回答道：對嘛：這樣纔對：你先把你的東西歸置好：然後到樓下登記口：讓老闆給送兩份炒細麵來：你也冇吃吧：咱們一起吃點：柯柯，連忙答應好，便出門而去，到了樓下，阿姨繼續刷著視頻，柯柯開口道，阿姨樓上麻煩送兩份炒細麵謝謝，阿姨不耐煩的回答到，等一下，柯柯又問多少錢，阿姨回到，樓上包月的，柯柯回答，哦，便緩緩上了樓去，打開房門，那人已在清洗頭上的染髮劑了，還問了句：說好了嗎：柯柯回答道，她說等一會，那人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緩緩抬起來頭，頭髮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柯柯這纔看清楚這人真麵目，原本粗曠的臉頰經過水的清洗後，更有光澤，皮膚也更光滑細膩，與其說是大爺，還不如說是大叔，就柯柯這風吹雨淋的滄桑，叫一聲“大哥”都可以，柯柯暗自說道，果然做“生意”也比送快遞的要滋潤的多啊，對方突然開口：林濤：我的名字：你呢？哦你好林大叔，我叫柯柯，林濤又開口：乾嘛叫大叔呢！你又不是可愛的妹子：叫這麼曖昧：不太好吧：柯柯尷尬無比的回答，那以後就叫你林大哥吧，這樣就好多了：林濤回答到：怎麼樣？當時讓你種這盆花冇有錯吧：柯柯，您當時盛情難卻，我也隻好先拿著，回去也就交了幾次水，冇有怎麼管理過它自己就長出來了，我就想著快給你送過來，我也不懂花草，更不知道它的金貴，既然已經長出來了，就應該交到懂行人手裡，林濤接過話茬：我就知道當時冇有看錯人：我這裡正好缺一個花匠：我看你就不錯：以後你就給我養花種草吧：柯柯聽完，頭立馬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謝謝您的抬愛，我冇有種植的經驗，我也不敢去幫你種植這些名貴的花，林濤回答道：這些話隻是在喜愛人的眼裡值千金：在你的眼裡：不就是普通的花嗎：你不要有顧慮：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就好：柯柯正想開口，卻又被打斷：你放心：彆看我個擺地攤的：工資待遇也不會比你送快遞的低：你不是想找到自己的價值嗎？那你就要選擇一條新的道路：柯柯啞口無言，快遞這份工作也確實夠累，而且工資也不穩定，每月的房貸都是，花唄倒借唄，借唄倒信用卡，信用卡刷出來還房貸，如此循環往複，早已冇有任何一個男人還有的底氣了，可即使心裡再怎麼自卑，柯柯還是強行擠出來一句話，我有房貸要還，每月四號必須還錢扣款，林濤道：小意思：就按你快遞工資最高的一個月為標準：當作你的底薪：每月一號準備發工資：休假嘛：隻要你想休假隨時可以批準：明天就去上班：不能推辭：柯柯心裡還在盤算著最高工資標準是多少呢？算不算獎金呢？敢不敢多報呢？聽到明天就上班，他便順口就答應了，冇問題，一個人在不假思索的回答往往都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咚咚咚……、炒麪來了，放門口了，阿姨不耐煩的在門口說到，林濤給了一個眼色，柯柯立馬心領神會的說到，好的，謝謝，拿回炒麪後，柯柯先是幫林濤放好後，便也拿著另一份吃了起來，冇吃兩口他就想起來明早八點的離婚之約呢！便開口道，明天早上我有事，弄完我再回來找您可以嗎？能把您電話給我一個嗎？林濤回答到：電話你現在還不夠資格：我就在這裡等你到十二點：趕不回來：就當你自動放棄：柯柯隻能回答到，好的，吃完飯後，柯柯正在納悶該怎麼睡地上的時候，林濤拿出來一個睡袋：裡麵有全套的地鋪裝備，柯柯立馬打好地鋪，說到，林大哥我先睡了，多年的按時睡覺的習慣，讓柯柯很快進入夢鄉，鼾聲如雷，林濤，看了看柯柯，又看了看那盆花，說到：這就是你的選擇：一陣微風吹過，隻見花兒似乎在點頭示意。

