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坐一起聊天,女人們坐一起逗小魚。小魚瞅來瞅去冇看見姥姥姥爺,心裡奇怪。
大家聊了一會兒。王秀芳說:“大哥,我去二哥家看看。”眾人一起起身,把禮物分出一半,夫婦兩個抱著小魚往外走,大妗說:“中午回來吃飯,把你二哥一起叫來。”王秀芳“哎”了一聲。
夫婦二人抱著小魚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過道,走進一個幾條長木塊拚接門的院子裡,齊喊:“二哥,我來了。”簡陋的瓦房屋裡走出一個比大舅小幾歲,乾乾瘦瘦的中年人,衝著一家人咧嘴笑:“餘年來了,還帶著小魚,快進屋!”
進了屋裡,小魚打眼一看,二舅家可以說家徒四壁,而且二舅是個光棍,得,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二舅從棉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錢,塞到小魚棉襖裡,笑著說:“給小魚壓歲錢。”王秀芳忙掏出來塞回去:“二哥,你日子不富裕,小孩子家家要什麼壓歲錢呀。”二舅說:“小孩子才應該要壓歲錢呢,拿著!”王秀芳推不過,隻好接了過來。
小魚看著這樣的二舅,想起住著紅磚青瓦大門樓房子的大舅一家,心裡五味雜陳。那張錢雖然隻有五毛,卻帶著二舅深厚的祝福。
三人說了會兒話,就一起回大舅家。大妗和表姐在灶房張羅飯菜,表哥們在擺桌椅板凳。大舅二舅跟李餘年聊天。王秀芳讓元英抱著小魚玩,她和大嫂一起做飯。不一會兒,飯菜都好了,男人們坐一桌要猜枚喝酒,女人們就安安生生吃飯。小魚還隻有吃奶的份,吃過奶被哄睡。
等再醒來,已經下午三點多鐘了,李餘年和王秀芳張羅著該回家了。小魚看看爸爸的臉也就微紅,放了心,看來舅舅表哥們冇有灌酒,醉酒駕車哪怕是騾子車也危險。大舅拎著竹籃子裝了一盒果子幾張寬油條,又放了兩掛鞭炮做回禮。大妗這時掏出兩張一毛錢塞到小魚棉襖裡,說:“路上小心啊。”
小魚覺得人類真是複雜的動物,人情世故真不好理解,我真的好弱。彆人重生有係統有空間有金手指,我啥也木有,廢柴一枚。不管了,無論如何,帶著記憶重生這輩子都是賺了,吸取教訓,以後好好學習,當不了富婆,也絕不當 負 婆了!想著想著,暗暗揮了揮小拳頭。表姐站在旁邊,看她這樣,就抓著她的小拳頭晃了晃,說:“小魚再見!”
王秀芳又抱著小魚坐上車圍著被子,李餘年坐在車架前說:“大哥二哥嫂子,我們走了,天冷,你們快回家吧。”舅舅表哥們揮揮手,李餘年一揮鞭子,黑騾子吃飽喝足休息好了,歡快的踏上回家路。小魚衝舅舅表哥大妗表姐揮揮手,車子拐彎纔看不見他們。
五點左右終於到家了,一家人收拾收拾吃晚飯,累了一天早早休息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大年初三,王秀芳抱著小魚到大伯家,把小魚交給奶奶帶。奶奶看到小魚笑眯著眼,說:“咱家的閨女就是好。”夏夏忙湊過來說:“我也好,我也好!”奶奶笑嗬嗬地說:“都好都好!”王秀芳笑著去給大嫂幫忙了。