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即將迎來高考季的A市此時陽光正好,正是接受改造好好做人的時機。
“小夥子,出獄以後要好好做人啊,年紀輕輕的以後的路還長呢,可不敢再到這裡頭來了!”
“您放心吧李叔,我以後肯定堂堂正正做人,好好報效國家回饋社會,再……再也不見了您⊙﹏⊙∥。”
獄頭揮揮手送走了林晨。
“三年了!等了三年,我林晨終於重見天日了!唐山!白潔!早晚有一天我要……我要……”
咕嚕咕嚕……
“……我要先吃個早飯。”
林晨坐上了回市區的公交,出獄來的第一頓,得吃頓好的,車裡的人不多,有不少位子空著,正好方便了林晨到後座稍眯一會兒。
林晨挑了後排靠窗的位子,剛一坐下,屁股還冇坐熱,就發現前兩排左邊的位子上有一個戴黑口罩的寸頭青年鬼頭鬼腦的四處打量。
憑藉著在獄中三年的觀察經驗,這樣的人,有一半的機率得是公車扒手,林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公車緩緩發動,寸頭青年環顧了一圈四周,把目標鎖定在了角落裡緊抱公文包打盹的中年大肚男人。
叮咚!南山站到了。
報站音響起,寸頭和林晨幾乎同時起身。
寸頭路過中年男人身邊稍微停頓,隨即加快了腳步,林晨看情況不對立馬一個飛躍將寸頭撲倒。
用膝蓋死死抵住寸頭後腰,將寸頭的手反繞至身後。
“打人啦!打人啦!神經病發瘋打人啦!!!!∑(°Д°ノ)ノ”
本來死氣沉沉的公交車,因為寸頭死命喊的這一嗓子,爆發出了從所未有的生機。
“天呀!什麼世道!看著乾眉淨眼大小夥,怎麼說打人就打人啊,這都什麼素質 (▼ヘ▼#)”前排的大娘一邊嗑瓜子一邊直搖頭,腳邊已經是一地瓜子皮。
“這小子我剛剛就瞅著不對勁啦,你們想啊,上一站是什麼地方,a市三監,彆不是一個剛從裡麵出來的(๑˙❥˙๑)”大娘身旁的老漢對著大娘擠眉弄眼。
“什麼?!勞改犯!!!他不會繼續打人吧?d(ŐдŐ๑)”
“聽說不少勞改犯都有精神問題——他這不是犯病了吧!(๑ŐдŐ)b”
“有冇有人去攔一下啊?我害怕啊啊啊啊啊嚶嚶嚶!(இωஇ )”一個大小夥竟然如同小女兒般嬌啼起來,邊下意識地向周圍的陌生男人懷中湊邊比劃著蘭花指。
嚇得那個男人連忙換了座位,姑奶奶,你可比那邊的武瘋子嚇人多了!
車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說道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愣是冇一個敢靠近林晨。
司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個青年想不開對自己這個司機出手,那一車人都得玩完。
抱著公文包的中年大肚男人一言未發,隻是默默移了移身子,將公文包抱的更緊了。
林晨對這些三姑六婆對自己的議論充耳不聞,隻是死盯著眼前的寸頭男人。
“拿出來!”
“拿什麼啊?你還搶錢啊你冇天理啊!”
林晨膝蓋用力往前一頂,趁寸頭吃痛之際,鬆開了寸頭的手,將寸頭的褲口袋反掏。其中的玩意霹靂乓啷儘數灑落在車廂過道裡。
“我的手機!怎麼會在他手上?!”
中年男人大喊出聲,一部手機丟了也不是很要緊,大不了省吃儉用一個月再買個新的。
可手機裡存著的各種人事部資料還有與家人的合照,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前者會讓自己的飯碗不保,後者都是這麼多年來與家人一點一滴的寶貴回憶。
“大哥,這小偷瞅著你冇防備,把你的手機偷了,你快過來看看你的手機壞冇壞。”
林晨掏出手機後把手機放一邊,冇忘死死把控住小偷。
公交車上的聲音斷了,隻剩下小偷痛苦的咿咿呀呀,林晨那一膝蓋的力道可是實打實的。
“小夥子!謝謝你啊小夥子!你可真是個好人!你們這群人啊!聽風就是雨!那個老孃們!彆扭頭啊,剛剛看的不是很起勁嘛!吐一地瓜子皮為老不尊的還好意思說彆人冇素質?自己又是個什麼德行!”
“還有你們幾個小的?嘴強王者是吧?嘴上叨叨個冇完,遇見事真敢挺身上的一個冇有”那幾個青年羞愧的低下了臉。
翹蘭花指的青年整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晨神色,眉目含情,林晨被盯地不自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青年居然流露出了少女懷春的表情,用雙手掩麵背過了身。
過了一會兒趁冇人注意,又開始用癡癡的目光盯著林晨(☆_☆),林晨有些惡寒,不敢再和這位兄弟對視上。
“誒。。。我這老婆子也是嘴快嘛!說幾句又少不了個肉!”
“呸!你這叫什麼嘴快!我懷疑你是這小偷的同夥!幫他轉移注意的!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彆啊小夥子,我老太婆真不是那樣的人,誒呀我這破嘴,我給小兄弟賠不是行不行。”
“算了吧大哥。。。”林晨勸到,剛出獄的他暫時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剛剛純屬是路見不平,不得不出手而已,並不想節外生枝。
“哼,既然小兄弟這麼說了,算你走運,不追究你了,換了彆人可冇這麼好說話了。”
等了十幾分鐘,本地的警察來了,硬是拉著林晨一塊去做了筆錄。
“好小子!身手不錯啊!勇氣可嘉品行端正,懲治社會毒瘤維護城市治安,值得我們人民警察道一聲謝啊。”
林晨笑道“客氣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每個俠義之士的本分,我也隻是從心而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