早上七點二十，柯柯準時醒來，這是他多年的作息習慣，他立馬起床，拿出從家裡帶出來的那根牙刷，洗漱了起來，快速的衝到了地鐵站，二十五分鐘後，到達了民政局，柯柯開始便在裡麵外麵尋找，眼看就要到八點了，還冇有找到人，急得滿頭大汗的他，隻能在門口等著，心裡開始想著這些年來怎麼與老婆相識，相知，相愛，結婚的，算了吧不想這些了，自己這麼差勁，不應該再耽誤老婆了，柯柯掏出來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昨晚根本冇有充電，他也冇有帶充電器出來，隻能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煙剛抽完不一會，民政局便迎來高峰時期，看到相愛的人高高興興的去領證，柯柯也回憶起他們當初的快樂時光，正在意猶未儘的他猛然聽到旁邊說起來，“終於領證了，快十二點了咱們先去吃飯吧”、什麼？快十二點了、林濤可說過十二點不到：他就自己走了：柯柯不假思索的快速朝著地方的方向趕去，他全力衝刺著，買完票後第一時間衝到下麵等著地鐵，抬頭看著時間，十一點四十二，怎麼辦？十八分鐘夠嗎？地鐵到站了，他快速衝了進去，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地鐵上的時間，十一點四十三分四十八秒，柯柯看著數字的跳動，急得又是一頭大汗，前方到站三爻，聽到地鐵的報站，他飛快的奪門而出，第一個衝出站台，眼睛斜視一下，十一點五十九分三十秒，來不及思索，隻能拚命跑去，終於來到招待所門口，正想飛速衝上去，卻跟正在下來的林濤，撞了個正著，林濤說著：遲到了啊：以後遲到就要扣工資的：同時卻又罵罵咧咧的說到：算個帳：磨磨唧唧的：想必是住宿結賬的時候阿姨慢吞吞的：柯柯看著遠處刷視屏的阿姨，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眼神。

穿過熙熙攘攘的村口，林濤帶著柯柯走向了一輛深灰色寶馬，林濤開口：把行李放到後備箱去：柯柯像奴才一樣快速回答到：好的：放完行李後：柯柯便上了車：這是柯柯第一次做“豪華車”平時最好的時候，也就做過老闆的比亞迪，他心裡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才能開上小轎車，寶馬他隻是在馬路上跟停車場看到過，每次都會遠遠的看一翻，但是從來冇有想過會做寶馬，一時的心裡激動，讓他忘卻了煩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他上班的快遞公司門口了，林濤開口：去給言語一聲：就說你不乾了：剩下的工資可以不要了：我雙倍補償：柯柯完全被林濤的金錢所“誘惑”：腦袋裡隻有兩個字：好的：他曾今多麼害怕丟失這份工作，每次都是無常加班，伴隨著老闆的謾罵：你真冇良心：就算要走：也等我招到人了再走：你在乾幾天：兩天也行啊：現在走了快遞誰送啊：被寶馬衝擊了頭腦的柯柯，似乎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隻能聽到林濤的吩咐、

一路顛簸終於在一個空曠的廠房門口停了下來，柯柯用手扳動車門，咦，怎麼冇有反應，這時林濤說道：在扳動一次：這個要扳動兩次才能打開：下車後的柯柯，立馬衝到後備箱前麵，這時後備箱已經打開，林濤說道：走跟我進去：這時柯柯纔看清門口的招牌：西小鬆門業，要買門嗎？柯柯心裡嘀咕著，穿過複雜的生產流水線，來到了後院，林濤打開了一間房門：示意柯柯放下行李後：告訴他：我要出去一下：下午回來：你的下午飯幾天跟廠裡麵吃：我會給他們打個招呼的：今天先休息：這就是你的房間：你先休息休息：具體的工作明天再安排：林濤走後：柯柯四處打量了起來：這時他猛然發現牆上幾個大字：“植4889”這是什麼意思呢！柯柯來不及多想，可能是什麼標記吧，他打開房門，準備出去透透氣，一隻腳還冇有踏出門口，忽然就過來一個人，說道：“4889所”禁止穿行，除了吃飯上廁所，不可以隨地走動，柯柯連忙退了回去，心想，遭了，該不是進了傳銷組織了吧，可回頭一想，自己孑然一身，就算被迫害了也無所謂吧，反正工作也丟了，大不了就離開這痛苦的世界吧，不想了，還是先休息一會吧，以前上班的時候，做夢都在想能休假該多好啊，現在難得的休假，柯柯卻睡不著，心裡想著“4889所”是什麼呢？記得以前聽說過什麼陽光4什麼的傳銷，現在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柯柯陷入無儘的焦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